对于那小牢子的阿谀奉承石秀只是淡淡道:“你们几个可以走,但是那个蒜头鼻子扰了我和院长的酒兴,绝不可轻饶。”
小牢子还准备说情,此时就见石秀两手突然抓住那铁尺两端,双臂肌肉高高隆起,嘿的一声猛然发力,那铁尺竟然被他给直接从中间给对折了起来,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石秀把那把加粗加短的铁尺往那小牢子面前顺手一丢道:“我只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走那我就认为你们要陪着那厮一起了,这铁尺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石秀刚刚喊出第一个数出来,那些个人们早已经跑出了老远,速度之快让石秀都感意外,原来在那些人心目中最怕的无非就是比他们更有地位或者更霸道的,现在戴宗和石秀这两样等于都占全了,那不跑还等什么啊,至于那蒜头鼻子黄三的死活干他们屁事啊,大家只不过是酒肉朋友,今天差点已经被他害死了,有这种结果是活该,最好他能让戴院长和这位不知名姓的军官把气都出来,这样他们就没事儿了。
那蒜头鼻子已经吓尿了,跪在地上一边自己打自己耳光一边磕头如捣蒜:“戴院长,这位将军,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像是放个屁一样的放过我吧,小人只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你们生气啊,之前都是小人的错,我该死,我混蛋,我不是东西,刚才是瞎了狗眼才来抢大人们的酒...”
石秀冷笑道:“你这厮原来也知道害怕啊,老爷刚才都已经把酒给你了,你却还不依不饶,就是因为你这种泼男女腌臜货在,老百姓才受了这么多苦,今日要是放了你岂不是对不起被你欺负了良久的店老板和吃饭喝酒的顾客们?”
说完石秀已经杀气腾腾的走来,那蒜头鼻子头磕得更重了,而且还对周围喊道:“张老三,哦不,张老板,你就替我说句话吧,过去欠你的钱我一定如数补上,而且今后再也不敢来你这里吃白食打秋风了,还有刚才吃饭的各位父老乡亲们,我错了,只要大家帮我求个情我一定请大家去广德楼好好吃一顿......”
他絮絮叨叨的还想要说下去,石秀早已经不耐烦的过来把他一脚踢翻了个跟头,他本就是个冰与火的混合物,现在的火已经被这蒜头鼻子挑起来了,自然没有如此轻易就能熄灭。
石秀刚准备继续往死里打那厮却被戴宗拦住了,蒜头鼻子还以为戴宗要替他说话是拼命的向着戴宗磕头——脑门上早已经血肉模糊了,却听见戴宗道:“兄弟,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位兄弟在这里喝酒喝醉了后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腿给摔断了,胳膊也跌折了,身上更是有多处伤害,实在是太可怜了,你下次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那蒜头鼻子闻言心彻底的冷了下去,戴宗说的方法正是他们公门常用的法子,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把人家打的都是暗伤,然后还把罪责都轻轻揭过甚至倒打一耙——他之前还想要在石秀身上用呢,没想到反而落到自己身上了。
戴宗说完就笑嘻嘻的走过来,然后捡起一柄铁尺就重重的砸在那厮的膝盖内侧,一下,两下,三下,硬生生的把他膝盖打折,然后起身拍拍手就像是没事儿一样的对周围人说道:“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扭到了膝盖的,大家都看到了吧?将来若是有人问起此事来可以做个证啊,呵呵呵。”
石秀也是暗暗摇头,这公门里面的手段实在是太阴毒了,那厮两腿被打折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却没有明显的刀剑痕迹,戴宗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还让那人有苦说不出。
然后戴宗把那锭十两的银子丢给了老板和石秀一起走了,老板在后面是千恩万谢,今天真是菩萨保佑,遇到这群瘟神过来不仅没有破财还小赚了一笔,而且还亲眼看到那黄三吃瘪,这让他心中就像是吃了顺气丸一样痛快无比。
周围的人也都是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嘲笑那帮公人们的倒霉命运,这些个地头蛇大家也都是讨厌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看到他们吃亏自然是人人高兴,大家不由得再次坐下来吃喝起来,老板也是分外卖力的烧烤,还每人都送了二两黄酒。
戴宗和石秀走过几条街道后才道:“石秀兄弟,你方才要是真的杀了那厮痛快是痛快了,可难免要招出大批的公人和衙役们出来,这帮家伙们虽然懈怠,但是人命大事总得出来收拾烂摊子的,而这种争斗受伤的只要不去告状他们就懒得理会了,咱们今次毕竟是来找杨雄哥哥的,要是闹出动静不得不走就误了嘉少大事了。”
石秀点头受教,心中暗道这种公门出身的人确实和自己这种江湖豪雄不一样,虽然有时候做事令人不齿但是却也是不能缺少,尤其是在和现在这个朝廷体系的众多人员打交道之时,如果他能完全站在嘉少那边倒也是个很不错的帮手。
两人说说笑笑找了一处大酒店歇了,今天他们本来就狂奔了一整天,然后吃饱喝足又大闹了一场,实在过的是太有意义了,此时确实也累了,头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两人都是精气神十足,石秀以前去过几次杨雄的家,就带着戴宗往那里寻去,可是一到那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而且大门上赫然贴着一个巨大的封条,上面还留着官府的红色印记。
石秀急忙在街头的一处小茶馆问小二道:“小二哥,那一处可是那牢房节级杨雄的府邸么?为何会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