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趁着长生道教徒忙着沉尸时,负责沉尸的三堂主就叮嘱刘老爹就把瓶子带出,暂时埋到了虾山上的指定位置。
本来今日三堂主也是来取走鬼瓶的,但没有想到刘老爹先她一步取出了鬼瓶,而且刘老爹还想将那鬼瓶占为己有,这令三堂主也起了杀心。
一时间刘老爹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三堂主也没有悻悻离去的意思,双方都剑拔弩张。
刘老爹那些充满了敌意的话方才落地,四周空气顿时骤降。林间的徐徐山风,也停了下来。刘老爹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道道冰冷的杀气来。
三堂主看着面色凶狠的刘老爹,脸上的笑容不减,也无惊惧之色;但心中的杀意反而更浓了不少。
“身为教徒你应该知道教规吧。擅离圣教者死!”许久之后,三堂主眼中泛起淡淡的不屑目光,在一脸凶狠的刘老爹脸上打转几圈后,落到了对方怀中的鬼瓶上:“你无非是占着有那鬼瓶在手,所以才有勇气脱离圣教的吧?可你知道怎么用吗?”。
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轻蔑,还夹杂着丝丝的嘲笑。好像根本不怵手持阴邪鬼瓶的刘老爹一样。
“你可别忘了三堂主,这支鬼瓶可是我家先祖献给你们汉人的。”刘老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阴笑着道:“快滚,否则你会落得和李定国一样下场,被万鬼啃噬灵魂后暴毙惨死。”。
“是吗?这么说你也是萨满教的萨满(珊蛮,)了。”三堂主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若有所思地道:“按你的姓来看,确实有可能是匈奴的后裔。”。
据史料记载,当匈奴部族强盛时,打不过他们的汉高祖刘邦只好采取和亲政策,把皇室宗女嫁给匈奴单于冒顿为妻。冒顿可汗虽然姓挛,但按照匈奴的规矩,有着贵者皆从母姓的习俗,所以挛氏子孙皆姓刘。在匈奴的后裔之中,就有一支也是刘姓的族人。
而匈奴人正好信奉萨满教,每年五月都会由萨满巫师于龙城祭天地、祖先、鬼神。所以匈奴族中,也有萨满的巫师。
“顺便一提,这支鬼瓶也是我们先祖从夏朝王都盗取而出的上古鬼瓶的碎片,用地下涌现的业火炼造而成。它是属于我们家族的,属于萨满教的。汉人的脏手,不配玷污这等圣物。”刘老爹说着就把右手扣住瓶底上的凸出圆盘,左手毫不犹豫地握住瓶颈上的把手,双手同时用力一扭。
瓶底随之传来沉闷的咯吱声响,接着瓶口噗地一声,一道阴寒的怨气带着鬼哭狼嚎从瓶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那瓶子上散发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就连刘老爹那饱含杀意的双眼也随之开始发红。
鬼啸之中阴风惨惨,一只只身着破衣烂甲,面目狰狞的鬼兵从瓶子之中相继飞出。一瞬之间,这些眼冒青芒的鬼兵填满了两人四周,方圆数十丈内之地。
在鬼兵的飞舞旋转下,被包围在其中的植物都慢慢地枯萎了下来,一时间没了任何生机。
就连空气之中的冰冷,也更重了几分。阵阵鬼气随着阴风横冲直撞,把三堂主的衣裙都吹得鼓舞起来,猎猎作响。
“南明的阴兵,听我号令!”提着鬼瓶的刘老爹,沉声怒啸道:“杀了那个女人。”。
话音方才落地,那些铺天盖地的阴魂相继发出了凄厉的鬼啸声,带起惨惨阴风朝着三堂主猛扑过去。
“找死。”三堂主微微地眯了眯眼,清澈的双眸之中布满了杀机。同时双手微微抬起,被阴风吹得鼓了起来的袖口下,一只紧接着另一只的血色蝴蝶翩翩飞出。
“血色灵蝶?”看着那些通体殷红如血,翅膀娇艳欲滴的蝴蝶,刘老爹微微一愣后冷笑起来。
这些蝴蝶无非只是灵体罢了,满脸无惊无惧的刘老爹撇嘴冷笑一声。
那些蝴蝶朝着鬼啸连连的鬼兵们,义无反顾地飞了过去。当它们从接二连三地鬼兵们胸膛贯穿而过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每只被血蝴蝶穿过胸膛的鬼兵身上,立马凭空燃起了蓝色的业火,不过转瞬之间,就将那被它们包裹住的鬼兵燃烧殆尽。
“业火可以焚尽一切邪物,你不知道吗?”三堂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惊愕满脸的刘老爹,讥笑对方道:“你手中的下腹间,不是勾勒出了一个警告吗?告诉使用瓶子的人,业火乃是此瓶子的克星。”。
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的刘老爹,登时咬牙切齿起来。瞪着三堂主的双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
空中的阴兵相继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业火的烧灼下渐渐地化为一道道灰烬,从空中随着阴风徐徐飘落在地上。
看着自己从瓶中放出的阴兵在业火的攻击下越来越少,而三堂主毫发未损,一脸气急败坏的刘老爹更是怒不可遏。
与此同时,三堂主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刘老爹的眼前。
“绝尘术!”猛然愣住的刘老爹,呆望着三堂主之前所占之地,脱口惊呼道:“你是锁龙人!”。
“曾经是。”话音方起,消失了三堂主凭空出现在对方身后,一脸阴沉的三堂主脚边,有阵阵清风正在旋转不息。
不等刘老爹惊愕,三堂主已经抬起了自己那只手掌上青光直冒,五指并起的右手,对准了刘老爹脖颈,以手为刀毫不犹豫地砍了过去。
一掌下去,刘老爹一声闷哼,脖子和头随之一歪,双眼也跟着向上翻起后,倒地晕死了过去。
那些在树林中与阴兵作战的血色蝴蝶,依旧在追杀着已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