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爷竟然回来了。人家不止不见疲态,还神采奕奕,饭都比平时多吃两碗。
朱渔花痴般地看着人家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爷被看得有点发毛,“本王脸上有字?”
朱渔摇摇头,“王爷大人好看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嘻嘻,怎么看都看不腻。”
“你吃错药了?”
“……”朱渔扔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让王爷自己体会。
王爷正在深刻体会……
朱渔双手捧下巴,扮花朵,“能看一眼是一眼,我要好好看看王爷大人。”
王爷靠近,低沉的声线好幽沉,蛊惑着,“那你告诉本王,狗后面是什么,本王让你看个够……”
朱渔脸一红,睨他一眼,“你自己想。想到了就……”
“想到了,你再给本王生孩子?”“还生?”朱渔呛一口,好半天恢复不过来,“你想要本公主的命?你知道你儿子有多顽皮吗?这才几个月,把人家十岁小孩子干的事全干完了。你要跟别人说那是捡来的,随便哪个都会信,以为那孩子好几
岁了。”
“我儿子天赋异禀。”王爷放了碗筷,淡淡道,“他要喜欢寒雀,本王就给他。”
“我天,你够了!有没有当爹的样子!”朱渔寒了脸,“你是想让儿子一岁不到就杀人还是自杀?”
王爷笑笑,“那也比连恩齐那小子强,整天一副娘们样儿粘住本王,恨不得天天跟本王回王府。”
朱渔已听说太子殿下复活,还会很快登基。这不是秘密,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她八卦的,“王爷大人,你嘴上这么说,其实可喜欢太子了是不?”
“本王会喜欢他?笑话!”王爷高冷得很。
朱渔就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小时候你最疼太子殿下。还带着他去你的军营玩,结果他说不好玩……”
“你听谁说的?”
“干嘛告诉你?本公主也是有耳目的人。”朱渔得意挑眉,眨眨眼,“你先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有。”
“我还听说,二皇子也想跟你去军营,但你不带他玩。为什么呀?”朱渔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太子殿下长得比二皇子好看?”
这话王爷不爱听,“连恩齐有多好看?”
“……”能不能抓住重点?她狗腿地干笑两声,“他再好看也没有王爷大人你好看啊哈哈……”这还差不多。王爷眉头舒展了一些,“连恩齐除了好色,没什么大毛病。当年要不是他,连容恐怕已经死了。太子把玉冠都跑掉了,披头散发来找本王去救连容,光这份赤子之心,就不是他爹爹和连纵所能
比。”
这么一说,朱渔明白了。是说嘛,王爷绝不可能因为人家是太子就高看一眼。
“太子总的来讲算得上纯良,只是这纯良不要让有心人利用了。”王爷提起这位爷有些头疼,想得出了神。
他讲故事一般,把临渊王连升讲给她听,不知不觉竟将这么机密的事说出来了。
朱渔听了也并没有多大惊小怪,随口道,“临渊王这么厉害,那别浪费人家的才华啊。搞个宫殿给他圈起来,让他把满肚子治国才略一桶桶往外倒,哈哈哈……”
王爷听得全身一震,立时如醍醐灌顶,匆匆起身往外走,“本王有事要办,今晚不回来了。”
朱渔莫名其妙望着他的背影,“喂,怎么说走就走?要去干嘛?上吊也要喘口气撒。”
王爷回眸一笑。
我去,这妖孽的男人哪。朱渔心跳加速。
“本王圈人去!”
“圈什么人?”朱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解决了王爷一个心腹大患。
王爷一整天都在愁如何处置临渊王的问题。大开杀戒不合适,放任不管也不合适。
该如何是好?
明安公主说得对,弄个宫殿给他圈起来。
绝对不能放虎归山,让这般心思深沉的人再去谋个十年二十年,到时西凌又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浩劫。
晚上,朱渔哄完孩子们睡觉,翻找了一套丝绸睡衣过去给楚琴换。
睡衣很宽松,除了刚穿上有些凉,质地轻柔舒服,很适合包扎了伤口的楚琴穿。
楚琴死活不肯要,心里还在抵抗王妃对自己的好。
但心已越来越柔软,越来越喜欢王妃。
王妃不在的时候,她盼着王妃来。
王妃来的时候,她又各种别扭。
朱渔将睡衣放在她枕边,“别舍不得穿啊,这衣服不值钱。你是怕染血是不?没事,染了洗干净就行。再说,就算穿坏了,再做新的。这种睡衣,楚灵也有,你不信问她。”
楚灵点点头,“是啊,姐姐。只有王府的人才有机会穿这种睡衣的……”
“我不是王府的人。”楚琴低低垂泪,“王爷早把我赶出王府了。”
楚灵嘴快,“可你又没背叛王爷,你后来受人教唆,去到定远将军身边,也只是为了帮王爷收集情报。”
要不是她每次都赶在杀手之前报信,王爷不会那么快做出反击。
但王爷又怎知道是她冒着性命危险送出的消息呢?
朱渔点点头,“你们说,如果你俩站在王爷面前,他能认出你们谁是谁吗?”
“当然认得出来。”这点毋庸置疑。
以前两人甚至互换发型互换衣饰,都被王爷准确无误认出。
楚琴想到这点,脸色顿时一白。
朱渔却笑,“既是这样,你们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