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拖着郭小六刚出去,立时又慌张跑回来,“卓队!不,不好了!原牧场主找咱们退牧场来了!”
卓云天刚吃完早餐,还没起身,不慌不忙地问,“怎么回事?把人请进来再说。”
不用请,人已经熟门熟路闯进来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阿隆齐,正是渔歌牧场的前主人。其头戴毡帽,穿得十分厚实。
他一脸慌张,看见卓云天,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卓义士,这是十二万两银票,分文不少。我还给你,牧场我不卖了,求你把牧场还给我”
朱渔一手拍在桌上,气得不行,“你要十万两,我当时还怕你吃亏,给了你十二万两银子。契约签了,白纸黑字,岂能容你说反悔就反悔!”
阿隆齐苦苦哀求,“我知道这个要求实在过分,但我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请侠士们成全。”
卓云天淡淡道,“我们不当侠士,你要说不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就把你撵出牧场去!”
阿隆齐闻言,眼眶刹那间湿润了,“我女儿身怀六甲,被瓦他大人的儿子抓走了!瓦他大人说,如果我不把牧场收回来,就让我女儿一尸两命”
旁边那个英气伟岸的年轻人一声不吭,双手握成拳,却也缓缓跪了下来,“请侠士们成全,救救我的妻儿!”
朱渔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卓云天,“谁是瓦他大人?”
“纳布尔牧原的牧主。”卓云天沉沉答话。
纳布尔牧原坐落在荆北重镇以北的地界,接壤数国边境。
它不属于西凌,或者说,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这里是一个辽阔的无国之地,很多国家的战马都出自纳布尔牧原。此地马肥人壮,草茂地广。只是时有盗匪马贼抢掠,搞得人心惶惶。
于是纳布尔牧原上的牧场主便联合起来,成立了牧卫府。由众牧场主推举最强大也最得人心的人当选牧主,成为纳布尔牧原真正掌权的主人。
这个人的权力有多大,不好估计,只是从纳布尔牧原出去的战马都得他说了算,就可以看出其权力不小。于是牧主也随即成为各国笼络之人。
可是各牧场每年要向这个牧卫府上供求保护的银子,几乎达到了全年收入的一半之多。
这使得各家小牧场主只得选择远走他乡,离开此地。
而这只是阿隆齐放弃牧场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阿隆齐有个号称“纳布尔之花”的美丽女儿多娜。
牧主的儿子早就看上了这朵纳布尔之花,在遭到拒绝后,扬言要踏平其牧场。
阿隆齐爱女心切,连夜收拾行李带着家人跑路,躲在荆北城里昼伏夜出,竟躲过了牧主儿子的搜查。
在这期间,他悄悄把多娜许给了管家的儿子赛尔提,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把牧场以十二万两银子卖给卓云天和朱渔,打算全家迁居别国,安居乐业。
可事与愿违,他们最终还是被找到,身怀六甲的女儿多娜也被抓走了。
如今牧主倒并不在意儿子能不能得到这“纳布尔之花”,而是对闲置的牧场更有兴趣。
原本阿隆齐连夜举家离开,剩下一个空牧场。这牧主和几个联系紧密的牧场主就想将之瓜分,只是还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迟迟不动。
却万万想不到,牧场竟迎来了新主人
王爷对卓云天买下牧场的举动也愁眉不展,本欲迅速奔赴南江的行程耽搁下来。
他不能派出荆城军驻守渔歌牧场,因为这会掀起各国争夺纳布尔牧原的战争。
福央也不解,“云大将军到底怎么想的?把一群女人孩子带到这里来生活。他是疯了吗?”王爷此时住在西凌离纳布尔牧原最近的一个小镇驿馆里,正摊开地图,查看着什么。他边看边答道,“卓云天这个人行事一向诡异。依本王看,他恐怕是想当纳布尔牧原的
牧主。”
福央抹了抹汗,“那他回岩国去抢个皇帝当当,恐怕更容易些。”
马上的汉子,何其凶猛。纳布尔更是一个风云莫测的地方,若没有经验丰富之人带路,随时人马消失。
福央见王爷如此沉得住气,不由得急了,“王妃虽然身手利落,又冰雪聪明,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再说,这里面大多数女子都手无缚鸡之力”
“容允不是爱吃嘛,就让他把花间派迁到这里来。”王爷在地图上敲了敲手指,“离得近,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说起这花间派,别人都以为是江湖门派。其实它由先皇连傲秘密创立,第一任掌门是容少倾的父亲容悲木。
人人都只知容悲木是花间派掌门,却很少有人知道此人还是西凌的护国公。
花间派作为皇家在江湖中的耳目,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如今到了容允手里,容少倾心里并无怨言。
只是容允一味只醉心吃喝贪玩,当了个掌门也形同虚设。好在派内还有做事的人,尚无大碍。
荆城军不能进驻,花间派迁址到西凌边境,倒也无人说得上什么。
福央一瞧王爷手指的位置,立时道,“王爷想得周到。”
花间派如果安置在这个地方,就算渔歌牧场有事,只需发个信号,花间派便能接到消息赶去支援。
不过,王爷还是不放心,抬头问,“福央,原先明朱渔说,哪个丫头要婚配给血影的谁?”
福央想了一下道,“似乎是要将水草配给霍三还有就是,海藻配给周天海。可是这周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