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汉卿说服掌事姑姑之后,为免被太后知晓多生事端,甚至来不及去看自己的妹妹一眼,便直接逃离慈宁殿。
之后,宫汉卿匆匆回了趟宫王府,简单收拾了一些上路需要的行礼。
为了方便到时赶路,宫汉卿特意从王府的马厩里牵了一匹纯黑色且膘肥体壮的骏马,为的就是可以马不停蹄地追赶已经走远的和亲队伍。
宫汉卿牵着马,心里已经算好了大概的追赶路线。
因为皇上和柳南风等人正从闽南城回京,所以太后为了避免皇上回京途中遇上巫衣,定然已经安排和亲的队伍走陆路前往楼台,而不是水路。
宫汉卿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和细节之处后,便跨上骏马,朝着自己心中计划好的路线跑去,心里却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
当宫汉卿骑着骏马飞奔出京都的城门时,太后正好得知了这一消息,自然气的怒不可遏。
“阿雯,你怎么如此糊涂,这件事如何能够告诉他。”太后看着掌事姑姑,脸色微沉。
“太后教训的是,老奴没想到小王爷竟是如此痴情之人,确实是老奴思虑不周。”掌事姑姑此时心里也充满了追悔之情。
却说宫歆玥一醒来,也是忙着追问自己昏迷的原因,急于知道巫衣的安危和去向。
而在她听说了巫衣被太后送往楼台和亲,自己的哥哥独自一人骑马上路去追赶和亲的队伍。一颗心立马高高悬了起来,连心跳都开始变得不规律。
宫歆玥见太后还在忙着训斥掌事姑姑,忍不住开口说道:“姑母,如今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以哥哥的性子,还有他对衣儿姐姐的那份敢爱不敢言的心意,只怕…玥儿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我们…姑母,我们还是先派人将哥哥寻回来再说。”
虽然,宫歆玥心里很喜欢巫衣,得知巫衣因为被太后所逼迫而不得不前往楼台和亲,她心里对巫衣的此番遭遇既同情又难过。但是,想到自己的哥哥要因此牵连进去,她就感到深深的恐慌。
此时,对于宫歆哥的安危要远比巫衣来得重要。
所以,眼下宫歆玥只想先寻回自己的哥哥,让他能够平安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至于,巫衣又该如何,宫歆玥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唉…看看,这不是平白无故给人添乱吗?”太后越想越觉得恨铁不成钢。
“姑母,看在…看在玥儿和哥哥父母早亡的份上,我和哥哥又只有姑母这么一个至亲可以依靠,所以还望姑母暂时忘却哥哥的冲动,先将哥哥寻回才是。”宫歆玥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太后因为一时气愤,会弃她的哥哥于不顾,便想也不想就搬出早亡的父母,就是想让太后在想起自己早亡的哥嫂时会有所动容。
果然,太后一听到宫歆玥说起自己早亡的兄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长吁短叹道:“罢了,罢了,谁让宫家就剩汉卿这么一个血脉,我即使对汉卿不顾一切去拯救巫衣感到不快,当下也只得先将汉卿找回来。”
宫歆玥和掌事姑姑听了太后的这番话之后,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欣慰之情。
“玥儿在此先替哥哥谢谢太后!”
宫歆玥刚说完这话,立马就跪了下去,对着稳坐在宝座之上的太后,想要行跪拜之际。
太后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而后伸出一只手,对着想要行礼的巫衣叹道:“这里横竖没有外人,玥儿也就不必在哀家面前多礼了。”
“得了,他是他,你是你。关于这件事,他没在心里怪我,就已经很好了。若他日后真想谢谢哀家,那就让他自己到慈宁殿来请罪再说吧。”太后诶了一声,而后看着宫歆玥摆了摆手。
而宫汉卿自从骑着骏马离开京都之后,便一路向南而去,路上除了逼不得已要停下时,他绝不停下扬鞭催马的动作。
纵然宫汉卿这般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赶路,依然没有见到和亲队伍的半点影子。
宫汉卿越是催着马儿往前赶,心里便越加慌乱起来,他有时会喃喃自语道:“护送巫衣的队伍人多行路定然要慢些,而我孤身一人跨马飞奔,怎地连和亲队伍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汉卿自从离京之后,除了偶尔想起自己的妹妹以外,他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追赶和亲的队伍,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别的事。
此时的宫汉卿只顾着往前追赶和亲的队伍,心里反反复复只是念着巫衣的名字。他再也想不到太后也开始派人来追赶他。
宫汉卿若是知道太后派了人前来带他回京,只怕他会连吃饭假寐的那一点点时间都腾出来,用于策马奔腾,缩短自己与巫衣的距离。也不会浪费那一点点的时间,来拉长自己与巫衣的距离,而缩短了自己与身后追兵的距离。
太后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她为了尽快追回宫汉卿,避免出现追悔莫及的事。直接派出宫中最精锐的飞鹰队前去追赶宫汉卿。
飞鹰队的行动向来是又快又准又狠,所以在宫汉卿还未追赶到前往楼台和亲的队伍时,他便已被身后的飞鹰队给赶上并困在中心。
宫汉卿时常出入宫门,又深得太后和皇上的信任,对于飞鹰队的行事自然要比别人更清楚些。
所以,当宫汉卿被大队人马落在中心的时候,在对方还未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他便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以及他们此次追赶自己的目的。
宫汉卿心里很清楚,一旦被飞鹰队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