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郎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这是个现代医学系统,自己居然跟它商量可不可以转行当律师,不是已经都明确了必须当医生吗,自己要转行也只能自己偷偷的转,跟那老顽固商量什么呢。
然后孙玉郎又意识到自己前世好像没有这么多的桃花运啊,一定是那个刻苦呆板的孙玉郎不解风情,那现在怎么办,跟桃花运撞上去?算了,不到一个月高考了,还是用心抄习题吧,现在五门功课都有200多经验值了,专科线已经够了,但是距离本科线还要继续抄啊。
史珺这几天突然对自己殷勤了许多,每天上学,都会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等自己,放学也要跟自己一起回家。一朵桃花那是桃花运,两朵以上那就是桃花劫啊,应该稳妥处理,不能害了人家。
医生费那么多精力给人看病是救人,如果自己不经意间伤了一个人的心那就是救再多的人也白搭。前世大概是自己不解风情,一直没回应,所以这爱情之花就无果而终了,今世是否可以继续这样做,怕生硬的拒绝更加伤人,而且是在高考的关键时刻,这时候情绪波动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看系统的临床心理学怎么说吧。
“宿主,你可以采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听起来有道理,于是在上学路上,孙玉郎对史珺说:“马上要高考了,我们都要努力啊”
史珺点点头:“嗯,玉郎,我会加油的,你说我去报考护理大专怎么样?”
护理专业有中专大专本科及以上的差别,绝大多数都是中专毕业,毕竟高中三年也省了,早日赚钱,但这部分护士的流失也是最严重的,基本上因为嫁人,转行都没有继续当护士,最后坚持下来的十不存一。这年头大专就非常吃香了,这么说吧,护士也有职称升级压力,中专毕业想评个护师都难,还要读个夜校或自读大专文凭,但大专出来,因为文凭直接是大专,故而考护师就少了一个门槛压力,至于本科及以上,青山县城的护士里面寥寥无几,哪怕在云江市的大医院,培养几年之后都是护士长的接班人。
反正现在高考后才填报志愿,先把这丫头稳住,认真复习先,于是孙玉郎就说:“大专不行吧,起点低了,要考就考本科。”
“嗯,我努力去考个护理学本科。”
孙玉郎用手背擦擦额头的冷汗,不容易啊,比做手术还紧张,不过总算解决了。
这天下午,孙玉郎在校医务室给蔡晓静拆了线,蔡晓静看着右小腿上的蜈蚣,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其实孙玉郎处理的很好了,缝线细,针脚密,这样对创口的损害与创口自身的张力都很小。孙玉郎正想安慰一下蔡晓静,现在是有一点难看,过段时间还会消退,之后就不会很明显的时候。
那个校医开口了:“我声明啊,这不是我干的啊,而且我已经提醒过要上医院的,现在搞成可怨不得我们学校医务室啊。”
蔡晓静一听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孙玉郎狠狠瞪了那校医一眼,校医被瞪得心虚,去另外一个角落躲避去了。然后孙玉郎安慰蔡晓静:“别哭别哭,过几天就变淡了,真的。”
“嗯,哥哥,你要负责啊。”
“嗯,我负责。”虽然不知道一条疤痕要怎么负责,不过先答应下来吧,以后再说。
放学回家的时候,蔡勇开车又来接女儿了,这几天蔡晓静上下学都是有人接送,有时是蔡勇自己,有时是他施工队里的司机。
蔡晓静虽然被孙玉郎安慰了之后不再哭泣,但精神还是郁郁的,眼眶还是有点红。蔡勇一看到宝贝女儿这个样子,就火大了。这几天他把孙玉郎的底摸了个底朝天。孙玉郎,男,18岁,父亲是青山县城乡合作供销社的一个小经理,这个身份,在求收购农产品与求出售化肥种子的农民前面有点威风,但在自己眼里,那是随便揉搓。母亲是青山县花边厂的工人,花边厂就是生产枕套,被套等花边及上面绣花纹饰的厂,但已经败落,估计很快就要破产清算了,职工们都要下岗回家。蔡勇已经在琢磨怎么拿下花边厂的地,建几幢商品房捞钱,县里面的关系他基本都打点到位了。所以小子,你这样的底细,我蔡勇会看在眼里吗,前几日你给我女儿治伤,嗯,医者父母心,我也不好恩将仇报,但你居然趁机要拐我女儿,现在又始乱终弃,让我女儿这么伤心,你真当我这个老丈人是泥塑的不成。
于是蔡勇立即拨了一个电话,嘱咐了几句,拦下来,教训一顿,不能搞残更不能搞死,嗯,总之就是先教训一顿。
下午4点多的小街上,已经是营业时分了,可比早上上学时热闹许多。许多穿着暴露,喷着劣质香水香粉的女子正在挥着手绢揽客,额,这手绢大都也是青山县花边厂生产的。
孙玉郎与史珺并排骑着车回家,两人有说有笑,十二年同窗毕竟,小学初中高中,嗯,其实在花边厂一起玩耍,不止12年了,因为孙玉郎的妈妈林凤英跟史珺的妈妈许春梅都是花边厂的,哎,小县城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孙玉郎后来考上云江工作在云江很少回青山所以才有点陌生罢了。
一群流氓突然出现,拦住了两人,惊得边上的mài_chūn女赶紧四散躲避。
“小子,你叫孙玉郎是吧。”一个一嘴大黄牙地的问道。
小街就是混乱,卫生混乱,治安混乱,不过自己一个学生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