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鹏颓然若丧,不哼不哈地站着,任由那妇女宣泄不满。
看他一副窝囊的样子,年轻妇女更加气急败坏,抓住他的衣领撕扯,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当初选择跟着你就是我最大的错误,要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我早就跟你离婚了,现在琪琪得了这种病,你竟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这是要看着她死吗!”
郭大鹏被她抓着摇来晃去也不反抗,眼里早已是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借到钱,我即使去卖肾,也会筹齐给琪琪动手术的钱。”
年轻妇女一阵干嚎,痛心疾道:“你去卖肾顶什么用啊,你这个废物,不中用的男人,我算是看清你了,为什么得病的不是你啊!”
骂得这么难听,纵是林逍也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上前,及时出声打断的她,“大鹏,怎么回事,听说你女儿病了,需要帮忙吗?”
郭大鹏惊讶的抬起头,赶忙擦干眼泪,闪烁其词道:“没,没什么事,我会自己解决。”
他话语刚落,就被那年轻妇女一阵嘲讽:“哼,你解决,你拿什么解决,还不如我打电话找我学长。”
郭大鹏闻言疾言倨色道:“好啊,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你的老情人,我告诉你!谁都行,就不能是他,你要是敢找他,那我们就离婚。”
“离就离,谁怕谁,为了救琪琪,我豁出去了!”年轻妇女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道。
僵持了好一会,郭大鹏最先服软,唉声叹气道:“琪琪的病要紧,我现在不想跟你吵,钱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你就不用去找你那个学长了,他一看就是别有所图。”
林逍听出了个大概,但还是不明就里,疑惑地问道:“大鹏,你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很多钱吗。”
郭大鹏还未开口,那年轻妇女着急筹钱,便抢先一步说道:“白血病,我女儿琪琪被诊断出患了白血病,必须进行骨髓移植,现在还差三十八万。”
郭大鹏似乎难以启齿,犹犹豫豫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道:“导师,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借点,我一定会还的。”
说罢,他满脸希冀地看着林逍,毕竟对于教授来说,年薪已经非常高了,他估摸着林逍最低能接一二十万。
然而,林逍的下一句话,彻底将他的幻想浇灭,“说实话,我现在手里也没钱。”
郭大鹏大失所望,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垂头耷脑的陷入了沉默。
“真会惺惺作态,没钱你还假惺惺的说什么要帮忙,原来都是嘴上说说,纯粹是为了看我们笑话对不对!”得知林逍无钱可以援助,那年轻妇女立即故态复萌,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郭大鹏怫然变色,当即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这是我的导师,不是你泄的对象,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年轻妇女这时才反应过来,满脸惊讶地看着林逍,不可思议地叫道:“你说什么!他是你的导师,他还没你大吧,你拜这么一个小娃娃当导师,难怪你一辈子没出息。”
郭大鹏无力反驳,也懒怠跟她争辩,心力交瘁之下,他真有一种抱头痛哭的冲动。
就在他嗒然若丧,万念俱灰之际,林逍淡漠的话语突兀传来:“我虽然没钱借给你,但我可以教你治病。”
郭大鹏本能的愣了愣,过了好久才会过意来,试探着说道:“您是说?”
“没错,白血病我能治。”林逍也没卖关子,坦然自若道。
郭大鹏顿时惊喜若狂,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磕磕绊绊道:“导,导师,您真的能治吗,这可是白血病啊!”
林逍再次点点头,且示意他稍安勿躁,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带我我病房吧,你们两个也可以进来观摩,至于她嘛,就不用进来了。”
林逍说的自然是那个年轻妇女,这女人尖嘴薄舌,咋咋呼呼的让他受不了。
要不是看在郭大鹏面子上,林逍早就飙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算老几呀。”见他点名道姓的,年轻妇女的面子挂不住了,叉着腰气吼吼地说道。
郭大鹏赶紧捂住她的嘴,且主动将她当在外面,声色俱厉地斥责道:“你这女人头长见识短,你还想不想治好女儿的病了,想就给我闭嘴,你要想女儿死,你就尽情的骂吧!”
年轻妇女哇的一声泪如泉涌,抽抽搭搭好半晌,难得安静了下来。
见她恢复了理智,郭大鹏方才放开了她,口苦婆心地解释道:“小珊,你要相信我,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导师,你别看他年轻,其实医术非常高,我导师从来不打诳语,他说能治就一定能治,你先在外面待着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可以吗?”
年轻妇女揉眵抹泪,哽咽着点点头,一改先前悍妇的形象。
安抚完毕后,郭大鹏片刻不敢耽搁,急忙一马当先,带着林逍来到了她女儿所在的病房。
此时,病床上躺着个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眉目紧闭显得恬静温巧,实则是因为高烧而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林逍没有说话,睁起医瞳粗略的扫了一眼后,便直接开始切脉,不多时他心中已是了然。
这期间三人悉皆屏气凝神,没有任何人敢吭声,直到林逍诊脉完毕,郭大鹏才壮着胆子见缝插针道:“导师,精诚医院给出的结论是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
林逍嗯了一声,自顾自地说道:“中医认为白血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