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于总了。”人未至声先到,一个衣冠楚楚,戴着金边眼镜,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没错,就是闯,他连门都没敲,好像将这当成了他的家一样。
见到这个人,于芷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嫌恶,他冷着脸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啊,看到自己侄女的公司陷入危机,我这个做伯父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啦。”于洪毫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笑眯眯地说道。
这家伙自我感觉良好,于芷晴却恶心得不行,当即拒绝道:“不需要,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请回吧。”
于洪保持着笑容无动于衷,接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如今你的公司处境艰难,再过两个月,恐怕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与其看着它垮掉,还不如卖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评估过你的公司,这个价钱足够了,你就不想看看?”
“呵呵,”于芷晴嗤笑一声,满脸怨愤地盯着他,疾言厉色道,“于洪,你到底跟我们家是有多大的仇啊,几次三番找我们麻烦,对我们赶尽杀绝,你整垮了我爸的公司还不满足,现在又要整垮我的公司。”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整垮你的公司了,我这是在帮你,你想现在除了我还有谁敢收购必康药业,到时候你宣布破产,所有东西将一钱不值,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于洪不以为忤,老神在在地分析道。
于芷晴险些要气炸,怒意勃发道:“收起你那套!你敢说必康药业变成这样不是你在暗中捣鬼?你这个鑫药集团的走狗,我爸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说为我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你给我滚!”
于洪面色冷了下来,盯着她缓缓起身,索性挑明了说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换句话说吧,其实这家公司在我眼里一钱不值,我真正想要的是六味复肝丸的配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见他撕破了脸皮,于芷晴拍桌而起,戟指怒目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走着瞧。”于洪呵呵冷笑,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欲要甩袖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给你的胆子啊?”
“林逍,你回来了。”于芷晴惊喜地叫道。
三天前,他说要外出找人,便一去不复返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于芷晴还为此担心了许久。
林逍报以微笑,示意她稍安勿躁,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于洪身上,“你就是于洪吧,新丰药业的总经理,鑫药集团养的一条狗。”
“你是谁?”于洪恼羞成怒,粗声粗气道。
林逍不慌不忙道:“我是谁你儿子没告诉你吗?怎么,儿子怂了,就改老子出吗啊。”
“你,你是林逍!”于洪瞬间恍悟过来,不禁张大了嘴巴。
关于这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于不凡屡次碰壁,被打的哭爹喊娘,一提到林逍他就浑身打颤,以至于到了最后都不敢再去接触于芷晴。
而不久前,林逍再次声名大噪,成为了益民中医院的创始人,获得无数人的敬仰与追捧。
但于洪一向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那纯属炒作,现在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已经不能信了。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林逍杀了魏冕以后,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估计他早就吓尿了裤子。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于家的家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于洪很快恢复了镇定,义正辞严地呵斥道。
林逍哑然失笑,极口揶揄道:“你要收购我的公司,又要买我的配方,你竟然说跟我没关系,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
“这家公司是你的?”于洪愣了一下,张口结舌道。
“所以,你安排间谍企图搞垮我的公司,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啊,”林逍语气陡然一变,将门外畏首畏尾的柯宗抓了进来,重重地将其摔在地上。
“于,于总,我也不想死,是他逼我的。”柯宗连滚带爬,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你怎么…”于洪嘴角抽了抽,有些难以置信。
剩下的话,林逍替他说了,“不用惊讶,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随后,在于洪惊骇的目光下,林逍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他天旋地转,两眼发黑,“滚!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于洪好久才缓过劲来,狼狈地爬起后,便色厉内荏地怪叫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代表的是鑫药集团,得罪了鑫药集团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你们给我等着!”
林逍立时嗤笑道:“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鑫药集团。”
于洪只当他是过过嘴瘾,嘲讽地剜了他一眼,即刻便逃之夭夭了。
等远离了必康药业,于洪将车子停在路边,赶忙给魏东打了个电话,“魏总,必康药业的情况和我们事先预想的不一样啊,于芷晴不是他们公司真正的老板,那个林逍才是,那家伙野蛮得很,一言不合就动手,我刚才就被他打了,我想问问,您能不能动用下官面上的能量,尽快让必康药业关门……喂喂,魏东,您有在听吗?”
于洪炮语连珠,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