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林逍一路上横行无忌,但凡有路障、阻拦者,都是几根银针过去,占腊士兵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收割干净。
隗子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开车横冲直撞,算是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家现代化的星级酒店前,这里就是他们与阮绍文最后会面的地方。
此时的酒店正是狼藉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断肢残污没人收拾,大门、玻璃窗户尽皆破碎,杯盏桌椅散落遍地,墙壁内外更是弹孔密布,看起来怵目惊心。
林逍赶紧内外梭巡了一下,翕动了鼻子闻着了于芷晴的气味,但并未发现于芷晴的尸体,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在突破练气大圆满之后,即医瞳进化后,林逍的听觉和嗅觉也相继进化,之所以要到于芷晴的最终会面地点,其目的就是为了依靠嗅觉继续进行追踪。
毕竟,林逍的筮卜术不是万能的,它只能锁定大概方位,并不能找出确切的位置,特别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限制就更加明显了。
因此,林逍才决定临时改变策略,无论是动植物还是其他东西都会散发特定的气味,一个人的面相可以变,但身体自身所散发的气味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林逍再次摊开地图,打算通过筮卜术与嗅觉相结合进行跟踪,这样会显得更直观也更准确。
“去乌明市,快!跟着我的导航走!”锁定了于芷晴的气味,林逍立马改换路线。
林逍这回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眼耳鼻的官能提升到极限,完全充当了一个导航仪的角色,指挥着隗子明玩命狂飙。
而与之同时,阮绍文等人带着重伤的于芷晴躲进了乌明市一家医院,随行的方萱虽然吓得面无人色,但终归没有失去主张。
于芷晴在酒店遇袭时中了枪,生命危在旦夕,阮绍文的警卫们且战且退,带着她们出了浮罗市,来到乌明市的这家医院,目的就是尽快救治伤员。
“我,是不是快死了…”于芷晴声音虚弱,面色苍白如纸。
方萱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芷晴,我们已经到医院了,别胡思乱想了。”
自那日魏冕的绑架事件过后,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已变得非常要好,若非工作场合,双方都是直呼其名的。
“可惜,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于芷晴簌簌泪下,哽咽地说道,“方萱,你回去后帮我告诉林逍,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很快乐,请他不要为我伤心,下辈子我还要爱上他…唔…”
话没说完,于芷晴陡然闷哼一声,方萱急忙捂住她腹部的伤口,那里鲜血狂涌,瞬间飙了她一脸,根本止不住。
“不要…你可以自己告诉他,求你别死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方萱顿时泣不成声,惊慌失措地呢喃道。
自于芷晴中枪起,逃跑途中,方萱就一直跪坐在车上按着她的伤口,这个姿势已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若不是她一路上的鼓励与呵护,于芷晴恐怕撑不到医院来。
“医生,医生!快救救她!!”眼见她不省人事,方萱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浮罗市发生了军事政变,乌明市并未受到影响,医院也是正常营业,医生们也都照常上班,方萱等人进来没多久,便被一众医护人员接手了。
当然,受伤的不止于芷晴一人,还有阮绍文的秘书和警卫,五个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阮部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目送于芷晴进入抢救室,方萱气愤填膺地望着他,近乎崩溃地大吼道。
阮绍文叹了一口气,黯然销魂道:“抱歉,其实占腊内部一直不是很稳定,占腊政界势力最大的有两个派系,一是我爸为首的新兴派,二是以缪星瀚为首的保守派,五年前,我爸以微弱的票数当选了占腊总统,缪星瀚一直不服,明争暗斗从未停过,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发动军事政变,我爸可能已经被他们杀了。”
阮绍文是个新兴知识分子,早年在华夏留过学,华夏语说得相当纯正,交流毫无障碍。
听着听着,方萱便有些骇然失色,瞠目结舌了,深受和平思想熏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
并且,这不是游戏,而是实打实的战争,她永远也忘不了酒店的那场枪战,简直刷新了她对恐怖的认知,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刚刚说明前因后果,医院内突然发生骚动,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占腊士兵长驱直入,吓得医患们退避三舍,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们。
“糟了,他们追过来了,所有人准备转移!”察觉到动静,阮绍文立即宛如惊弓之鸟,七八名警卫纷纷严阵以待,迅速打开步枪保险,拉膛上弹。
“你先走吧,去华夏大使馆救助,那里缪星瀚不敢攻击。”阮绍文急切地说着,顺势塞了一把手枪给她,留作防身之用。
感受到危险的临近,方萱傻愣了好久,浑身冷汗直冒,内心急剧挣扎。
她望了一眼正在被抢救的于芷晴,捏着发白的指节,语气决然道:“不,芷晴还在抢救,我要在这等她。”
阮绍文楞了一下,摇头叹息道:“方小姐,恕我直言,你朋友伤得太重了,你应该有心里准备,她可能救不回来。”
方萱心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