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迪看到盘中的黑血直皱眉:“毒血都出来了,可以收起功力了吧?”
贺良并没有停手,头上袅娜的白雾缭绕,双手红彤彤的像两个小簸箕包裹着夏侯云的后背。邓文迪想知道盆里有没有蛊虫,随手拿出。匕首在盆里搅动,除了几大口黑血什么也没有。
“还不行,蛊虫在体内还没出来……”邓文迪说道。
“亲爱的再忍一忍……”贺良的功力今非昔比了,给妻子治伤没敢用尽全力,生怕夏侯云体弱承受不住强大的内力,震坏经脉和内脏。
“小云,能忍得住吗?再加几成力气吧,这两条蛊虫就快出来了,我能感觉到它们躁动不安,这两条虫非常虚弱,你再忍一忍。”贺良的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身上像水洗一样,拼尽全力发功非常消耗身体能量。
夏侯云点头:“来吧,用力一点儿,哪怕治死也不怪你。”
十分钟后,夏侯云坐不住了,体内热浪翻滚逼出体内的寒毒。
夏侯云喉咙很痒,再次张口,吐出一口黑血。
邓文迪惊叫道:“贺良,嫂子吐出两条虫来!这是什么虫啊?太恶心了……”
贺良收了功力,疲惫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夏侯云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完了……嫂子出事了?怎么不动了?”
翻开妻子眼睑,贺良心里有了底:“没事,这是消耗太大,我去除两条蛊虫的同时,对她身体造成了同样的伤害,是急火攻心昏死,休养几天就好了。”
两条蛊虫离开夏侯云体内受到惊吓,在盆里不住的乱爬。虫子有硬币大小,呈椭圆形的类似甲壳虫,不过它的外形诡异,外壳周围长着一圈纤毛,两只碧绿的眼睛,红黑色的身体让人望而生畏。
邓文迪拿着刀子戳死这两条虫子:“让你们折磨我嫂子!”
他回头问道:“嫂子,这么大的两条虫,你什么时候吃进去的?”
夏侯云躺在那儿一言不发,贺良接过话茬:“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这两条虫子的形状看着都让人害怕,谁会把它吃掉?”
“那是哪儿来的?”
“唉!一言难尽哪!你嫂子是库山昆的女儿,玛丽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初就是玛丽的母亲把蛊虫卵藏进苗疆有毒的龙胆果,引诱幼小的夏侯云吃下。结果这虫子渐渐的长成成虫,蛰伏在夏侯云的结缔组织内,靠人吸食体内的血液存活,有点像血吸虫,不过这种虫子危害性更大,在吸取血液的同时还能制造出致命的毒素。很多人因为没法抵抗这种毒素,在15岁之前就死掉了。夏侯云能够存活是机缘巧合,她有个好姐姐,就是我前任妻子夏侯玲,她把夏侯云带到伊什塔尔基地,姐姐做了保镖,妹妹当了机要秘。正是由于姐姐的努力,夏侯云才能得到美国特效药的治疗。不过这种药物治标不治本,半个月或者一星期发作一次,只要打上这种药就能控制住病情。可惜,他姐姐没能把他带出伊斯塔尔基地。夏侯玲临终前把妹妹托付给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伊斯塔尔相遇,在那里我试着给她治病,不过,我的功力达不到,竟然没有逼出一条蛊虫。直到遇到南喜石,我们合作,在她体内驱除掉七条蛊虫,夏侯云的病情有所缓解,可是仍然有两条虫潜伏的太深,我们的功力再也没能驱除剩余的两条虫,只好放弃。”
邓文迪似乎听明白了:“贺良,你现在仅凭一人之力就逼出两条虫,说明你的内力和功法已经超过南喜石。”
贺良摇头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的功力是增强了,不过南喜石手上有一本武学秘籍,以他的功力很快就能练成的。我们大约一年没见面,我分析他的武功也会有长进。”
“哟,堂堂特战兵神怎么还怕上南喜石了?”邓文迪嘲讽道。
贺良托起夏侯云放在床上:“南喜石这个人很古怪,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颠倒黑白,曾经是我的敌人,后来,机缘巧合也合作过。这小子十分偏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邓文迪摊开两手说道:“你可以和他讲道理的。”
贺良瞪了他一眼:“好啊!以后再遇到他,就让你们交交心,最好你能说服他。”
邓文迪一直没有机会与南喜石交手,贺良这么一说,他觉得南喜石这个人十分了不起。能让贺良忌惮的对手这世上还没有几个。
治疗结束。邓文迪退出贺良营房,迎面遇到特使:“邓先生,贺良先生给妻子治疗顺利吗?”
邓文迪说道:“哦,原来是特使先生。我们已经治好了夏侯云的病,嫂子现在很虚弱需要休养。”
总统特使点头:“哦,那就好,你先别走,总统特意安排东方国的功臣们共进晚餐。”
邓文迪摇头:“恐怕贺良不能去吧!他妻子夏侯云很虚弱。”
“哎,我争取一下吧。”
总统特使敲开贺良房门,转达了总统的意图,果然贺良不想去参加晚宴,如果妻子夏侯云不来这,他是一定会到场的。
特使巧舌如簧:“总统先生特意嘱咐我务必要把你请到宴会厅。老兄,你不能难为我。”
贺良笑了笑:“特使先生,我和妻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刚刚用内力逼出他体内的蛊虫,夏侯云现在一直昏迷之中,我若是扔下独自赴宴,内心不安哪!”
特使早有准备,他打了个响指,从身后走上两名年轻漂亮的俄罗斯女军官:“贺良先生,我给你带来两位医护人员,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