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张凯顿时如遭雷击。这是什么意思?仔细一想他明白了,这才是对方的真正目的。
是对手不假,留下的话也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自己损失手上的扑克牌。
可对于张凯来说,扑克牌是什么?那可是兄弟啊!
转身,看着夜色中孟贲的脸张凯沉默了。良久后,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这里没有,咱可以去别处。”
孟贲咧嘴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他想说的话。
聂政也没说话,抽出刀把自己的衣服割下几条,紧紧的勒在孟贲的伤口处。想要以此来阻止鲜血的流逝。
扭头,张凯看着医馆的伙计道:“这位小哥,行个方便吧。我实在很需要药物。哪怕是简单的止血药也可以。钱,我这儿有几两银子,全给你。你看你家哪怕是地上还有点粉末也行啊。”
伙计摇了摇头,让开一条缝隙道:“这位爷,不瞒你说,今天那位公子爷阔气。他直接叫人搬空了我这医馆。别说粉末了,就连药箱都没有了。您还是去别处再想想办法吧。”
说完,伙计退了回去,伸手把门关上了。
张凯转身,一言不发的朝郓城县里走。聂政身上也有伤,不过相比较孟贲,他的伤无足轻重。
来到一家药铺门口,张凯敲响了大门。药铺门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张凯躬身施礼,开口道:“这位掌柜的,我想买点药...”
“没了没了。真是见鬼了,多日不开张,白天才有人来把药材全部买走了,晚上又有人来。空了,等药材运回来也要三天,你三天后再来吧。”
说完,那人根本不给张凯再说话的机会,转身把门就关上了。
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张凯转身,孟贲往前一步,翁声道:“主公不必担心,孟贲能挺得住。”
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张凯不傻,孟贲浑身伤口无数,这可能也是夏禹故意的。他们之前就计划好了,不可能是跟自己拼命,为的只是除掉自己手上的牌而已。
现在大家都一样,每人手上十七张,自己这边少一张,危险就多一分。更重要的是,作为对手的他就可以多一分的胜算。
张凯恨啊,他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些?既然知道会受伤,为什么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孟贲说没事,那也只是安慰他,血都流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伸手拍了拍孟贲的肩膀,张凯看着聂政道:“你守着他,我去找药。”
“轰~”
似乎老天都不帮他,就在张凯感觉到无奈的时候,天空传来一声炸响,紧接着,无数细如牛毛的雨丝开始落下。
“找个地方避雨,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安抚好聂政和孟贲,张凯冒雨冲了出去。他走之后,孟贲再也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一放松,浑身得伤口顿时蹦开,原本聂政帮他包扎的地方瞬间又被鲜血染红。
张凯想到一个地方,宋江家里。白天已经和宋江见过面了,就算不是朋友,那么凭借宋江及时雨的名号,他也绝对会帮自己。
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宋宅,敲响大门,从里面走出一个仆人。
“请问您找谁?”
张凯缓了口气,急促道:“我找宋押司,我们白天见过,你这样说他就知道了。”
仆人闻言,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押司不在,半个时辰前被人叫出去吃酒了。今晚可能都不回来了。如果有事,明天再来吧。”
张凯一步上前,拦住了准备回去的仆人,大雨在他脸上拍过,他甩了甩脸上的雨水道:“押司不在,那能不能给我点刀创药?其他的药也行啊。”
仆人很意外的看了看他,然后开口道:“今天白天,有人就来求药,然后拿走了家中备用的所有药。也是因为这个,押司才被人请走吃酒的。”
听到这个消息,张凯彻底傻了。
转过身,他低头慢慢离去。雨中,两个人影在路上相互搀扶着等他。
张凯抬头,看着满眼期待的孟贲,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太顺利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以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透了。顺风顺水的走到现在,突然遇到这种意外,让他真的有种绝望的感觉。
“主公,算了吧。孟贲贱命死不足惜,只可惜没能带走夏禹陪葬!”此时的孟贲已经站不稳了,只有在聂政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住。
张凯抬起头,脸上的雨水不断的流下。
“啪嗒,啪嗒...”
雨中有人靠近,三人扭头,只见荆轲从远处走了过来。
张凯没说话,聂政早已经忍不住了。
“荆轲,你如果还是个男人,那就跟我决一胜负。”
荆轲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看向张凯。
“我家主公说了,败,就是败。失败就要付出代价,但他看在都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提醒你一下。孟贲不是没有希望,东溪村晁盖哪里有药,不过晁盖闭门不见客,你要是有本事就去他那里问药好了。”
说完这些,荆轲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主公,千万不能信他。这是计,他们绝对在哪儿已经埋下了伏兵等着我们呢!”
聂政说出这句话,张凯眼神无光,扭头,他看了看孟贲。
“我一定要救你!”
留下这句话,张凯转身朝着晁盖家走去。夜雨中,聂政和孟贲在身后紧追不舍。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