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荷瞪了老伴一眼后,略带不满道:“小辈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你这种老古板就不要瞎操心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再说这种情况也要考虑到是不是?”韩援朝稍稍辩解了下。
“好咯好咯,上楼陪我看连续剧吧。”李凤荷走过来推着老伴就往楼梯去,边走边数落道,“走吧走吧,她们姐妹俩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先让她们在这里说会儿悄悄话。”
她走到楼梯口还不经意地转过身来,对侄女偷偷摆了个加油的手势,韩毓佳看到后冲她婶婶用力的点了点头,李凤荷这才眉眼带笑的拉着老伴上了二楼。
韩毓玲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无声小动作,不禁无语得以手掩面,但她自己的心里也在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她便拉着堂妹坐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道:“佳佳,陈哲这家伙是不是对你缴械投降了?这可是一百八十度转弯的大好事哦,嘿嘿。”
韩毓佳的俏脸飞上了红晕,低头答道:“哪有呀!”
“嘿嘿,刚才你们俩在路边上不都已经干柴烈火了么?”韩毓玲只当堂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透露内情,便一边说着打趣她的话,一边还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粉颊。
“姐,什么干柴烈火呀,瞧你说得这么……”韩毓佳顿时有点不依了,伸手在她堂姐的腿上轻轻捶了下,一副娇羞嗔怪的模样。
“哎呦,好吧好吧,刚才就当你们是正常的晚安道别咯。”韩毓玲换了种方式,继续打趣着堂妹。
对于之前在家门口的那一段旖旎缠绵,韩毓佳实在是有点羞于跟堂姐继续深聊下去,便岔开话题道:“姐,其实,其实也不能说阿哲哥有什么转变,只是这两天吧,我自己有种隐隐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且……而且今天我也算是借着酒劲壮胆吧……哎呀……”
支支吾吾地讲完,韩毓佳也不禁为自己的羞人主动而赧然不已。
见堂妹这么说,韩毓玲顿时来了八卦劲。
堂妹赖在陈哲那小破贸易公司一直不愿离开,人前人后动辄就是阿哲哥长阿哲哥短的称呼,不仅韩毓玲心里清楚,堂妹周围的人也都知道这丫头心里的意思。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是这三、四年里两人之间一直没什么动静。
韩毓玲平时人在沪市,也不清楚堂妹和老同学之间的微妙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向旁观者何子辉打听过几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不靠谱死猴子不但讲不出个道道,还幸灾乐祸的给一些恶心的龌龊建议,譬如居然建议韩毓佳找机会给陈哲暗地里下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生米做成熟饭,因此被韩毓玲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几年,陈哲的的确确是知道韩毓佳的心思,但韩毓佳也没有跟陈哲当面锣当面鼓的表白过,这是让韩毓玲最为抓狂的地方。
韩毓玲曾经直白地问过陈哲对她堂妹到底是什么想法,陈哲却说什么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虽然老婆现在人是失踪了,但是在不远的将来或许会突然出现归来。
陈哲又说了即使他老婆不再归来,他比韩毓佳大了这么多的年龄,两人在一起也不是太合适,而且不一定能够长久,他认为韩毓佳是因为家庭变故的原因,才导致对他这样年纪的人产生了莫名的冲动依赖,等过一段时间她就会自己明白过来,从而找到真正配她的适龄对象。
而且韩毓玲也曾经跟堂妹提过,既然心里喜欢那就直接挑明,如果成不了那就干脆放弃,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干耗着,可惜堂妹却总是置若罔闻,真是让她这个做姐姐的急死了。
顿时,韩毓玲急切地八卦道:“快说快说,说得越详细越好,姐姐来帮你好好分析分析。”
于是韩毓佳便忍着羞意,悄悄向堂姐仔仔细细地坦承了起来。
以前尽管陈哲明明清楚她的心意,却在跟她的言谈举止中,始终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从来不会对她说些带色彩的段子或者打趣的荤话,也不会让目光盯着自己的性感部位多作停留。
昨晚在电话里,陈哲却是破天荒地开始口花花了起来,除了让她有一瞬间的羞恼之外,更多的竟是长时间的内心小窃喜。
而在稍后的微信视频通话中,当她一时冲动祭出真空薄纱的大杀招时,她能明明白白的看得出在手机镜头下,对于她突然豪放的隔空挑逗之举,陈哲丝毫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和神色,相反他却下意识地表现出了既慌乱失神又痴迷享受的意犹未尽。
这使得在昨晚结束微信视频通话之后,她不由得阵阵又羞又恼,既羞自己怎么突然没脸没皮的这么豪放诱惑,又恼自己以前太过于矜持了,以致于白白浪费了这几年的大把好机会。
今天快中午时跟他通电话,他又用什么“有事秘书干”来撩拨自己,下午通电话时又说要她的小屁屁,简直没羞没臊。
听堂妹含羞说到这里,韩毓玲都要惊碎一地眼镜片了,不禁大为感慨道:“陈哲这家伙以前看起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没想到一随便起来就渐渐不是人啊,啧啧,这是闷骚开始闷不住的节奏啊。”
“姐,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是不是我表现得有点不正经了,阿哲哥才开始有了男人的本能反应?唉呀,我感觉好失落啊。”韩毓佳说到这里,对于她和陈哲之间的关系开始隐隐有了一丝突破的迹象,反而有点患得患失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