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中要害你就不打算告诉我?难道非要等孩子死了,你才说吗?”
约翰气的脸都红了,迈开脚步往楼上走。
走了几步,发现都没跟上来,转身冲着他们吼。
“还不给我带路?”
水惜音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立即小跑地追上丈夫,带约翰去见奥兰多。
言飞飞和其他人都跟了上去,有要去看热闹的,有关心奥兰多身体的,也有心怀叵测的。
言飞飞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看热闹的那一批。
来到门口,水惜音并没有推门进入,而是拉着丈夫小声的劝解。
“老公,昨天奥兰多流了很多血,伤口还没有愈合,你进去千万不要和他吵架。有什么事情,好声好气的说。”
“知道了。”约翰表面不耐烦,心底还是关心自己儿子情况。
门打开了,约翰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睡觉的奥兰多,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眉头皱成一团,心疼地走进他。
水惜音并没有跟进去,因为知道奥兰多不想见到她,所以就在门口等待。
其他看热闹的,也没进去,而是在门口好奇地探着脑袋,好奇地约翰会做什么。
约翰走过去,轻轻地伸出手想抚摸这位倔强的儿子的脸,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上次见他是多久欠了?记得那时候在街头偶遇,他还很稚嫩,没想到转眼几年过去,再次见到居然是躺在床上。
“唉!”约翰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睡得本来就浅的奥兰多,被惊醒,他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习惯性地在床头摸,并没有摸到眼镜。
愣了几秒,这才想起来,他的眼镜被言飞飞给扔了,肯尼故意不给他配眼镜。
他猜到肯尼为什么不给他配,就怕好不容易骗回来的他,大半夜偷摸摸地溜走。
“飞飞。”奥兰多出声喊道,他视线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在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站着,以为是言飞飞就喊了一声。“扶我起来坐一会。”
约翰走过来,正准备扶的时候,奥兰多突然收回手。
熟悉的气息,模糊的轮廓,和言飞飞不符合的身材,他立即意识到这人并不是言飞飞。
“约翰·布莱斯?”奥兰多几乎肯定,准备扶他的人,是曾经他很亲近的人。
“你这臭小子,有你这么连名带姓喊爸爸名字的吗?”
约翰本来还能平静的心,一听奥兰多居然连名带姓喊他名字,顿时不高兴了。
“呵呵,不然我叫你什么?布莱斯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想对你用敬语。”
奥兰多冷笑一声,挥开约翰的手,面部神情冷漠疏离,那双看不清楚约翰的眼眸,冷如千年寒冰。
“你这个逆子。”约翰气得想打他,不是看到他受伤,非好好教训许久不见的逆子。
奥兰多的脸色很差,不过还是咬着牙,捂着小腹坐起来,甚至要下床。
言飞飞一看不妙,立即进去,扶住奥兰多。
“奥兰多,你要干什么,给我躺回去。”
“离开这里,这里有让我恶心的气味,我不想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