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其他的人员不由得对包飞扬暗自佩服。,: 。邱泉涌在法政系统开会的时候,可是最喜欢摆老资格教训人的,即使是肖平湖坐在上面主持工作,也不见邱泉涌收敛多少。可是今天小包书记一句话,就能‘逼’得邱泉涌当众认怂服软道歉,这实在是法政系统会议上很少见的场面啊!
包飞扬见了邱泉涌在这个问题上道了歉,也就轻轻揭过去,不再揪着不放。反正今天这个会议‘交’手的地方多着呢,后面还有的是机会继续敲打这位邱检察长。
他扭过头望向向智江,说道:“向院,你也谈一下你的看法吧。”
有了邱泉涌的前车之鉴,
向智江自然不会继续在称呼问题上犯‘毛’病,那等于说是自己把脸送到包飞扬面前让他‘抽’。
“包书记,关于饶建山贪污案件的再审工作,我跟邱检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们法院系统是坚决反对饶建山案件工作进入再审程序的,这不仅仅是对于当年参加审理饶建山案件的审判人员辛勤工作的否定,更是对法律法规威严的挑衅,这个口子可是千万开不得。”
“呵呵!”包飞扬听向智江说得如此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不由得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摸’出一根中华香烟点上,然后在向智江脸上看了半天,一直看的向智江心中有些发‘毛’,怀疑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是不是脸上有什么地方污迹没有擦拭干净的时候,包飞扬才开口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问道:“向院,你刚才说道,你们法院系统坚决反对饶建山案件进入再审程序。那么我在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关于饶建山贪污案子是否应该启动再审程序,你们市法院党组是否已经召开了党组会议,研究讨论过这个问题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这……”
向智江一下子就被包飞扬这句反问给噎住了。他这个市中院院长兼任着法院党组书记,所以在发言的时候,习惯于用自己的意见代表法院党组的意见,动不动就是我们法院系统如何如何,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这种说法,更没有人像包飞扬这样,明确地追问,是不是他发表的看法和意见是法院党组召开过会议,研究讨论并形成了决议的看法和意见。现在被包飞扬这么一问,他才悚然惊醒,知道自己果然是鲁莽了。不管他多么习惯以个人意见代替法院党组的意见,但是至少也得在形式上召开一个党组工作会议,形成一个决议之后,再通过他的嘴讲述出来。现在呢,因为缺乏一个党组工作会议的形式,他对饶建山贪污案件再审工作是否应该启动的意见只能说是个人意见,完全不能上升到法院系统意见的层次上去。
一时间向智江不知道怎么回答包飞扬的问题,只有端起茶杯大口的喝水,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可是包飞扬却不愿就这样放过向智江。
他耐心地等向智江把水喝完,放下手中的水杯之后,才又再次开口对向智江发问,“向院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刚才所说的意见,究竟是你个人的意见,还是你们法院党组的集体意见。”
“这个……这个嘛……”向智江脸‘色’涨得通红,气得都想把手中的青‘花’瓷杯砸向包飞扬的脸庞,可是终究是不敢,支支吾吾了很久,最后说道:“这个也不能简单的说是我个人的意见或者是我们法院党组的集体意见。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和我们法院党组大部分成员‘交’流过看法了,他们的意见都和我的意见差不多,都是坚决反对启动饶建山贪污案子的再审工作。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刚才的看法也可以说是我们法院党组的集体意见。”
“向智江同志,”包飞扬不客气地‘插’嘴说道,“你就简单地说,关于是否同意启动饶建山贪污案子的再审工作,你们法院党组有没有正式召开会议讨论过吧。”
“你……”向智江本想‘蒙’‘混’过关,却不想包飞扬一直把他往墙角上‘逼’,这如何能让他不感到愤怒呢?他想拍案而起,终究考虑到双方的地位问题,在正式场合他这样做肯定属于无理取闹,最终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最后只能喟然说道:“我们法院党组虽然没有讨论过,但是大部分党组成员还是同意我的看法的。”
“既然你们法院党组并没有召开正式会议讨论过,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看法只能说是你自己的看法,不能代表你们法院党组的集体意见。”包飞扬严肃地说道,“党员个人服从党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是我们党坚定不移的纪律,任何党员和个人都不可以把自己凌驾于党组织之上,更不能把自己个人意见当成党组织的意见,这一点我并不是针对向智江同志一个人,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同志都要认真学习和反思,摆正个人与集体的正确关系。”
向智江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捣裳锩克党龅囊桓鲎忠桓龃识际恰抽’向他脸庞的大巴掌,偏偏包飞扬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立场都站地很稳,出发点更是无可挑剔,即使向智江一口才电话著称,却偏偏挑不出包飞扬刚才所说的这一大段话中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看见向智江低头不语,包飞扬却依旧不愿意放过他,盯着坐在会议桌末尾做记录的法政委办公室主任廖晓倩说道:“廖主任,你记着在刚才向智江同志刚才的发言后面注明是向智江同志个人的意见。”
廖晓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