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扬笑了笑:“武司长,您误会了,我是有事路过,中午是王省长、鞠主任他们请你,跟我没有关系。”
“哦,是这样啊。”武浩博的兴致顿时淡下来:“那咱们找时间再聚,昨天钢钢还说,我们吃饭没有带他一起去,说下次一定要带上他呢!”
包飞扬笑道:“好,这次来得急,我还要马上回望海,没时间去看钢钢,下次一定要带他出来玩玩。”
听到包飞扬和武浩博这几句对话,众人都已经明白武浩博和包飞扬的关系似乎不仅仅是熟悉,还很紧密,否则的话武浩博是不会说将孩子带出来的话,这种关系可要比各种请托靠谱多了。
王跃伟并不知道飞扬的谈话,他以为包飞扬是因为自己之前让他回去,所以才说出要回望海的话。虽然向一个下属低头是很难堪的事情,可是能够成为副省部级的官员,王跃伟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本事。
他笑了笑道:“飞扬,你要回去,也不急在一时,难得武司长来江北大厦,你和武司长又认识,就留下来吧,宋主任、王市长你们没有事情的话,也都留下来,今天一定要将武司长陪好。”
冼超闻也连忙说道:“是啊,包县长,难得王省长、武司长都在,我们也正好向两位领导请教一下交通规划和建设,这样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啊!”
冼超闻是最担心的。生怕包飞扬走了以后,再私底下向武浩博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到时候武浩博就会找理由卡住海州市的项目,那他这一次燕京之行,甚至不惜让王跃伟出面才请动武浩博的努力可就完全白费了,甚至以后海州市要申请交通建设方面的项目,都会受到影响。
鞠美娟心有不甘地看了宋锐飞扬认识武浩博,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让他们刚刚指责包飞扬的举动看上去非常没有道理和可笑。武浩博当然不能够影响他们的职位。可要是故意给他们找点茬,在双方本来就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很可能就会决定两个人的位置。
想到这里,鞠美娟也不敢再矜持了。她娇笑了一声说道:“包县长。快进去吧。你要是现在走了,武司长要责怪我们没有诚意了。”
王景书也连忙说道:“对啊,包县长。快进去吧,县里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请假。”
包飞扬是不是认识武浩博,对王景书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他这次也没有准备到基础产业司办什么事情,可是王跃伟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还真的担心包飞扬发牛脾气,转身就走,到时候让王跃伟和冼超闻的事情办不成,迁怒到他的身上。
所以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王市长都这样说了,飞扬你就留下来吧!”宋锐节也说道,相比其他人的复杂情绪,宋锐节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他在惊喜之余,只担心包飞扬年轻气盛,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不忿,不知道进退,让王跃伟等人下不来台。那样一来的话,气是出了,可却没有什么好处。
武浩博见多识广,看到江北省的几个官员纷纷劝说包飞扬留下来,立刻就意识到其中怕是别有隐情,他笑了笑,更加亲昵地说道:“飞扬老弟,咱们是什么关系,来日方长,你要有事情就先去吧,咱们下次再聚也是一样的。”
武浩博此言一出,王跃伟、鞠美娟等人的脸色顿时又沉重了一些,同时都看着包飞扬,等着他的反应。
包飞扬笑了笑:“呵呵,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今天是王省长和冼市长宴请武司长的,我不好喧宾夺主,不过既然王省长和冼市长没有意见,那我就留下来,也好向各位领导学习学习。”
听到包飞扬这样说,大家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冼超闻看了王跃伟一眼,笑着说道:“包县长太客气了,望海县和海州市是邻居,到了燕京这个地方,还不就是一家人?”
大家说说笑笑走进包厢,好像不久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鞠美娟、冼超闻等人并没有完全放心,包飞扬如果真的走了,他们会担心包飞扬憋了一肚子火,伺机报复;可是包飞扬留下来,他们又担心包飞扬利用今天这个机会,当场发飙。
不过渐渐地,他们发现自己白担心了,包飞扬谈笑风生,表现得非常正常,甚至还婉转地拍了王跃伟好几个马屁,王跃伟也很高兴,之前对包飞扬的一点不满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本来他对包飞扬不满的地方就是他不经过市里和省里的同意,就直接将项目上报,可是现在知道包飞扬的“熟人”就是武浩博以后,当然就不会那样想了,难得碰上武浩博这样的关系,当然要牢牢抓住,哪里还有时间按部就班地请示?
王跃伟也不是想不到以包飞扬和武浩博的关系,包飞扬的机会应该很多,反正在他看来这是好事,自然不会再去追究这些细节。
酒过三巡,冼超闻提起海州市上报的项目,王跃伟、鞠美娟在一旁帮腔,武浩博放下筷子,等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才缓缓说道:“江北省提交的凤迁海高速、以及海州市提出的海迁冠河大桥项目,我在来之前做了一点简单的了解,凤迁海高速对于完善江北省的交通网络,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确实有着很积极的作用,我个人是比较赞同的。但是王省长也应该知道,现在国内高速公路里程还很短,很多地方都提出高速公路建设计划,所以凤迁海高速虽然符合要求,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