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有房东的电话号码吗,跟老吴说一下。”包飞扬转身对站在身边的于兰说道。
于兰马上伸手拍了一下桌面,两眼发亮,没有了这个小饭店,看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白晓燕怎么再对自己耍狠耍横,欺压自己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扳倒这个女人的威风了,真是好不畅快啊,她想也不想就异常兴奋地对包飞扬说道:“有,房东就是隔壁开宾馆的,你们要是想租,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他。”
“于兰,别瞎说。”徐海澜确比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妻子冷静了许多,他连忙拉住跃跃欲试的于兰,他觉得包飞扬这样说是故意膈应白晓燕,包飞扬他又不做生意,要租这个店面干什么,于兰要是真将房东叫过来,那就露陷了,到时候让包飞扬陷入难堪。
白晓燕顿时有些傻眼,不过看到徐海澜的动作,精明世故的她才反应过来,她很轻蔑地看了看包飞扬等人:“吆喝,就你们几个江北佬,装什么大头蒜啊,你们要租房子?行啊,老陆他就在隔壁……哎吆,老陆啊,你站那边干什么,这几个江北佬说要租你的房子呢,要是他们能够给出价钱,我也就不跟你谈价了,你直接租给他们好了。”
白晓燕回头一看,刚刚他们吵得那么大声,早有不少周围的人凑过来看热闹,虽然这样的场面发生过不少次,不过这一次多了几个外地过来的江北人,大家也觉得新奇,都抄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那里有滋有味的围观呢。
这个饭店的房东陆延庆早年也是江南造船厂的配套厂铸件厂的职工,后来铸件厂搞改革,将部分三产剥离。陆延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来做宾馆生意,没想到生意做的还不错,几年后将这栋小楼全都盘下来,除了在楼上开宾馆,楼下几间门面对外出租,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陆延庆的生意虽然不大。不过在沪城他也算提前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就这栋小楼,现在就已经价值几百万,如果再过几年,那就是好几千万的身家。
陆延庆刚刚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现在被白晓燕拉出来,把他也卷进这场争闹中,他还有些不高兴,嘴里嘟囔道:“你们吵你们的。扯上我算什么?”
吴玉诚原本也觉得包飞扬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吓一吓白晓燕,免得她太过嚣张。要知道沪城可是个大城市,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海州市经济临港经济开发区不可能大老远地跑到沪城来无缘无故地花一大笔钱租个门面,这不是瞎折腾吗?没想到饭店的房东就在现场,这个戏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往下演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犹豫,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开了这么多年饭店的白晓燕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也算有些眼色,看到吴玉诚站着没有说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就知道这几个江北人是虚张声势,这一下她心里有了底,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几个江北佬真会演戏啊,刚才还真的把自己唬了一大跳。幸亏自己聪明,瞧出来了他们的鬼把戏,没上当。现在机会来了,要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几个外地人还敢来找老娘我的不是。说大话是吧,哼,老娘我现在就要你们好看,这么多人看着呢,看你们待会儿怎么下得了台。
于是白晓燕马上笑着对有些不太高兴的陆延庆说道:“陆老板你刚刚没有听见吗?这几位江北来的土财主可是说了,不但可以租,还可以买下你这间店面,啧啧!看看,这可不是一般的土财主啊,一开口就要买下店面来呢。还有买的钱呢!那得好几百万吧?”
“哎呀,我说大姐啊,陆老板就在这里,你这几位江北的朋友怎么都不说话了?不会是没有钱,在那里胡吹大气吧?要是那样的话,浪费了我们的感情不说,浪费了人家陆老板的时间,那罪过可就大了。”自以为识破了对方的诡计,心里有了底的白晓燕眉飞色舞地说道。
包飞扬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吴玉诚,看到他眼神中有些犹豫和迷茫,显然是不敢真的过去与房东谈租买店面的事情,只好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对陆延庆说道:“陆老板你好,我确实有意向租你的房子,你要是肯卖的话,我买下来也可以,当然如果是卖,我希望是将整栋楼都买下来。”
“你真的要租房子?”虽然陆延庆认为眼前这件事就是个闹剧,不过包飞扬站在他面前,说得又一本正经,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也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包飞扬很肯定地朝陆延庆点了点头,一边从口袋中的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陆延庆一边说道:“我在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工作,这是我的名片,我们那边有些造船业务,所以想在这边设一个办事处,我觉得这个地方蛮好的,比较合适我们临港经济开发区在沪城设立办事处。”
陆延庆疑惑地从包飞扬的手上接过名片,微微皱起眉头,低着脑袋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瞧着,看到上面写着的职务和姓名,他快速地抬起头非常惊讶地看了看包飞扬有些吃惊问道:“你、你就是包、就是这上面的包飞扬包主任?”
吴玉诚还在为刚刚的犹豫懊恼,让领导在那个泼妇面前没了面子,闻言连忙走上前去对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地陆延庆说道:“对,这位就是我们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的管委会包主任。”
陆延庆狐疑地看了看走上跟前的吴玉诚,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