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天蹲下身子,拾起笔记本电脑的碎末,仔细打量碎末,很显然,这笔记本电脑的痕迹完全不像是无意摔的,但李九天不明白,偷了电脑的人为什么又会将这些笔记本电脑一一砸碎,他究竟跟石婶等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慢慢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忽的又回转过头,瞟了眼计算机的碎末,心里就如又长又缠人的水草,将思绪完全裹住,找不到东南西北。
回到村里,李九天走到徐老家门口,只见徐老正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嘴角留着口水,李九天甚至不需要用脚拇指想就知道徐老这小子在看什么。
“徐老!”李九天走在窗前,敲了敲徐老的窗,喊道。
徐老虽然年纪大了,但听力并没有随着年龄逐步衰退,他微微抬起头,只见窗户前浮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只不过,透过玻璃,面孔较比真实而略扭曲。
“我靠,吓死老子了!”徐老吓得脸色惨白,他拍了拍胸膛,一脸的惊魂未定。
“开门呀!”李九天冲徐老喊道,他本以为徐老这个马屁精看到他一定会兴奋不已,谁料徐老脸色苍白。
徐老这才清醒过来,他忙撒起脚丫子,往客厅跑,打开房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李九天跟前,冲李九天哈哈一笑,“小村长,你怎么来啦?”
李九天见徐老面上恢复了红润,眼角半弯,不禁赞叹徐老的变脸速度,他迟疑一会儿,问道,“徐老,你知道石婶跟咱们村里头的谁特别有仇吗?”
徐老不由得一愣,“小村长,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没有,我就是八卦,好奇问问。”李九天漆黑的眼眸子微闪。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徐老侧头望着李九天,挠了挠头,又问道,“对了,小村长,这种问题,你问我干什么?”
徐老对李九天可是满肚子的疑心,在他看来,李九天这个臭小子说不定是想试探他是不是到处挑拨是非。
“我呀,不就是出于八卦嘛!”李九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徐老,正经话不回答他,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徐老见李九天有些不高兴了,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这么说。
“不过,徐老,石婶有不少其他的朋友,你怎么就问我呀?”徐老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哎呦,在马道村,谁不知道你是妇女之友呀!”李九天拍了拍徐老的肩膀。
徐老一怔,随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好,还好。”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李九天实在没有耐性跟徐老说些有的没的了。
“好,没问题,现在可以说。”徐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听说,林婶和陈婶关系很差,至于石婶嘛,那就是花婶了。还有何婶,那个臭婆娘嘴巴很毒,几乎全村的娘们儿都不喜欢她!”
李九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瞟了眼眉飞色舞的徐老,不禁感叹道,“徐老,你果真是妇女之友呀!”
徐老听了这话,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腼腆地笑了笑,脸微微泛红。
李九天从徐老的脸色里嗅到奸情,但是现在笔记本电脑才是重中之重,他可没有心思管理徐老的**除了徐婶还属于谁。
李九天告别徐老,往林婶家里走去。
林婶家在村最北头,离李九天家相隔甚远,李九天顶着烈日,迈着慢悠悠的步伐,总算走到了林婶家中。
林婶此刻正在门口晒被单,她特意将家装修成四合院风格,古典范十足,李九天一时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小村长,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林婶略微局促不安,她知道,自己跟李九天的家相隔甚远,李九天压根就不会无端端地跑过来,这里又没有与他相熟的人。
“我来看看你,关心你们嘛!我以前很少来这里,现在就特地来逛逛。”李九天说罢,瞟了眼林婶家里的装潢,赞叹不已,他看了都有些后悔自己装修成简欧风格了。
“小村长来了,你都不知道给小村长倒杯水!”林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李九天的身旁,李九天瞟了眼热情不已的林叔,心中一阵愧疚,他自从当村长之后,没再往村北头跑去,嫌麻烦,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边的村民们。
林婶实际是个暴脾气,听了林叔的话,也没表现出生气,她急匆匆地跑向客厅,给李九天端了杯水。
李九天接过水杯,看着满得快溢出来的一杯水,不禁哑然失笑,这林叔一家,倒是憨厚的令人哭笑不得,想到这,他都不好意思问了。
“小村长,真是不好意思哇,我们这些天都没有去拜访你。”林叔略微局促不安,脸上的汗珠子跟蒸锅上的水蒸气一样多。
“没事儿,这都没什么,我才是不称职,没来经常看你们。”李九天的心里愈发愧疚了。
“我们都无所谓,每天过得很开心的。”林老笑了笑,“对了,小村长,我们这里离村中心特别远,村里头的事儿也不太清楚,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这臭老头,瞎说些什么呢!咱们小村长治理有方,村里和气融融,你怎么说话呢!”林婶瞪了林叔一眼。
林叔知道林婶的坏脾气,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是我说错了话。”
“林婶,你也别怪林叔,最近,咱们村里头的确有些不安宁。”李九天说罢,叹了口气,为了加深自己的忧愁。
林叔和林婶相对而望,随后齐刷刷地望向了李九天,“小村长,不会又是陈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