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芬听李九天这么说,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子,甚至连脖子,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她抚抚额头,随后就从地上拾起内裤,装进包里,将包重新拿在手上。这会儿,说什么她也不会放下包了。
“在俺们那里,虽然清贫落魄,但俺们那里的人,从不偷东西,也不撒谎。”林芬轻声叹了口气,眼底一片落寞。
李九天盯着林芬一张白嫩的小脸蛋,一双眼像是一汪秋水,眉如远黛,唇若朱砂一般红,实在的美人胚子一个,他看了忍不住有些心动,他抚了抚林芬的肩膀,安慰道,“如今早点让你见识这个世界也好,虽说这个世界糟糕透了,但也是值得走一遭的。”
林芬点点头,神色之间,忽现一抹神采飞扬,她眼角上挑,一双凤目眯成半月牙型,“天哥,你可算是承认你是俺老公啦!”
李九天听了林芬这话,刚才心里头油然而生的小爱苗瞬间枯萎,他冷着一张脸,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就是我每次叫你老公,你都答应了呀!”林芬得意笑道。
李九天瞬间无语,他伸手不住地拍头,他就不明白了,这白发老翁怎么收这么蠢笨如猪的当徒弟,虽说这林芬力气大,但是她笨呀,笨这个缺点难道不足以让其他的优点黯然失色?
“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因为白发老翁,我才跟着你吗?”李九天一脸生无可恋。
“白发老翁是谁?师傅吗?好啊,你都这么叫师傅,俺要告诉俺师傅!”林芬手拍胸膛,作势要走。
“你告诉啊,我一直都这么叫你师傅的!对了,我想知道,你跟着白发老翁多久了?”李九天十分在意这个问题,因而声音都有些颤栗。
“三个月前,俺在田里干活,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顿时身边场景都变了,田地变成了一片薰衣草的花海,俺当时吓得啊,俺到处跑呀跑,妄图离开这片花海,随后一位白发老爷爷从天而降,笑mī_mī地望着俺,俺见他慈眉善目,不像是个坏人,于是问路。他说这花海是他用幻境变出来的,俺不信一个老头子这么大本事,结果俺师傅真给变出来了。他说俺是修炼的好苗子,给了俺几本秘籍,俺当时不信,将书丢在一边,一次无聊,练习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特棒,然后就一直修炼,前些日子,俺师傅跟我说,我有一个师兄,跟马有关,叫俺来找你。”林芬一口气说完,随后大口喘气,像极了犯病的哮喘患者。
李九天皱眉一听,心里疑惑重重,他手托下巴,作沉思状,“看来白发老爷爷已经预料到了,咱们会发生一些事。”
“什么事啊?”林芬脸凑近李九天,好奇问道。
“我哪里知道!”李九天没好气地回答,他想起白发老爷爷只说有仇敌跟他一样厉害,却没说是何人,害得他没处找线索。
想到这,李九天就忍不住跺脚,“我靠,这个臭老头,说话也不说清楚。我生平最恨这种故意留悬念的,搞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芬是个好脾气,因而没有像李九天一样生气,她摇头晃脑的说道,“俺们别急,俺们师傅肯定是因为相信,凭俺们自己的实力也能找出对手来!”
林芬这话给了李九天莫大的安慰,他轻轻拍了拍林芬的手,然后二人一起回到了马道村。回村后,一群村民正聚在大槐树下打扑克,个个嘴里叼着一根烟,光着膀子,只穿一条马裤。
向来保守的林芬见了这群男人没穿上衣,吓得两眼紧闭,因为闭眼看路,踩到了一块小石头,整个人摔倒在地,她缓缓站起身,还是闭着眼睛。李九天见林芬这模样,没有办法,只能将其挽着,二人一起走到树下。
“你们在干嘛。聚众赌博啊?快去给我做事!”李九天走到几位村民面前,从他们手里夺过扑克牌,狠狠凶道。
村民们被李九天整蒙了,他们原本以为李九天公事忙,不会回得这么早,因而聚在树下,打打扑克,赢点小钱,是不是讨论李九天不在村子的日子里,何其舒服自在。
“小村长,你又不是警察,干嘛管我们打不打扑克,而且我们农活都忙完了,才跑来打扑克的!况且,小村长,你的三七还是我们浇的水嘞!”
李九天无话可抵,毕竟村民们爱干什么都不是他该管的事儿,于是他转移话题,“这还没到三伏天,你们怎么光着膀子,在村里走来走去,不嫌丢人呀!”李九天虽说知道刚才的事情他没话说,但也不愿让村民们长了志气,灭了他的威风,他望着几位村民,呵斥道。
“小村长,怎么丢人!我们家老婆子巴不得我天天全身都光着嘞!”一位村民向前一步,自豪的拍了拍胸口,惹得其他村民一阵大笑。
李九天脸上挂不住了,他冷着一张脸,吼道,“那是你们家老婆子的事情,你在家里就算光着身子到处走都没问题,但是在村里不要光着上身,打着赤膊,这未免太不像话!”
“我光着上身怎么了,我没脱裤子就算是好的了!”村民愤愤说道,一脸不服气。
其余的村民则是陷入了沉思。以前他们光着膀子,李九天从来不加以指责,甚至跟他们开一些有色玩笑,哄得他们笑个不停。这如今,怎么突然管起这事了?莫非真是当一个人越来越有权有势,就会变得鸡蛋里挑骨头?
这时,一位村民看见了捂着脸提着包的林芬,瞬间明白了李九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他拍了拍其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