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天见摄像师神色平常,没有丝毫怪异,相反还流露出疑惑不解,便知道,此事跟路机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挠挠后脑勺,那他还得罪了谁?他记得,再没人了呀!
“这位大哥,咱们知道,这次是县长要咱们拍的,我们不得不拍,但是,我好想看看县长是何等风姿,如果他能参加拍摄,那么咱们自然是十分心满意足了。”夏冰甜甜一笑。
摄像师看着夏冰的一双大眼正在扫视着自己的面颊,心头微动,嘴角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口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美人,不禁说不出话。
其他的摄像师见这名摄像师没出息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就主动说道,“不行,县长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随便能见的?”
林雅略微皱眉,她转头扫视几名摄像师,眼里的鄙视一览无遗,“小方,既然他们不愿意,咱们就不拍嘛。”说罢,林雅将心中的鄙视严严实实地藏着。
很显然,林雅在电视台里面并没有威望,没人听信她的话,只是叉着腰昂着首瞪着李九天,跟其叫板。
“我告诉你,你要么把县长或者我得罪的那个人叫出来,否则,老子不可能让你们进村拍摄!”李九天见摄像师直接暴露了县长的大名,也不再顾忌自己现在的话语会不会上电视,毕竟,这先恶声恶气地可是他们。
“哎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摄像师冷笑道。
李九天向前一步,腰板挺得笔直,踮起脚尖,俯首瞪着摄像师,“没错,你不让县长来,老子就不会同意你拍!”
摄像师听罢,打了个电话给湖中村村长,“秦先生,你快来啊,李九天这小兔崽子不肯拍!”
林雅蒙了,她原本单纯的以为摄像师说县长二字,只是吓吓李九天,怎想还真有“秦先生”这样的人物,想到此,林雅将挂在脖子上的牌子一扔,不顾众位旁观者别样的目光,冷声说道,“我不干了!”
“为什么?”摄像师懵了,这哪里能找到又便宜又漂亮的主持人啊?他挠挠后脑勺,怎么也不记得怎么得罪了林雅,忽想到刚才众人都无视林雅的话,想必是那时候,林雅心里生气了,忙笑道,“是不是生气刚才我们没理你呀,你看,这不是忙嘛,等回电视台呀,我请你吃大餐!”
“谁稀罕你的大餐,我早就受够你们了,一群为钱而出卖良心的俗人!我看你们,还不如嘉兴电视台!”林雅气得柳眉倒竖,自从她见证嘉兴电视台的腐败后,忙交出辞呈,随后来到了这家电视台。她一心采访可怜的农民家庭,谁料这台台相通,也是腐败得不行,她本来想辞职,但考虑到找工作不易,因此坚忍至今。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跟咱们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刚才的话。”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从一旁走了过来,看其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似乎是台长,他整了整衣领,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林雅。
林雅别过头,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她去意已决,只希望李九天不要将她跟这些坏蛋相提并论。
“你非要这样是吧?那好,你现在不是我手下的员工,给我滚!这个月工资你别想要了!”台长跺了跺脚,指着林雅的鼻尖,呵斥道。
李九天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他大步跨到林雅前面,用身体将林雅和台长隔着,冷笑道,“你这台长当得真厉害呀!居然这么擅长欺负一个柔弱女人!”
被李九天护在身后的林雅娇羞得像是一朵水仙花儿,粉嫩得让人垂涎三尺,她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眼里全是仰慕。
“要你管!你这次臭小子,给老子好好的听话,说不定老子高兴,赏点钱你们,你们村子又做了广告,我们又认识了县长,多好!”台长两手叉腰,颐指气使。
两人僵持不下,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让旁人插嘴,众人们看着这两人的嘴巴就跟连环炮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没一会儿,湖中村的村长来了,他刚走到大槐树下,还没整理好新买的衣服,就被李九天一把拽住,“我靠,秦豪,你这狗崽子,居然敢将这些瘟疫鸡送到我们村!”他双眼通红,喉咙红得跟番茄似的,声音也略微带着嘶哑。
秦豪使出吃奶的力气才从李九天的手里挣脱出来,他悠闲的给自己打了个领结,笑道,“你话可别瞎说,我才没有这么做。”
“靠,他奶奶的,你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如果,你啥都没做,怎么知道咱们村子得了瘟疫?”张雨气得咬牙切齿,他越过李九天,直走向秦豪。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秦豪瞧着张雨通红的眼,心里有些发慌,心虚似的后退了几步。
“传个屁,我们村跟你们村相隔甚远,除了你放了几只病鸡以外,还有什么可能知道!”张雨气得两腮帮子鼓得活像牙齿两边塞了大馒头。
“那又怎么样,鸡自己跑过来的,又不是我去捉来的。”秦豪见张雨将真相戳破,也不隐瞒,嘴角微扬。
“大叔,听说你兄弟是县长?”这事,夏冰笑望秦豪,甜甜说道。
“没错,我可是县长的表弟,因此,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这鸡就是我放的,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店铺倒闭。”秦豪想到马道餐厅和自家菜馆的生意天壤之别,牙齿咬得险些要碎。
“你做梦,老子才不会让你奸计得逞!”李九天的暴脾气完全被秦豪激出来了。
“那好,老子现在就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