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听罢,耷拉着脑袋,好似做错了事被抓住现行的小孩。他紧握双手,一张嘴巴紧闭成一条直线,不肯吭声,大有死不认账之态。
陈葡萄见陈老和其他村民低着头不做声,知道只要自己不表明立场,陈老和村民们就会打死不认。他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陈老、于老…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李九天的,其实,最近我对李九天也有些不满意的地方。”
陈老和其他村民们一听,忙抬起头,惊讶盯着陈葡萄和许琳,陈老手托下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葡萄,你的确不是奸细吧?”
陈葡萄原本还担心,陈老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听了陈老这话,才知道陈老只是担心他故作奸细,跑去告密,于是忙说道,“放心,陈老,我绝对不是奸细,我最近也是恨透了李九天那个王八羔子!”
“难道,他也得罪你了?”陈老好奇问道。
陈葡萄点点头,想到田甜总是痴心盯着李九天,他就盼着一个直勾拳,打得李九天鼻青脸肿,看田甜还喜不喜欢一脸猪相的李九天。
“他怎么得罪你了?”陈老有些狐疑,在他眼里,李九天虽然是个混小子,但对于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向来都很豪气,不像是个会得罪兄弟的人。
“那王八羔子,仗着自己嘴皮子厉害,把一群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的,我最讨厌这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跟几个女人发生关系,算个什么男人!”陈葡萄暗中仔细观察了李九天,长相只能说周正,性格嚣张又自以为是,那些美女怎么会对这样的男人前仆后继!想到这,陈葡萄对李九天的愤怒又增添了几分。
陈老和村民们听了陈葡萄的话,也纷纷将自己对李九天的不满和盘托出,陈葡萄听罢,直点头,众人因为对李九天的怨恨聚在一起,仿佛一阵交谈,感情都变深了。
“陈老,房子的事儿你别生气,我借你几十万,让你装修得更好,反正李九天这个小兔崽子不是说了吗?在自己的土地上,怎么折腾都行,”陈葡萄知道,想要获得人心,就得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才会卖命。
陈老挠挠头,脸涨的通红,满脸不好意思,“真的吗?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吧?”
陈葡萄摇摇头,含笑望着陈老,“才不会,这可是我自愿的,陈老,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比徐老家里的院子高,看他能说什么!”
陈老听罢,笑得前仰后翻,甚至肚子都开始痛了起来,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喘着气说道,“葡萄,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许琳见陈老已经上钩了,嘴角隐约含着笑意,她甜甜说道,“陈老,还有大家伙儿,平哥一直有个愿望…”
“别说!”陈葡萄明白许琳的意思,他故意出声呵斥,以防村民们看穿他的计划。
人类天生是好奇心十足的动物,对于一知半解的事情总有着极度的热衷。许琳说到一半,村民们仿佛看戏没到结局、吃瓜子没吐壳,心里不舒服得厉害,他们半围着许琳,好奇问道,“葡萄到底有什么愿望呀?”
“哎呀,许琳,别告诉他们,这愿望实在太阴险了!”陈葡萄说罢,两手捂着整张脸,极其不好意思。
“对不起呀,平哥他不让我说,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万一惹他生气,那就不好了。”许琳知道,自己这么说更能煽动村民们的好奇心。
“不怕,不怕,你告诉我们,他生你的气,由我们顶着呢!”陈老瞟了眼捂着脸的陈葡萄,嘿嘿笑道。他原本追问陈葡萄的愿望不过是客气话,但自从陈葡萄自己开口说‘愿望非常阴险’后,他的好奇心犹如火苗落进麦田,顷刻之间,星火燎原。要是此刻不知道陈葡萄那个阴险的愿望,陈老估摸着,自己整晚都将睡不着。
“那好,我就说了,平哥一直认为李九天不是个做村长的材料,希望马道村能有一位正直而又有能力的村长。”许琳缓缓说道,边说边扫视村民们的脸色,试图从脸色里看出各位村民们的意见。
陈老愣了愣,随后大笑道,“葡萄,这愿望哪里称得上阴险呀,要知道,你这愿望可是为了咱们村子好!”
陈葡萄这时才敢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陈老,可怜兮兮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陈老对李九天恨之入骨,巴不得换村长,陈葡萄这话,正中陈老下怀。
“可是李九天是我的兄弟呀,我不应该这么想的!”虽说陈老这态度让陈葡萄很满意,但他知道,好人得做足样子,这样又能得到人心又能达到目的。
“亲兄弟还得说真话呢,何况你跟李九天又不是亲兄弟!”陈老见陈葡萄对李九天有诸多不满,不禁心里头得意,他就是想看到李九天众叛亲离的样子,看李九天以后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
“葡萄,我看你一表人才,这次回来又赚了不少钱,可见你有商业头脑,要不,你当村长,带着我们发家致富!”一位村民见陈葡萄跟李九天实则水火不容,做事又果断坚决,实在是除了李九天之外最适合的人选,重点是,比李九天好说话多了!
“哎呀,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有这样的本领呀?”陈葡萄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哪里没有,你得自信!要我说啊,你比那李九天强多了!”陈老拍了拍陈葡萄的肩膀,为其打气。
“真的吗?”陈葡萄挠挠脑袋。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