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你总说你儿子不好,说不定,他因为这事已经悔悟了呢,你还是原谅他吧!”李九天知道,任何事情,想要解决,就得跟治病似的,得对症下药,否则毫无作用。谢霍之所以要将财产给他,那也是因为生气自家宝贝儿子谢明不中用。
“他会悔悟?”谢霍的表情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摆摆手,说道,“就算母猪会上树,这个混小子也不会悔悟的。”
“谢爷爷…”这下,李九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在他眼里,谢明的确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辈子难有出息。
“反正不管你要不要,我都放在你这里了。”谢霍说罢,朝韩文挥了挥手,示意其护送自己离开。
李九天拿起床上的文件,正准备送还谢霍,怎料谢霍的走路速度快得跟火箭似的,他还没追上,对方已经坐在车里了,就等着开走。
“谢爷爷…”李九天正敲车窗,打算将其还给谢霍。谁料车里的谢霍见李九天这模样,立马叫韩文赶快开车,让李九天追不上。
李九天喘着粗气,望着渐行渐远的轿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转过头,还没踏进医馆时,只感觉手似乎被人扯着,他大为吃惊,因而手的力度也小了不少。结果,文件被一位穿着白色运动短袖,黑色运动马裤的大汉抢走了。
“我靠,你给老子站住!居然敢偷老子东西!”李九天愣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他手指着前边正在疯狂疾跑的小偷,追了上去。
行人望着李九天这紧张的神情,不禁噗嗤一笑,没人为其感到惋惜。这也原本是人的天性,社会压力过大,想要释放自己的时候,无意中养成了喜欢看别人倒霉的习惯,大部分人并不以此为耻,甚至颇感自豪。
小偷虽说干这一行干了好几年,但岁数大了,体力不比当年,没一会儿,就让李九天给追上了。他眼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色,既然偷不成,干脆明目张胆地抢过来,还可以小试身手。他回转过头,右手握成拳头,在半空中挥舞。
路边本行色匆匆的人纷纷停了下来,仿佛这一幕画面,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儿,两位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看着李九天和小偷扭打在一起,咯咯笑个不停,殊不知他们的嗓子宛若公鸭,被周围人投来嫌恶的眼光。
“我打赌,肯定是小偷打赢。你呢?”
“不,我不觉得,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年纪轻轻,而这个小偷年纪比这小伙子大两轮,说不定是小伙子赢。”
“我觉得还是小偷厉害,这个小伙子瘦不拉几的,摆明是挨打的主儿。对了,你敢不敢跟我比,看到底是谁赢了,谁就给对方五百。”
“那,还是算了吧,我跟你观点一样的,这个小伙子估计是输定了。”
围观者们七嘴八舌地插着话,打赌李九天跟小偷之间谁胜谁输。大概旁观者总有一星半点的好处,譬如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因为同看了一场好戏,得到了一致结论,就成了对方眼中的知己。他们议论纷纷,最终,行人们赌小偷赢,他们看着不远处两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恨不得下一秒就走向他们所期望看到的一幕。
李九天冷眼瞪着眼前的小偷,这小偷很明显是练过功夫的,招招致命,不过好在他身手敏捷,大概都能躲过去,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他一直找准时机,等待成为主动状态。
小偷冷汗直流,眼前这个混小子看起来瘦不拉几,打架倒是挺有一套,不过他学武多年,年纪虽大了但武艺丝毫未减。他相信,绝对能将李九天这个龟孙子打得鼻青脸肿让他趴在地上哭着叫爹。正当他抓住空隙,准备一拳头打向李九天,忽发现对面有个警员正探头探脑地盯着自己和李九天,他不由一愣,结果,被李九天钻了空隙,打得满地找牙。
“不带你这样偷袭的!”小偷鼻血流了出来,他缓缓站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李九天。
“你自己还不是偷袭的!”李九天不屑一顾,对于这种非常坏的人,得用非常手段。
小偷理亏,只能擦了擦裤管上的灰尘,又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开。
“你这个王八羔子,别让老子下次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虽说小偷离开了,但李九天的愤怒丝毫未减,相反的,仍然暴跳如雷。
吃瓜群众们看到这一幕,大失所望,完全跟他们所想的不一样,但他们还是走到李九天跟前,对李九天一顿夸奖,把李九天捧上了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赌谁会赢,而大部分赌我输吗?”李九天冷冷笑道,他听力极佳,刚才围观者们细微的声音全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那…那不是我们的心声,英雄,你最厉害的!”
“我们只不过是玩游戏,就是心里话反着说。”
围观群众们纷纷为自己辩解,但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更显他们说话的虚假。李九天耳朵受不了这种嗡嗡声,准备转身离开,结果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孩一把抓住。
“我看你挺厉害的,要不要做我老大,有很多好处的。”
李九天听罢,无奈笑了,“你是不是学校作业布置得太少呀?”
毛头小孩两手叉腰,拨浪鼓似的摇头,“作业那都是小朋友做的,老子现在都十三岁了,做什么作业,应该出来闯社会!”
李九天仔细打量毛头小孩,长形脸,一双倒三角眼,剑眉,鼻子塌得有如飞机场,爆炸头,三根头发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