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呀,陈老,我记得,你上次说我账本不对的时候,那口气,那神色,不是特别厉害吗?现在怎么闭口不言了呢?真搞不懂你!”李九天红着一双眼,冷声道。
“我…嘿嘿,嗓子疼,所以没说话。”陈老随口找了个借口。
“陈老,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李九天一双眼睛瞪成了咸鸭蛋,眉毛微扬,惊慌失措地盯着陈老。
“没错,我…我感冒了,咳咳…”陈老点了点头。
“陈老,对不起,我真不该叫你过来,这大热天的,你居然感冒了,可想而知,体质是有多弱呀!”李九天说罢,总算是将陈平松开了,反正现在这么多人,他就不信,陈平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在众目睽睽下仓皇逃走。
“哈哈哈…陈老,你以前不是总在我们面前念叨你身体好吗?现在怎么了,夏天都会感冒呀?”李铁柱听了李九天的话,指着陈老捧腹大笑。
“陈老真是厉害了,这么大热天,居然感冒!”
“哎呀,陈老跟咱们正常人的体质不同,我们应该谅解,哈哈!”
陈老为人很失败,喜欢他的人凤毛麟角一般稀少,李铁柱讽刺的话一出口,其余的村民们也都纷纷说些嘲讽的话,唯恐不能让陈老倍感羞愧。
“怎么,我中暑性感冒不行呀!”陈老两手叉腰,冷声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陈老,咱们住对门是吧?”徐老瞥了眼陈老,好奇问道。
“没错,怎么了?”陈老瞪着徐老,想起上次李九天主动帮助徐老说话,他就浑身不舒服。
“我记得,你天天两个电扇对着吹,怎么可能会中暑呢!”徐老存心了准备拆陈老的台。
“大夏天的,这么热,电扇有什么用呀!”陈老两手一摊,冷笑道。
“陈老,你不是说感冒了,喉咙不舒服嘛,怎么现在又说这么多的话了?”李九天说话向来直抓重点。
“我现在舒服了,怎么,不行呀!”陈老恶声道。这个李九天,整天跟他作对!
“那好,我将刚才的话重新复述一遍。”李九天顿了顿,手放在鼻尖上,咳了咳,继续说道,“对于陈平未经我允许,翻到我家里边,你有什么看法?”
陈老瞟了眼陈平,只见陈平垂头丧气,哪里有半分的神气,陈老看了陈平这模样,恨铁不成钢,但他知道,两人都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得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得听听葡萄的解释,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陈老自以为回答已经很完美了。
李九天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陈老,他跟陈平果然是一丘之貉,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能义正言辞的不要脸。
村民们听完陈老的话,头齐刷刷地扭向陈平,睁着迷惑的眼望着陈平,期望陈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昨天不是听见小天家里有很大的动静吗,所以我特别担心,今天跑来看看。”陈平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这看望怎么能从小村长窗户里边翻呢!难道就不能明目张胆吗,或许,看望只是幌子,实际上,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李铁柱原本就最讨厌陈平。在陈平小时候,他就觉得陈平不是个东西了,整天爬树偷人家的葡萄,这不带坏李九天他们吗!
“铁柱叔,你有所不知呀,自从上次你从小天家里查出来账本,小天就一直怪在我身上,说我想抢他村长的位置,你说这可是大家伙儿要我当的,我也不过是顺从民意罢了,谁料,小天就觉得是我害他的!”陈平可怜巴巴地望着李铁柱,他将一双眼睁成了铜铃,任由南风往里边灌,沙子往里边飘,整出一星半点的眼泪,忙做抽泣状。
“哎呀,真是对不起呀,葡萄,都怪我们,害得你被小村长误会。但是你别怕,日久见人心,你这么善良,人不知道天知道。”陈老走到陈平身旁,拍了拍陈平肩膀,故作语重心长。
“唉,也是,咱们小村长之前跟葡萄玩得多好呀,说白了,还是因为我们,害得葡萄被误会。小村长,我们才是抓到你账本的人,这跟葡萄有什么关系呢!”白老笑了笑,他可不希望李九天担任村长,毕竟,他没有李九天的把柄,而陈平的把柄,太多了。
“你们别放狗屁!瞎说什么!”李铁柱听罢,狠狠跺了跺脚,忍不住怒了。
“我们可没有瞎说,李铁柱,你全心全意帮你侄子说话,我能理解,毕竟你是他叔,但是做人呀,还是得讲究良心。你自己翻出来的账本,莫非还想抵赖吗?”白老冷笑道。
“那账本可不是小天的,明明就是你们陷害小天!”李铁柱眉心紧皱,五官扭曲在一起。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我们才没有陷害李九天,你这人还真搞笑,明明是你翻出来的,却赖到了我们头上。就算是陷害,那也应该是你陷害呀。毕竟你发现的账本。”陈老两手叉腰,走到李铁柱跟前,打量着李铁柱。
李铁柱脑袋瓜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他空有一腔热血,但机智不足,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咽咽口水,闭口不谈。
“反正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那个账本绝对不是我的。要我真是这样的大坏蛋,那些高官会跟我玩吗?”李九天翻了个白眼。这些村民简直脑袋是浆糊做的,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也想不明白!
“那有谁知道,更何况,现在的贪官可多了呢!”白老闷哼一声,满不在乎。
“管你们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