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平这么坏!”一位穿着红格子的老头将干瘪的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敲击了自己的大腿。
“应该不会吧,我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坏!”另一位老头可不相信李九天所述的事实,前些日子,他在陈平的医馆里针灸,陈平还给他打了折呢!在他眼里,陈平虽然笑得猥琐了一些,心眼却不坏,他一直怀疑是否有人偷偷陷害陈平,导致陈平店里的针有毒,否则怎么他每次去针灸店都没事儿呢?
“那你们注意听录音吧!”李九天两手一摊,并不为自己解释。他知道,相信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相信,不信赖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信赖。
农民工们听了李九天的话,纷纷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着收音机里边的对话,最终还是得到一个结果:“这个陈平真的太坏了!”
“我有想过这个陈平人品不好,却没想到,这个陈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农民工说罢,就躺在床上,撩拨开衣服,让李九天为其针灸。
“唉,这世事难料,我之前还把他当兄弟呢!”李九天这话倒是出自真心,他从陈平回来开始,对陈平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但人心很难换真心,得到的是东郭先生一样的下场。
“你们介意我到处告诉别人吗?”站着还未接受治疗的农民工发话了。
“当然可以,我今天既然把这录音在店里放了,就是希望别人听到。否则,我干嘛费这么多心思放呀!”李九天无奈笑了笑,之前可能他还顾忌兄弟情义,现在他同陈平只有恨意绵绵。
农民工们针灸后,朝李九天挥挥手,应承一定会将此录音告知众人,李九天点头示好,农民工们方才离开。
“小天哥,你觉得他们真的会在外边给咱们宣传吗?”林芬好奇问道,她望着这几个农民工骨瘦如柴,一张张脸上形如枯槁,并不像守信之人。
“不知道,不过来咱们这儿的客人一定会听到。”李九天压根就没指望刚才几位农民工,他只盼着下午的客人多些,能让他们自动地鸣不平。
可能李九天意愿太强,天如人愿,因此客人那是络绎不绝,且出奇的安静,陈平同拉面师傅的话也就落在了他们的耳朵里,变成了他们嘴巴的闲谈。
此刻,一家破旧的酒店房间里,雄哥坐在床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他半眯着眼,烟雾缭绕,只看得清他的五官,至于细微表情的变化,却完完全全淹没在了烟雾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雄哥摊开手掌,烟顺着手缝流走,落在地上私人订制的皮鞋狠狠踩在脚下。
“有我在,当然办好了!”陈平得意洋洋地望着雄哥,想到拉面师傅眼眸子里闪过的厉色,他颇有一种流水遇知音的感触。
“那就好,咱们明天,让他们都跑到医馆里边闹,老子就不信了,这个李九天还能屹立不倒!”雄哥重重的拍了拍床,原本酒店里边的床就较为劣质,这么一拍,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把他的小弟们,吓得冷汗直流,有一位胆小如鼠的混混,甚至直接尿了裤子,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骚臭味,散在了整个房间。
“我靠,你这小子,胆子要不要这么小,老子不过是拍桌子,又不是打你人!”雄哥气得跺了跺脚,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胆气十足,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他教出来的这些小弟跟他就是天差地别?
“对…对不起!”小弟慢慢走上前,哭丧着脸,紧皱着眉,五官扭曲在一起,两眼距离近得仿佛爱上了彼此。他边说边发颤,身体的本能反应又让他身体囤积的水分顺着马裤流了下来。
“我前脚说,你居然还能尿裤子,也真是够厉害的,我告诉你,我许雄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有你这么丢人的小弟,你快给我赶紧走!”雄哥说罢,摆摆手,甚至看都懒得看这个小弟一眼。
“不要呀,雄哥,我想跟着你混!”小弟红了眼睛,一张脸也成了猪肝色,他跪倒在地,两手抱着雄哥的小腿肚子,乞求他的原谅。
“不可能,你这种人,我是绝对不会留着的,丢我面子!”雄哥意已决,断然不能改变,他将身体的全部气力聚集在小腿身上,将小弟紧缠在他腿上的手完全甩开,半分面子也不给小弟留。
“你确定要这样!”小弟缓缓站起身,睁着一双泪眼娑婆的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雄哥。
“怎么,白浪,你还雄起来了?不怕我了?”雄哥站起身,平视对面的白浪。
“我那样说要跟着你,你却把我甩开,要我怎么甘心!”白浪知道,雄哥最为倾佩的,就是铁铮铮的热血汉子,就好比李九天,虽说雄哥成日将李九天骂得狗血淋头,但心中还是非常倾佩李九天的。
“你这意思,莫非是想跟我斗?”雄哥眉毛微扬,表情似乎带着难以置信。
“没错!”白浪俩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雄哥,他瞧着雄哥眉眼有一抹玩味,心里一阵喜悦,果然他没看错,他如此说话,雄哥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钦佩。
“哼,就凭你,敢跟老子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保准是以为我会想着你胆子肥了,将你留下吧,我告诉你,你做梦!”雄哥说罢,就给白浪来了个侧踢,把白浪踢得身体重心不稳,白浪身旁又没有能够支撑的物品,只能倒在地上,抓着小腿哇哇叫疼。
“白浪,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在我们雄哥面前耍横!”
“我告诉你,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