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这些人都跟我说了,他们绝对会帮忙的,所以,咱们不必担心,而且,还有一两位特别不高兴,说我不相信人呢!差点就因为这,跟我取消了约定。”陈平最后一句信口胡编,只是为了责怪雄哥,并让雄哥主动意识到不该命令人。
谁料,雄哥脸色更难看,空气中弥漫的气氛也更是沉重无比,“是吗,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事成了,我要问清楚,到底是谁说的!让他永远跪在我雄哥的脚下!”
“雄哥,你说的没错!”陈平这才意识到,无论他如何暗示雄哥做法霸道专横,雄哥都能找错主题,或是主动闭口不谈,饶过话题,让他无奈至极。不过,陈平的心到底发虚,毕竟,可没有客人因此而反悔。
这时,陈平手机响起,传来女性的娇喘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
“你这手机铃声简直是恶心界的泰斗。”雄哥别过头,这个陈平,到底有多么缺女人,居然连手机铃声都弄成了这样,难道不怕坐公交的时候,或是跟员工开会的时候,被人听见么!
陈平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叫苦不迭,他的确寂寞无比,但还不至于恶趣味的将手机铃声调换成女优声音,大抵是昨日亲热后,许琳偷偷换的,防止他在外边被别的女人看上。
陈平掏出手机,一瞧,是谢明发来的短信,他洋洋得意地说道,“雄哥,谢明给我来短信了!”
“什么短信?”雄哥俨然将谢明当成了不可或缺的奸细。
陈平正准备念,忽发现内容与自己所想截然不同,不禁愣住了,脸也煞白,跟刚刚粉刷过的墙似的。他嘴唇微张,嗫嚅着的唇角,仿佛偷偷向世人宣告陈平的惊恐。
“怎么了?”雄哥瞧见陈平面色不对,赶忙问道。
“我…我错了,对不起!”陈平答非所问,直接跪倒在地,巴巴望着雄哥,企图得到雄哥的原谅。
“到底怎么了?”雄哥稍稍不耐烦,这个陈平,问他也不说,只知道不停道歉!
“我…我…”陈平仍然说不出口。
“把他手机给我拿过来!”雄哥瞧着指望陈平没用,只能吩咐身边的小弟,将陈平的手机转交给他,让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平发抖地将手机交给了雄哥的小弟,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似乎想要落叶生根,也不顺着面颊落下去,只在皮肤上搭着,仿佛要跟皮肤做个恩爱夫妻。
“完蛋了,葡萄,李九天这臭小子发现了咱们的阴谋诡计,我刚刚跟他回医馆,虽然利用我父亲,跟他打了同情牌,发誓说我不会再跟你们同流合污,他总算相信了,但是,他把我们两个跟那个拉面师傅的对话当着全部客人的面放了出来,我们这可怎么办呀!”雄哥小声读着短信上的几行字,他将手机重新还给了陈平,作沉思状。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这是你们医馆的问题,你犯不着跟我道歉!”令陈平意想不到的是,谢明非但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劝,似乎特别怕他难受似的。
“那好,我自己先走了。”陈平缓缓站起身,扭过头,准备离开此地,独自解决此事。
“对了,那你还跟谢明合作吗?”雄哥好奇问道,他并不在乎陈平店铺的死活,只想跟谢明这笨小子打好关系。这样,说不定谢明真将李九天这个王八蛋整垮了,他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合作,怎么了?”陈平愣了愣,这个雄哥不关心他,关心谢明干什么!他跟雄哥才是一条船上的哨兵。
“没什么,我也就问问。”雄哥不自然的别过头,他可不想让陈平明白他的心里所想。他都想好了,如果陈平的医馆就此一蹶不振,他便不会再同陈平有任何来往,但态度还是不能太差,万一陈平翻身了呢!
“那好,雄哥,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陈平此刻对雄哥的态度就跟抹了蜜似的,他现在霉运连连,得有一个靠山,帮他度过这一难关。无疑,雄哥是同他最像也最为契合的人。
“好。”雄哥极为勉强地抽了抽嘴角,尽量将嘴角上扬到一定高度,对陈平笑了笑。
陈平走出酒店,狠狠跺了跺脚,心里一股气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雄哥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刚才那抹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瞪着前方的街道,眼神锋利如矛,他往左边的街道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走过一栋栋居民房,总算是回到了他的医馆。
“平哥,你可算是来了!”许琳正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地望着门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她望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连忙大声喊道。
陈平怏怏走上前,双眉紧皱,眼皮子耷拉着,闷声道,“怎么了!”
“你快看呀!”许琳将陈平的左手拽着,拉他走进了医馆,只见里边人多如海浪,一个个面容上挂着一抹愤怒,他不由一惊,李九天医馆里的录音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你们好,是来针灸的吗?”陈平瞧着所有客人都紧紧盯着他,心里发慌,但面上还是气定神闲,他双手抱胸,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另个胳膊肘,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你们觉得,我这样子,像是来针灸的吗?”一位穿着浅蓝色短袖的中年男人叉着腰,嘴里叼根烟,半眯着眼睛,用他那小如芝麻的瞳仁打量陈平。
“那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陈平知道,当下的情况,只能装作不明所以,否则,这些人的眼神和唾沫星子都能让他半死不活。
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