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能跟自己的儿子混!”乔婶说罢,不停的敲打着乔洪山的胸膛,见乔洪山没有反应,又蹲下身子,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混了?吴霞,你可别忘了,在葡萄那么小,母亲去世,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为了你,我没有跟他相认。现在也是,我只不过想帮帮他,从来没有奢求他认我,你为什么连这样都不能满足我!”乔洪山再也无法冷静,他红着眼睛,将乔婶一把抓了起来,哽咽道。
“那我就不无辜吗,明明是你偷人,我身为原配,理所当然的抵触他,有什么不对!”乔婶说罢,泪流满面,她这些年,为乔洪山做牛做马,没想到,在乔洪山眼里,还比不过十七八岁的初恋。
“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也挺后悔的,所以我没有跟他相认,我只是瞧他这么讨厌李九天,想帮帮他而已,你就让我帮帮吧!”乔洪山跪倒在地,近乎哀求。
“不要,我不准你帮他,当时因为我们吴家跟李九天的恩怨,我不许你跟李九天和好,你不听,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呢,为了你的宝贝儿子,得罪合作伙伴,害得我们乔家被人嗤笑!”乔婶想到陈平那张可恶的嘴脸,气得将桌子上的茶杯全往地上扔。顷刻之间,地面布满了碎玻璃渣。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命中玻璃碎片。
“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乔洪山跺了跺脚,之前他对于乔婶,可能还有一丝歉疚,毕竟,他跟乔婶夫妻这么多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但现在,看着乔婶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对乔婶的感情慢慢消失殆尽。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这个龟孙子不就是你偷人才出来的吗,我告诉你,乔洪山,这些事情,我跟任何人说,都是你的错!”乔婶听罢,直接将一个花**往乔洪山身上砸来。
“我,我从来就没有说自己没有错,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想帮帮陈平,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乔洪山说罢,躲开了乔婶砸来的花**,又怒声道,“你想谋杀亲夫啊你!”
“没错,你这样的男人,没必要活着!”乔婶说罢,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外边的天气燥热,她只穿了条牛仔马裤,因此小腿全都暴露在空气里,玻璃渣子本就无孔不入,直接刺伤了乔婶的小腿。
“哎呀,我说你是何必呢!”乔洪山瞧着乔婶小腿上喷薄而出的鲜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老伴扶了起来,并顺手拿了个凳子,让乔婶坐下。
“反正我不管,你不能帮陈平,否则,咱俩就完了。”乔婶别过头,不肯看乔洪山。
乔洪山轻声叹了口气,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不能跟乔婶掰,更不能跟陈平断绝父子关系,想到这,他走到卧室,找了个急救箱,给乔婶的小腿敷了药。
“你说,你到底还帮不帮陈平!”乔婶忍痛将小腿移开,整个身子里,只有头偏向乔洪山。
正当乔洪山思索着如何回答乔婶时,只听见一阵敲门声,他如蒙特赦地站了起来,走到大门面前,回转过头,“你看,来人了,我给人家开门,你别再吵了呀,否则让外人看见,多不好!”
乔婶闷哼一声,眼里尽是不屑,但神色总算是缓和,很明显,她听从了乔洪山的建议。她虽然脾气暴躁,但还算要面子,不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出丑。
“爸!”乔洪山一打开门,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乔大头站在他跟前,将他紧紧抱住,还亲切地喊了一声。
“儿呀,你怎么回来了?”乔洪山愣住了,前些天,他还跟乔大头视屏,乔大头说最近工作很忙,估计一年不能回家,怎么转眼就回来了?
“怎么呢,爸,你不欢迎我回来啊!”乔大头瞧着乔洪山嘴唇微张,双眼呆泄,脸色没有半点兴奋,仿佛被吓到了似的,他不禁有些生气,面色也不如方才欣喜若狂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回来!”乔洪山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活动全写在了脸上,他忙挤出一抹笑容,拍了拍乔大头的肩膀,给了乔大头一个熊抱。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一年不能回家吗?”乔洪山慢慢推开乔大头,狐疑望着自家的宝贝儿子,要知道,乔大头如果没有什么事,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回家的。
“嘿嘿,这不回来陪你嘛,再说了,爸,其实我在外边过得一点都不好,每天搬砖,还受那些大爷的嘲笑,所以呀,我不想到外边去了,只想回家,陪你和妈,继承村长的职位。”乔大头想起在外地受到的待遇,忍不住痛哭流涕,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撑着桌子,捂着眼睛,哽咽道。
“没错,回来吧,你不知道,我跟你妈多想你,生怕你在外边没吃好,没睡好,每天愁得发慌嘞!”乔洪山细细打量乔大头,忽发现他的这个宝贝儿子比出门之前瘦多了,皮肤也越发的黑了,不禁揪心地疼。
“好,以后咱们三个人,其利断金!”乔大头听了乔洪山这话,破涕为笑。
正当三人有说有笑时,乔大头才发现地面上全是碎玻璃渣子,他指着地面上的碎玻璃,笑望乔婶,“妈,你真是懒了,你看地上这么脏,你怎么不知道打扫呀!”
乔婶笑得分外僵硬,看到自家的儿子外出归来,她兴奋不已,但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欣喜就如昙花,还没能欣赏它的美丽,就已经不见其影踪。她望着眼前笑m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