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樊魉的占人,加入曹军战斗这么久,多少都粘有同民族鲜血的百余占人,也没有多做犹豫,跟着他们的统领,将兵器,再次对向同民族占人,一人砍杀一人。
剩下侥幸存活的占人只剩下不到六百,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站在曹性旁边,同藤框里的鲍三娘,从未见过曹性如此冷血无情、轻视人命的一面,轻轻的喊了一句:“夫君!”
曹性看了鲍三娘一眼,眼中露出几分爱慕之色,看向剩下的六百余人,眼色变得柔和了一点:“你应该感谢鲍夫人!某决定饶你们一命!”
“谢主公!谢夫人!”
六百余人连连感谢,脑袋磕的叮当响,额头早就已经青肿、破裂。
“同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给我扔到劳改营去,劳改三十年,为罪行赎罪!期间可以视情况,减刑!”
曹性下达了第三条命令,之后仿佛想到了上次与蒋琬聊到的内院之事:“同时再给你们一个选择!阉割进入将军府,为我内院仆从!包你剩下的日子,衣食无忧!”
一个是三十年劳改,对于这些寿命短,难以活到五十岁,多数只能活到四十岁的占人来说,等于宣布了他们为无期徒刑。
一个是做太监,可以得到自由,也可以享受以前从未有过的衣食无忧的日子,说不准还能接济亲朋好友。
虽然这些再次反叛的原圣象八旗,多没有家属,有家属的,为了还在曹军治下开垦自家旗田的家属,一般都在步云的游说下,选择了观望。
不过大汉宗室皇族满地走,加上汉武帝的推恩令,让诸侯王嫡嫡长子继承王位以外,剩下的嫡庶子都有共分的封地,造就了大量比最初小了数十倍,等同一郡的王国、等同一县的侯国,以及等同一乡的小侯国。
交州虽是最南方,但相邻不愿的荆州就有宗室侯国,侯国府之内就有宦官,荆州原有长沙国,那时王府中也有宦官。
交州贫困之人很多,出过的宦官也是不少,但凡做了宦官的,就没听说过的不好的。
一些已经有家有后,上了些年纪的,已经有些动心了。
曹性观察着这些人表情的变化,在刚刚的杀戮下,却见并未有敢反对者。
曹性看向旁边驾驭战象的占人将领:“苟育,你可知道这些人为何没有意见?难道他们不怕被驱使一辈子,没有自由吗?”
“自由?”占人将领苟育,觉得有些奇怪,他抓了抓脑袋:“主公,自由重要吗?可否有了自由,就可以填饱肚子?有衣穿?这些人会有什么意见?能够活命还不好?”
说来也是,占人处于生产落后的原始部落状态,种植方式还是刀耕火种,靠天吃饭,生活水平能好到哪去。
原始部落最是讲究丛林法则,自己这处理俘虏的方式,很有可能算是“仁慈”的了。
这位被自己迫降,最后投靠自己的驾驭战象的将领苟育,其说出的一连串问题,让曹性感觉自己就是个逗比。
能驾驭战象,并以将领的做派与打扮,想必对占人的了解,比步云这个日南的汉人,了解起来,应该要深的多。
对占人了解越多,对接下来的战略也更有帮助,对占人了解甚少的曹性,感觉大脑极度饥渴,开口询问道:
“占人各部落之间战争多吗?一般怎么处理俘虏?底层占人的地位如何?”
苟育看向曹性,组织了一下汉语词汇,一边比划,一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主公,这要看是哪的占人,如果是我大汉境内的占人,也就数月各部落之间会爆发一次战争,一般会有县长调停。
境外占人嘛,其上面没有太守、县长管理,想爆发战争就爆发,战争从未停止过。
不过有一点就是每年秋季,境外占人都会组织联军,入九真、日南打秋风。”
苟育汉语很不标准,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感觉脑细胞都有些不够用,累的抓耳捞腮,这才回答了曹性的一个问题。
曹性看着他,将腰间的一个牛胃水囊递了过去,微微一笑:“喝一小口再说!”
看着水囊上的裱花,从未见过这紧致物品的苟育激动的接过,扭开木塞之后,一股浓郁香醇的果酸香味流出。
苟育闭着一只眼睛,将另一个眼睛对着水囊内一看,疑惑的问道:“有酒香,有果香,但怎么是红色的?”
曹性笑而不语,抬了抬手,示意他尝尝。
苟育将水囊放到嘴边,提起轻泯了一口:“香!”
“好了接着说吧!说好了,水囊带葡萄酒都是你的了!”
越往南,气候越温暖,浓烈的琥珀仙酿在这处于热带气候的中南半岛,其受欢迎程度,远没有寒冷的北方,特别是长城以北的苦寒之地,受欢迎程度高。
在这炎热的初夏,曹性自己都不愿意喝烈酒,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想起了味道甜美清淡的果子酒,特意从各地收集,酿了几坛,还处于自饮阶段,没有向外界销售。
葡萄从张骞出使西域带回的种子,如今过去两百余年,大汉境内,虽良种的葡萄不多,但又酸又小跟野葡萄一样的,大江南北都有。
虽不知道葡萄是什么,但面对美酒及紧致珍贵水囊的诱惑,苟育语词突然流利了很多:“主公,各部落处理俘虏,在境内境外都有些不一样,境内多将其魁首除去,留下普通者,为奴隶。
境外就野蛮的多,他们都居于大山,多没有田地,以渔猎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