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三十艘大中型战船组成的船队正在航行,居中的三艘竖着高高的三根船桅的崭新战船,在普遍属于小型微型渔船为主的海上格外鲜艳。
新型三桅海船,船队旗舰,开拓者号,吴鹏立于船头吹着海风,第二假司马张保,参军韩季,立于身后。
吴鹏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笑着说道:“卞喜那厮还在呕吐?”
“回县寺,卞喜出身之地,气候干燥、水脉稀少,从未坐过船,现在更是在波涛汹涌的海上,就更加不适应了。”第二假司马张保在后恭敬的回答。
“呵,卞喜那厮参加海训,这怕是有两个月了。”
吴鹏轻笑道:
“只从上次败于关羽,加上后面的观战,让其小有收获,从准一流成功晋级一流行列,武艺堪比曹鹰、夏侯兰、胡赤儿三将,号称我曹军第四勇将,主公却是将其安排进我部,为假军司马,如此大恩,鹏不敢忘啊!”
“报!距李大麻子所在的无名小岛还有十余海里!”桅杆顶上的瞭望员高声报道。
“全军散开,三桅海船居中,单桅于两侧,摆雁形阵,包围上去!”吴鹏高声大喊。
海船迅速调动,一艘艘海船分散排开,如同大雁的翅膀,匀速前行。
一座方圆十余里的小岛慢慢浮出海平面,岛上传出阵阵警报的钟鸣,大量平底船只启航,不大的岛屿杀出大大小小几百艘船只。
大的船中间搭着一个小棚子,坐不了二十人,小的光溜溜的一条几人划行的小舢板,无一挂帆的,都是一色的大小渔船。
头领李大麻子看着三十艘高挂“曹”字旗,一色的内河才能看到的高大楼船,心想这禁不起风浪的大船是如何来到海上的。
李大麻子心中却没有一丝畏惧。
在沧海(渤海)的这片海域称霸多时,统领着上万人员,近三千海寇,不管是渔船还是河口的楼船,其都打劫过不少。
只是海上波涛汹涌,高大的楼船特别容易倾翻,因此俘获的楼船,往往只是索要一笔赎金,或直接卖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几百条船只,初次领军的吴鹏微微有些紧张,按着最初计划,全力冲杀上去。
一个最大限度的杨帆,一个全力划桨。
相隔三百步,船头船尾各装三台床弩的三桅海船,与头尾各装一台床弩的单桅海船,最先发动攻击。
四十四根儿臂粗的弩箭,射向前方的李大麻子属下的大号渔船。
“嘭~”
威力巨大的弩箭撕裂了渔船的船体,棚子碎裂,船舱更是破了一个几尺宽的大洞,海水倒灌,不一会儿渔船就沉了下去。
初次交锋,就折了八艘,李大麻子看的眼睛微缩,心惊肉跳。
床弩上弦太慢,一波弩箭之后,双方就接触到了一起。
李富贵指挥着大号渔船熟练的绕过曹军高大的船头,来到战船左侧,大笑着:“投!”
一个个飞勾扔到了曹军的战船上,李富贵刚想表演自己引以为傲的爬缆绳技术。
“啪~”
一个长杆倾倒拍下,尖上用铁链挂着一个长满了锥刺的大铁球,锥刺铁球砸下,一颗锥刺擦过李富贵肩膀,巨力把其击飞入水中,整个手臂都没了。
李富贵双脚烂熟的“踩水”,看着麻木、血肉模糊的半边身子,头上冷汗直接。
“哗啦啦”
锥刺铁球随着铁链胡乱摆动。
单薄脆弱的渔船哪抵挡的住对方,李富贵的渔船生生撕裂,整个渔船直接从中间断裂。
这时麻木过后,钻心的疼痛使李富贵大声哀嚎。
瞬间又是几十只渔船被毁,几百海盗落水,发出慌忙游水呼救。
侥幸避过拍杆的船只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船头又立起一排排弓箭手,一根根羽箭居高临下的射向海盗。
海盗们惨叫声不绝于耳。
“弓箭手!回击!”李大麻子看自己族弟李富贵浑身是血,一条手臂不翼而飞,眼看是不活了,恨恨的下着命令。
海上弓弩地位极重,李大麻子三千海寇就有一半是弓弩手,更多的羽箭射向曹军,曹军弓箭手被压制的抬不起头。
借着弓箭手的掩护,一个个海寇沿着缆绳爬上曹军船头,习惯性的举着刀剑高声呐喊,可眼前的一幕,让这些还在仰着脖子的海盗内心颤抖。
只见曹军一个个身穿全身着甲,刀盾手、长枪手、弓箭手等长短兵器配合,把路上战斗队形搬到了甲板上。
和路上一屯、一曲、一部组成一个大的方阵又不同,这些曹军五人一组,顶盔贯甲,全副武装。
“杀!”张保大声喊杀,领着一伍士卒杀了上去。
先是长矛手突刺,再是长枪手,两名弓箭手抽空射击,之后顶着长盾的刀盾手负责防御。
为了方便,更防止落水迅速沉底,海盗们都是穿着单薄的短衫,手拿的也是短小轻盈的刀剑,哪里是张保等人的对手。
一个个如下饺子似的,被赶下船头。
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攻上船头,往常已经胜了,现在却见自己属下又被赶了下来,李大麻子双眼通红,身先士卒,顺着一条缆绳就跳上旗舰船头。
还未站稳,一伍曹军就迎面而来,李大麻子一个侧身避过刺过来的长矛,环首刀一举,架开随之而来的长枪,刚想欺身而上。
“嗖~”
两根羽箭射向自己,李大麻子连忙滚地躲避,这时一柄环首刀砍向自己。
躺在地上的李大麻子,一个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