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余艘曹军船队,作为旗舰的三桅海船上,曹性站立在指挥作战的船舱高台上,俯视着甲板上,被魏延领八旗兵,押解的十余位俘虏。
于贵家人连同亲戚、亲信,就在这其中。
一家十余口,只剩下老妻子和一位小儿,而且小儿子正躲在妻子的怀里,不停的颤抖,嘴巴乌青,数十丈的悬崖上砸进海里,又喝了一肚子水,显然吓坏了。
而作为一介数百人的寨子大首领,麾下海寇渔船数十,如今就剩下五位亲信还活着。
想着自己年轻的小妾与女儿,于贵就眼睛冒火的看着,被亲信带下海,又活下来的六位叛徒。
“说,你们是什么人!”
魏延不怒而威的道。
“饶命啊!我们是珠崖,不徐闻县的普通农民!”六位叛徒连连求饶。
于贵眼中充满了不屑,其保持着沉默,而他仅剩的五位亲信,也忠诚看向他,等待他的命令。
其妻子也抱着儿子看着他。
一下子,于贵被凸显出来。
“闭嘴!”
魏延冷喝一声,五位叛徒立马收声,刚刚死里逃生,早就让他们知道了生命的可贵。
在曹性的眼色下,魏延走到于贵面前:“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
于贵神色如常,如实的交代了他的身份,包过刚刚被背叛的遭遇。
原来是一位珠崖洲上的数百位海寇大首领,曹性来了兴趣,看向他:“于贵,不错的名字!跟着我吧!我给你一场富贵!”
于贵打量着曹性:“您是?”
曹性笑了笑:“曹性!”
于贵一听这二字,立马单膝跪地,对着曹性就是拱手抱拳:“于贵拜见主公!”
对于自己名字有这么大的效果,曹性报以微笑,一挥手,示意其起身。
于贵依旧单膝跪着,手指向旁边六位叛徒,咬牙道:“主公!这六人,害死我的兄弟,害死我的双亲,害死我的孩子,恳请主公容我处死他们!”
“哦!”
看了看六位叛徒,六位叛徒被于贵这一请求,吓得跪倒在地,对着曹性不停的扣头求饶。
曹性眉头微微一皱,膝盖这么软,多好的苦力和炮灰啊!看装扮,还是汉人,还可以帮忙繁衍一下汉人,至于他的孩子,自然将有曹军来养。
又看了看长相魁梧的于贵,珠崖洲也需要一个好的向导,好的榜样,这样才能更利于统治珠崖洲。
毕竟,自己现在是合浦太守,现在的珠崖洲,名义上还是合浦的一个县呢,自己的治下,怎么容许法外之地。
而且珠崖洲,四季如夏,农作物一年三熟,又四面环海,气候适宜,没有新楚县的热带病的困扰,正是一块上好的屯田之地。
还是选择于贵吧!
曹性下定决心:“好!他六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过有个条件,这次你让我失去了六位青壮,来日要十倍奉还!”
“多谢主公,属下定千倍奉还!”
“好!记住你说的话!”
曹性大声赞扬一句,不再看眼睛因为可以复仇而火热的于贵,也不再看哭喊着求饶的六位叛徒,转身走向船舱。
魏延抽出自己腰间的环首刀,扔给了于贵,追随曹性往船舱而去。
于贵捡起环首刀,看着这不下百練,在珠崖洲这缺少铁兵的海寇中,算得上顶尖的铁兵,走向六位叛徒。
曹性坐在船舱指挥室的主座上,背后一张大型的珠崖洲及周边的地图,挂在那里。
右边是黄祖、张南、冯习三将,左边是从楚中县赶过来的文官王忠、糜威,及跟装饰品似的张旻。
魏延进来之后,坐到了武官最下首。
曹性看了看稀少至极的文官行列,及王忠、糜威的年轻面孔,这其中的糜威还是客卿的身份,有个财大气粗父亲的他,经历过这些年的征战,麾下丹阳兵始终可以得到充裕的补充,保持着三千人。
如果不是糜威有自知之明,恐怕麾下早就不止是这点兵马了。
魏延落座之后,曹性自嘲的笑了笑:“这次朝廷真是大手笔啊!还得好好感谢蹇硕!
这不,我成了楚乡侯了,食邑一千五百户。”
坐下四将三文,低着头,别说恭喜了,连个回话的人都没有。
“怎么?我告诉你们,我曹性,自认识人有道,不然也不会劝陈杨、诸葛玄他们去上任!”
曹性说这话时,脸上满是自信,自信的让在座的七人都觉得不真实。
曹性身后的龚都更是咬牙切齿,狠狠的咒骂:“忘恩负义的蹇硕,下次见到他,一定生撕了他!”
这下,在座的纷纷点头,魏延更是暴起:“算我一个,我们一起将这阉狗剁成肉泥!”
“魏延!你还记得你这次出去领兵了多长时间,将在一换三的学习时间,可还记得!”
曹性打断了众人刚刚要蔓延起来的诅咒蹇硕。
魏延一下子耷拉着脑袋:“领兵一百零五天!需回亲卫营学习理论一年有余!”
曹性淡淡的点点头,一点减轻的意思都没有。
魏延吃瘪,剩下六人不再说话,但依旧心中暗恨。
北方并州八十万白波黄巾、东方青兖豫黄巾不下百万,徐州又有阙宣领十余万称帝,西北羌族依旧死而不僵,再有西面益州马相领十余万人称帝。
天下再次大乱。
可朝廷呢?不思讨伐叛乱,却搞起了龌龊的小动作。
平定区星的封赏诏书下来了。
先是升曹性为楚乡侯,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