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以后,曹性骑上带有汗血马血脉的大宛马,再牵上两匹带着干粮水壶换骑的上好大宛马,七人二十一匹大宛马,扬尘北去。
荆州属于南方,水脉纵横,荆北人说的话也与中原有些区别,不仔细听还听不懂。
同时这里也没有好的马种,使得好的战马奇缺,多是用于驮人与物的南方矮种马。
汉水河岸,草木已经开始枯黄,河水两边高大垂柳只剩下可数的几片黄叶,杨柳树林与汉水中间的河岸小路上。
二十一匹高大神韵的大宛名马正极速奔腾,柳条如同跳海草舞一样随风摇摆,枯草、落叶被带的飞扬起来,飞入旱季有些干枯的河床上。
引来了沿途荆州人民的无数羡慕。
一些人更是起了歹念,只是这些大宛名马太快,此段汉水沿岸地势平坦,树林里的树木也见不到几片叶子,无法阻挡视线,起不到埋伏的作用,骑士又全速赶路,歹人想追也追不上。
“兄长还有多远?”连骑了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曹性,心疼的擦拭了一下坐下带有汗血马血脉的上好大宛马脖子上的细汗,看着,顶着黑眼圈问着。
还好马匹健壮,换乘的马匹多,七人都是善骑且大毅力之人,才能经得起如此奔波。
“就在不远处的河中沙洲上!”曹勇喘着粗气,也是累的够呛。
曹性有些担心的看向蔡阳,已经步入中年的他,让曹性有些担心他能不能挺的住。
“主公,不碍事的!军中将士的生命才是最重……等等!有人过来!”蔡阳一把提起马鞍旁得胜勾上的长柄大刀,凝神看向前方。
前面的路因为河道原因,有个向右的拐弯,正好长着一团不大芦苇,挡住了视线,对向拐弯的那头,传来楚调的嘻嘻哈哈声音,语气粗鄙直接。
“哈哈!想不到此次截获归来还能捎上一个小村姑!”
“大哥好运气!此次不仅我等在李家亭、东山亭顺利的收到了钱粮,现在又获一小女孩,可谓人、财双收!
这小女孩虽然长黑了些,皮肤也不像富人家的女子滑嫩,但却胜在年幼,面容精致,还有着处子的身份,想必我等不享用,献与大帅也定能获得一份封赏!”
不一会儿那头走出了一百余号人,除领头几人身体强壮、武器稍好一些,余者身影瘦弱,身穿麻衣破裤,手拿镰刀、菜刀、短斧、锄头等五花八门的武器,且一个个扛着大包小包,一副满载而归的样子。
胡赤儿提着长斧,策马向前靠向曹性,随时准备保护着。
离黄承彦家已不足三十里,大家一路没有休息,已经疲惫不堪,战马也不适合再战,却在这最后的一小段路碰巧撞上了匪徒。
曹性暗叫倒霉,取下弓箭,跟如今军中变成了身材最是魁梧,外表震慑力最强的曹勇使了使眼色。
余等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跟巨灵神似的曹勇,只是随意的提着长枪,也不需要像张飞、张雷公两人似的,先大吼一句,用声音先吓吓对方。
无喜无悲的曹勇,其身板使他天生附带不怒而威的气势:
“来者何人!大汉军司马!雁门曹勇在此!还请让一下道路!”
因为气候和吃食等各方面原因,汉朝时期的南方人平均身高本就比北方人稍矮一些,曹勇身高体型藐视他们所有人,骑着的又是肩高就堪比成人的大宛马。
强盗们抬着头看着曹勇,气势就先弱了一层,再一比较对方人人身穿鲸鱼皮甲,手中兵器更是比自家精良的多,光蔡阳手中那把精铁长柄大刀,拿来溶了,打成长矛,都可以让自家这百余人都换上像样的长矛了。
七人都是不凡,二十一匹高头大马奔腾冲刺而来,也绝不是自己能匹敌的,且对方自称曹勇,看身影容貌与外界相传的也相符合。
据说曹勇麾下有十余万人马,就算大帅都惹不起,自己这个小头目还是忍忍吧!
一群人的头目想着,开口道:“苏某与吾家大帅都久闻曹军司马大名,今日里见军司马行色匆忙,想必急着赶路,某这就让路,还望下次可以来我大洪山相聚!”
“曹某有空会去拜访的!”
苏头目带着手下百余号人进入树林内,离小路保持上百米,即表达了自己不会做在你们经过的时候突然偷袭侧面,又利用树林马匹冲锋不便,保证了自家安全。
见这群强盗肩扛手提,还能看到蔬菜水果、活的鸡鸭、腊肉等农产品,身上、兵器上并没有血迹,不像是洗劫村庄,而像似刚刚收的保护费,且苏头目已经让路,心中一衡量轻重,便决定放弃教训对方。
曹性手一挥,众人策马开始前进,与对方交错而过时,无意间看到了苏头目身后一人扛着一个头发有些泛黄的小孩,但赶路要紧,体力有限,也就没有多管。
刚刚分开没多久,眼看就要到黄承彦家时,又一队人跑了过来,同样的破衣烂衫,手中拿的还不如前面那队强盗,很多都是提着棍子、握着石头。
一行人纳闷,曹勇还未上前问话,对面三百多号人的人群中挤出了一个身穿儒服的身影,没有士子形象的擦着腰,躬身大口喘气:“曹龙将!可有看到一黄头发的小女孩!”
曹性定睛一看,心中一突突,感觉错过了什么:“张先生!您怎么在这里?还与三百号百姓青壮在一起?这是要去哪!”
儒服男子正是曹性要寻找的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