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然后踉跄的出了包间,脚步有些虚浮,像喝醉了一样。
顾晨很快也跟了出去。
随着他们的离去,包间陷入了一阵诡异般的安静。
还是陈导开口打破了僵局:“之前听说徐总有轻微哮喘,应该是包间空气不太好,发作了吧。”
如此,方才将这件事给带过去了。
虽然有些担心,但何愈也没太往心里去。
以徐清让的条件,等着关心他的人多了去了。
再者说,他们充其量只是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而已。
吃完饭以后,三个人去网吧连坐了三个小时。
最后一刻,何愈一路狂奔赶上了末班车。
用周然经常形容她的那句话就是,火烧不到屁股永远不知道着急。
她住的小区位置很偏,几乎快接近郊区了,但又不是徐清让住的那种地价贵的吓人,风景优美,适合用来疗养的郊区。
从她这儿再坐两个站就能看到成片成片的农田还有鸡鸭牛羊。
这个小区里年轻人少,入夜以后安静的很,
只有路灯昏暗的光照亮不算太宽的马路。
旁边那个超市还开着门,以前十点就关门了,现在十一点了,居然还开着。
何愈活动了一下筋骨,刚要去马路那边。
前面走过来一个人影。
因为是背着光的,何愈没看清楚他的脸。
“请问一下,这里有住宿的地方吗?”
声音有点熟悉。
何愈指了指旁边那个闪着led灯光的房子:“那儿有个旅馆。”
男人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还以为今天会露宿街头呢。”
何愈摆摆手:“没事。”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
诧异的抬头。
面前这个一脸阳光,笑容灿烂的男人不是四个小时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徐清让吗?
怎么现在这么生龙活虎,还……
像变了一个人试的。
“你没事了吗?”
他咧嘴笑道:“我没事了,谢谢啊。”
“不是,我是问你,你的身体没事了吗,因为我刚刚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男人有些愣住:“你刚刚看到我了?”
“对啊,在图安山庄,我们一起吃过饭啊,你忘了?”
他想了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看到那个人的应该不是我。”
何愈疑惑:“不是你?”
“你看到的是徐清让。”他咧嘴冲她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季渊。”
他说的有点快,何愈没听清:“什么,妓/院?”
季渊笑出声来,语速放慢,重新说了一遍:“季——渊。”
笑起来,牙齿整齐的两排,很白。
总觉得看习惯了这张脸没什么情绪的样子,突然变的这么阳光爱笑,有点不太适应。
何愈看着他身后,神色微变:“那个,你……”
季渊打断她:“喊一遍,季——渊。”
他似乎对她喊错他名字的事很介怀。
何愈:“不是,我是说你的——”
“你先喊一遍。”
何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吗?”
他眨了眨眼,面露疑惑:“我着急什么?”
“……你车被人骑走了。”
等季渊追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连个影子也不剩了。
虽然是两个轮子的,但看样子也是价值不菲。
他耷拉着肩膀回来,叹了口气:“本来已经欠他三亿了,现在再加上十五万。”
何愈吃惊:“你哥那么有钱你还得出去借钱?”
季渊看着她,不解的问:“我哥?”
“徐清让啊,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不然怎么长的一模一样。
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算……算是吧。”
何愈有些疑惑:“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种很强烈感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鸟不拉屎就过分了啊。
何愈有点困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旅馆在旁边那个闪着灯的地方,你直接过去就行,我先回去了。”
季渊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
旁边不时有车开过,车灯照亮了何愈的脸。
季渊一顿:“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
他捂着胸口,靠近她:“我明明对你没感觉。”
“可是为什么看到你的脸心会跳的这么快。”
像某种本能一样。
何愈一脸认真:“因为我本身就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长相。”
……
季渊似乎在很努力的憋笑,最后还是失败了。
何愈脸一黑:“晚安。”
然后进了小区楼,身后季渊还在冲她喊:“谢谢啊。”
她头也没回,抬手挥了挥。
-
因为周末的缘故,她一觉睡到下午。
对于何愈这种逢放假作息必混乱的人来说,早上六点的天空和晚上六点的天空她都能看见。
她去楼下超市买了一瓶百事,排队等结账。
这附近就这一家便利店,所以这个点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深色的迷彩外套,里面应该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旁边频频有妹子投来爱慕的眼神。
何愈打了个哈欠,困。
轮到前面的男人了,他从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