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叫,只剩下了恐惧。
可是人头还没有完,沈恒看着已经快要吐
沈恒害怕极了,他抬起头,就是四个已经死透的尸体,甚至里面爬满了蛆虫。
那只爬在沈恒身上的蛆虫现在更是爬到了沈恒裸露的大腿上,因为现在是夏天,沈恒穿着的只是一一个不长的短裤。
尸体.上面的蛆虫趴在大腿上,那种感受,非比寻常。
那个用着陈答尸体的尸体抱着沈恒,紧紧的将沈恒搂在了怀里。
然后,她说话了。
一直到了她说话的时候,沈恒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女尸。
“孩子,你是不是我沈家的后人?“
沈恒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他一动也不动,不回答也不表态,只是听着。
“孩子。“女尸说。”我们沈家在嘉庆十九年曾经被一家杨氏马贼全家灭门,并且他们为首的一个jiān_shā了我,并杀害了我的丈夫和孩子,把我分尸,把我们一起埋在这个施了邪法的大张虎皮之下,我曾在死前许诺,无论--百还是二百年,必定要他家后人偿命。”
沈恒没说话,女尸继续说:”而后可能一
百年过去,有个道士发觉我们在这里被施法,就想法解开我们的法咒,可是并没有成功,只能施法助我报仇,许下一百年之约,百年之后,我必定遇见我家后人和陈家后人,陈家后人必定会睡在这张虎皮之上。
沈恒还是不敢相信,只等着女尸继续
说,“如今大仇已经报了,孩子,我们的戾气已经消灭,你需要把我们的尸骨从虎皮底下重新拿出来,超度往生,便是对我们的尊重恩德了。
沈恒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慌乱的点着头。
女尸看着沈恒点头示意,觉得大仇已报,大事已了,居然带着家人又钻回了地毯之下,地毯之上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满地的血迹和肉片,什么都没有。沈恒晕倒了。
沈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答的尸体居然是完整的躺在地上的,虽然地上有血迹,但是并不是零碎的,总算还好和警察解释,不会落得被指控杀,人的地步,后来当警察把地毯掀开的时候,那底下的确有四个没有腐烂完全的干尸,有一个女尸没有躯干。
众所周知,庆正路是一条专门摆地摊的路,在这条路上,我们这种人才能生活的下去,我们是什么人,哼,我们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我的身上从来没有携带过五百块钱以上的票子,除了乐爷的假钞。
其实乐爷本来是一个快乐的人,虽然儿子不愿意养他,但是他有老伴,老伴和他相依为命,两个人的生活也还过得去,只要饿不死,乐爷总是喜欢笑,他笑的时候,嘴里缺少的三颗牙就显得格外亲切,我们都喜欢乐爷。
乐爷是摆地摊卖绳编的动物的,这些动物都出自乐爷之手,乐爷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可是就是老实,所以穷,也因为老实,所以爱乐,还是因为老实,乐爷被儿子赶了出去,原因是老头占地方,影响儿子做生意。当然,还理所应当的给了乐爷-千块钱的遣散费,可是乐爷从来没用过,说是儿子留下的唯一念想,直到老伴得了糖尿病,乐爷才把这钱花了,可是一千块怎么够呢?乐爷和老伴生活上却越来越拮据。
也是从那以后,乐爷不乐了。
乐爷总是在家里编制动物,编-一个动物要一一个小时,因为乐爷眼神不好了,老了,而且手也不像年轻那么灵活了,还要时常照顾老伴,还得自己卖的心安理得,质量要好,所以一天下来,居然只能编出六七个动物。
乐爷就攒一个礼拜,周六周日三十多个动物-起卖,一个卖五块钱,一个礼拜买得好能卖出去不到二百块钱,乐爷就靠这个活着,两个人花,又有一一个病人,日子清苦的很。
我拿着乐爷假钞之前,是我最后看到乐爷乐的时候,乐爷那时候问我们借钱,笑着说说要做“一一个大买卖”我们虽然也都穷,但是我们也借他,都说不用还了,乐爷偏偏要写字据,其实他也不认字,这些字据也都是我帮他写的。
后来,-连四周左右我都没见到乐爷来摆摊,直到第四周往后一点的时候,乐爷红着眼睛,耷拉着嘴,拿着一叠人民币,放在我手里,问我:”你给咱看看,这是不是假钞啊!我给老伴上医院看病,划价付款的时候他们说这是假钞啊,这怎么可能是假钞啊?“
我拿着那叠人民币一看,这是一千块啊,可是这钱虽然比较像是真钱,可是仔细一看却真的是假的,水印倒是有,盲文就没有凹凸感,而且钱币的那个号都是一-样的,一看就是假的了。
”乐爷,你搁哪儿整的这些钱啊你快说是不是假的,我就信你!”
“....我很想骗老爷子说是真的,可是真的也过不了印钞机啊,所以我只能说是假的,实话实说。
”乐爷,我说你别激动啊,这真是假钱!“
“啊?”乐爷好像一下子就懵了,“假的“
“嗯。”我只好点点头,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乐爷还是反反复复的问我,我还是只能说是假的,因为它就是假的。
可是乐爷受不了了,他--直嘀嘀咕咕的,意思大概是他还欠着我们的钱,还欠着医药费呢,还白忙活了一个月,就这么泡汤了,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没回答我。
因为他突然抱着脑袋痛哭了起来,哭了不久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我赶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