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全场哗然,十万两!即便是华小姐这样的富豪,要拿出这个数目捐献给灾民也得考虑良久,而那看似一无所有的教书先生,凭什么拿出十万两给灾民?
荆明眉头一皱,惊讶的往宁小姐望去,他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宁画拿了十万两来给他解围,给他撑面子。可是宁画的疑惑心更重了,她对着荆明使劲的摇着头,示意他这十万两不是她捐的。荆明顿时蒙了,谁会开这样大的玩笑?除了宁小姐之外还会有谁?赵大爷?不可能的,他家临花醉生意才刚起步,这两人排除了之后,便只有樱花儿了,这妮子也不太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她若如此富有,早就赎身从良了!
荆明绞尽脑汁不知道是谁这样帮他!便也懒得去计较这些,反正是自己名字捐的款,管他是谁。
此时,荣良才的脸慢慢的变得毫无血色,呆若木鸡的站在舞台上,感到无地自容。刚才还叫嚣着讥讽荆明没有捐助,现在别人竟然那出了十万两出来,这种气魄几乎无人能比。荣良才虽然家境富有,也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下来。
华小姐在台下也是几乎窒息,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逛青楼、识花魁、办义卖、捐巨款、写豪文……这么多重的性格如何能融合在一个人身上?莫非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樱花儿惊愕了片刻之后,高声说道:“谢谢荆先生的巨款捐助,谢谢荆先生……”
台下众人又纷纷捐了一些银两,义演活动拉上帷幕,众人纷纷离去,本次义演共收到十二万七千两财务捐助。
荆明淡淡的看着樱花儿,神情复杂的对她道:“樱花儿小姐,在下告辞了!”
樱花儿问:“先生这两日过得可好?可有了去处?”
“还好,还好,有了居所!”荆明尴尬回道。
樱花儿嘴角浅笑,道:“先生难道甘愿寄人篱下吃软饭么?”
荆明一愣,看来自己这两日的行踪都被她知道了,顿觉得有些难堪,一个大男人躲在宁府里游手好闲吃软饭,毕竟不是一件荣光的事。
樱花儿见他脸红,又轻声道:“我倒是希望荆先生能继续在华府当先生,这般既可以自食其力,又可以将先生的才学传授于人。”
“华府小姐过于霸道,我不会再回华府了。”荆明道。
樱花儿看着他,柔声道:“那樱花儿想拜先生为师,请先生教我音律和诗词,先生可否应允?”
荆明愣了,以前他反感这青楼风尘女子,可是经过了两次相处后,尤其是今天看了她举办的义演活动,他对樱花儿的印象彻底改变,如若能当她的先生,与这红颜日夜厮守,也是人间一大快事,只是他现在已经是宁小姐的未婚夫了,若是当了樱花儿的先生,那宁小姐绝对不允许。遂摇头无奈的说道:“樱花儿别拿我开玩笑了,你的音律诗词并不在我之下,我……”
樱花儿大笑,说道:“我就知道你怕那宁小姐,你那样舍命救她,定是心里喜欢她,樱花儿好生羡慕那宁小姐,你快快下去吧,她的眼珠儿都快要瞪出来了。”
荆明回头,见台下众人已经离去,唯留下宁小姐一人默默的站立在中央,眼睛凶狠的盯着台上的荆明和樱花儿,泪珠儿滚滚而落……
荆明慌忙与樱花儿道别,走到宁小姐身边,嬉笑着哄着她道:“怎么了?谁欺负了我的画儿?怎么变成大花猫了?”说完就要拿手去拂拭她脸上的眼泪。
宁画将他手轻轻挡了出去,委屈的问道:“荆大哥有了那花魁,就不要画儿了么?”说完扭头就往外冲去,荆明拔腿便跟在她身后。
樱花儿看到荆明离去,走到司仪身边,急切的问道:“那十万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那司仪忐忑的站立着,毕恭毕敬的低头回道:“回阁下,那小孩只说是一个哥哥送给他的银票,要他说是荆先生捐的,属下派人去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樱花儿眉头紧锁,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画儿……等等我啊!”
宁小姐耍起了小姐脾气,一直不理荆明,独自往宁府走去。
荆明一直跟着她回到了宁府,宁小姐走进闺房,哐当一声便把门关住了。
“画儿,让我进来!”荆明在屋外喊道。
“你去找那花魁啊,与她鸾凤和鸣,岂不是更妙!”宁小姐在屋里道。
“我与她真的只是知己朋友而已,你何故吃着不相干的醋!”荆明道。
“我何故吃她的醋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哪里有那权利来管教你这大才子?你跟谁相好都可以,我都不会干涉,但是你绝对不能跟一个青楼女子不清不白,你若惜她,便让她从了良,你便是跟她一辈子,画儿也无怨言,画儿只是不想听到有人说荆先生是一个酒色之徒!”宁小姐啜泣道。
荆明沉默了,原来这丫头生气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不想让自己与青楼有瓜葛,不禁感动。
沉默了许久,宁小姐便是忍不住了,悄悄的打开门偷看,却见荆明正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你这人怎么不做声了?画儿还以为你走了呢!”宁小姐正欲再次关门,荆明一把顶住了门框,笑嘻嘻的推着门走了进去。
宁小姐偏做着要赶他出去的样子,嗲声嗲气的把他往外推,两人相隔甚近,宁小姐娇喘微微,一股清新的唇气扑在荆明的脸上,瞬间便让他迷醉,于是将她顺势一扯,一把揽入到自己怀里,宁小姐轻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