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祺带领下,就算只两眼一抹黑的晓杰,也顺利找到了他们爹娘,晓杰见他爹娘,忙问道:“看爹娘那么高兴,是不是娘的绣品买了好价钱呢?是不是爹?快说说,我们也高兴……”他爹娘真的很高兴,就说了绣活东家很是满意,一件40文呢,能买不少粗粮了,晓杰顿时笑着欢呼了,就连平时沉默的没什么表情的晓祺也是一脸欢喜。一家四口不顾及是在城里的大街上,望着那一串串的钱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晓杰那是真哭了,为一直以来压抑的日子而哭,为其后美好的生活而哭,更为这个冬天不被饿死而苦……晓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在这个不熟悉地方要想好好活着就要付出很多,但有时候就算是你付出了,老天爷会和你开个大大的玩笑,将你的一截从零开始,化为灰烬。
回家时,穆张氏买了一斤猪肥肉,要打个牙祭,改善生活。还买了几斤植物油,烧菜吃,还买了粗盐,青酱(就是酱油),忌讳(就是醋),买了很多粗粮,碎米什么的。还买了一背篓子白菜萝卜,往后天就要下大雪了,大雪封门,出来没那么容易了。现在多置办些,将来就猫在家了,避免出来的危险。对于成长中的孩子长期不吃油,就会长得头大,比例不和谐,还会影响智力发育,长成低能儿,就晓杰现在看来,还没有这个可能,如果他们这几个,长期营养**,管你长得再好看,那也对不起了,那就是早衰了,活不长久。所以改善生活是晓杰的首要目标,重中之重的大事情。在她的撺掇下,她娘卖绣活的钱,几乎都花了,一家人好好的就好,钱没了想法再整再挣。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往家走去,归心似箭。在路上,晓杰缠着他爹打听山里的情况,把他爹娘唬的够呛,直问她要做很么,晓杰解释道,菩萨说山里有能用的东西,指点她去拿来家。因为晓洁提议种的冬小麦出来苗了,所以她爹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爹就痛快解答了她的疑惑,这是座青石山,不管大小高低都叫青石山,很久以前,这附近也有猎人的,他们结伴进山狩猎,生活还是不错的,那些野味价钱也高,后来随着人们深入腹地,山上的野兽就多了起来,连着死了几个技艺高强的猎人后,就再没人上山了,这座山这几十年就成了禁忌。说道着,她爹哽噎了,因为他爹就是在这座山上出的事,这是他家破人亡的根源。所以说到了这里气氛有些沉闷了。晓杰就不再问,闭了嘴只管低头走路。几十里的山路不是那么容西,到家时日已西落,现在天越发的黑的早了。
回到家时,弟弟晓禄与姐姐晓红正在门前遥遥相望了,由于晓杰她爹建了高墙,垒了院子门,现在晓杰一家是独立结构了,独门独院的。怕别人使坏,在过去些天里,带着两个儿子,和泥打砖建了村里最高的高墙,又按了崭新的院门,虽正屋不是很好,但也很气派了。再回来路上,气氛很冷清,他爹娘情绪不高,显然记起了逝去的爷爷奶奶。晓杰为安抚他们,决定大显身手,下厨做菜。晓杰心里真觉得她娘和她姐做的菜都不怎么好吃,他们做菜只是水煮,末了放油,这是什么逻辑?晓杰吃不惯,如今有肉有菜的,晓杰决定大大露一手。因买了肉,晓杰就决定把肥肉炼成猪油储存起来,做菜使用上,吃着香对身体好。
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她姐给她打下手,晓杰上大锅炼油,把切好的肉片放在热锅里,让它自己化油,不时翻找一下,避免糊锅,她姐晓红做菜不怎么样,烧火技术是一流的,怎样都不糊锅。很是让晓杰艳羡了许久,长到好久晓杰才练成了这门技术。晓杰炼好油后,就开始和黑面,活了一会后,就擀成一张张薄饼,就着油锅,烙起了薄饼。时间很快,满满一盆子就熟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白菜切丝,倒油入锅,加入葱蒜末,来个醋溜白菜,晓杰不用烧火只管炒菜,动作虽很久不练,未见生疏,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呆了两个弟弟,连闻到香味的爹娘都丢下伙计来观望,醋溜白菜出锅了。再往锅里倒油,把猪肉炒熟后,将剥好的蒜瓣拍碎放入其中煸炒,一股异香传来,再把剁成大块的萝卜,放入锅中,加入水炖煮。不多久锅中水分几乎没了萝卜早已焖熟,放入盐后,散发出一种神奇的香味……晓杰那两个弟弟几乎流出了口水,就是晓杰自己也垂涎欲滴了。
一家人就在厨房,借着那微弱的锅底下火的暖意,一家人吃得酣畅淋漓,许久没吃这样的饭了,每个人都吃着都没问从来不做饭的晓杰怎会做出如此与众不同的饭菜,与此不同的美味,一家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只是吃,并不多言,小姐也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们怀疑啊,那可怎么解释啊,就算解释也要归在菩萨身上了,晓杰想到。并没有太多的忧愁,只要自己家人不说,不责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姐一家不知道的是,仅一家之隔的穆老头家也正在吃饭,闻知隔壁家那诱人的香味,再吃着自己的黑馍馍,那心里真是什么味道也没有了,百感交集的。因为晓杰晓红一家分出去了,老二家的大丫也去做老张家媳妇了,没人做饭了。只好嬷嬷吩咐两个儿媳做,两个儿媳都是懒惯了的,哪里符合嬷嬷的意思,见天的吵吵闹闹,不是饭不熟,就是烧火太多,费柴,偶然二婶三婶煮白菜放点油,嬷嬷都会絮叨一整天,连和穆冯氏关系最好的晓杰二婶,小穆冯氏的日子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