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惊恐晓杰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时,即使昨夜惊恐交加没大睡好,晓杰还是醒了,这生物钟被她嬷嬷调好了,一刻不差。( 是在欧阳咏贺的怀里醒来,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互相汲取着双方的热量不被冻死。昨夜因着晓杰,欧阳咏贺更睡不好,再加上一天的超负荷劳作,直至现在,还在沉睡者,他脸上的一丝红晕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耀眼,沉睡中的欧阳咏贺带了一丝婴儿般的美好,并不像白天里见到的忧愁怅然,那隆起的眉毛也松开了,似是梦中没有烦心事,只有好生活,在这贫困的地方,即使是孩子也要承受巨大的生活压力吧,晓杰心想道。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只有八岁的孩子。晓杰从他怀里起身穿好棉袄,动作很轻,并没吵醒他,晓杰把她的大棉衣还盖在欧阳咏贺身上,起身去洗漱做饭。
先给火堆添了柴,因着昨天烧的木炭,昨夜晓杰就留了一些烧火取暖,果真要比木头好烧,烟还少,看来晓杰很是成功。看着火堆烧旺了,又从山洞外面拿了一条冻得蹦蹦硬的大鱼,带鱼软喝了,又煮鱼汤泡馍,出去摘片大树叶放上酱菜,等鱼汤奶白色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时,晓杰放了点盐,把馍放里面再煮。一边走过去轻推欧阳咏贺起来,欧阳咏贺惺忪着睡眼的样子确实很萌,晓杰暗想道。许是担心自己起晚了,许是闻到了早饭的香味,欧阳咏贺速度很快,用雪水洗漱后,就端起了那个瓦罐,那里面晓杰给他留了好多的鱼肉和泡馍。晓杰吃得也不少,满满一陶碗呢。欧阳咏贺就着酱菜,吃得很欢实,这是他很多日子以来吃得最饱最美味的饭菜,晓杰见欧阳咏贺爱吃酱菜,就说起了她娘的拿手绝活来,很是兴起,欧阳咏贺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忽然晓杰话锋一转说道:“我今天还要多烧木炭呢,你还有力气背木头吗?”不带欧阳咏贺回答又说道:“瞧我这记性,我带了绳子”。欧阳咏贺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不明白她说什么,就说到:“歇了一晚,好多了,腿也不打疼了,可见那药还是管用的”。
吃饭后,晓杰出去洗了手,准备去给他上药,见那伤口还是红肿的,只是好多了,,也很高兴,说道:“按理说不能吃鱼的,那是发物,将来会结疤的,不过如果我们不吃点荤的,身体会垮了的,你就将就吧”。说完抬头看欧阳咏贺,欧阳咏贺红了脸支吾道:“我是男人,留了疤怕什么,不碍的”。晓杰打趣他道:“将来你媳妇会怪的?别来找我哈。”说罢欧阳咏贺的脸爆红。抬头看着她很坚定的说:“那你就嫁我吧,你不嫌就好了。”这次换晓杰脸红了,他这是吃果果的**吗?姐现在只有八岁好了吧?晓杰打趣人家反被打趣,顿时怒了,瞪他一眼不说话了,转而又想,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脸皮又厚上来了,走上前故作轻佻状,两根手指挑起欧阳咏贺的脸,近距离仔细端详了,开玩笑般说道:“好啊,看你长的这么俊秀的,我也不亏了,就不嫌弃你大了,我今年八岁,你就等着吧,等我嫁给你。”说罢心里想着,敢**姐,姐见多了,就你还嫩了点。再看那欧阳咏贺猪肝色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五脏六腑都疼了才止住。见那布脏了,就又转过身从里衣上撕了一块下来,重给他包上。转身不理会他,拿了那布去雪边洗了,挂在那堆还燃着的篝火,晾晒着,见欧阳咏贺还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就背上篓子走了,显然是不好意思了。欧阳咏贺则很是高兴,他当真了,忙从遐想中惊醒整理好自己,也提着篓子赶上她。
晓杰不知道的是,她己经出来了三天,就是去再远的地方买药也该回去了,家里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急慌慌的不知怎么办了,看到晓祺晓红的沉默不语,穆其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追问晓杰的去处,当听到晓红小声说道有可能进山了时,穆张氏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下一家人更是鸡飞狗跳的,好容易把她娘叫醒,她娘泪眼滂沱,让她爹去把人找回来。他爹也决定今天再不回来,明天一大早就套车就领着大儿子上山寻女。
再看晓杰这边,因着被**了,恼羞成怒的,更加把那个**了她的男人支使得团团转,来泄愤,一会东来一会西的。欧阳咏贺乐在其中,甘愿被指使,真真有点受虐狂的意味。晓杰让欧阳咏贺砍了细木头,晓杰着了绳子,紧紧把木头绑在一起,组成了个木排,用来拉木头和木炭,在雪上试了试拉木头,两个人拉着一大排的木头并不吃力,很是好用。晓杰和欧阳咏贺动作麻利,很快准备好了烧木炭的原材料,今天有了经验,晓杰准备多来烧点,出来几天了,家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晓杰决定把烧木头的技术传给欧阳咏贺,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支撑门户。当晓杰详细告知欧阳咏贺步骤时,欧阳咏贺皱了眉头说道:“这是你的技艺,我怎么能学呢?我不是那等偷师灭祖的小人之流。”说得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晓杰心道,你丫还挺有原则的,是个值得相交的。晓杰摇摇头:“我只是交给你,咱们一起烧就是了,再说以后你来山上也有个事做,我自是烧我的,你做你的,我不会怪你的,权当我们密林之行的机缘了,我有可能不会再来了,你不一样,这样也可以有个收入吧。”见他还是一副犹豫之态,遂又笑道:“你不是要娶我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