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太太一听破口大骂:“这杀千刀的小娼妇,往家领男人,不老实呆着,还敢出言不逊,真把老娘当了好欺负的了,都给我打出去,东西都留下,什么也不许带走。”直接指派了几个男长工,把他们四人赶出来了。
“当家的,不是我不好说话,只是这小姑太不靠谱,就这样领个男人家来,还吆五喝六的,这男人啥活不干,还要吃的好,这么两个个祸害在家里,家里的女孩子将来怎么说亲。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咱家三个姐儿想吧,咱淑琴可都要十岁了呢,将来怎是好?”苟老财的妻子王氏,是有名的巧嘴。
为他的儿女考虑,也就不再吱声,任由他妻子大中午的把他们赶走,到底是亲妹妹,允许他们带了衣服,收拾了细软,那苟小妹还是有点余财的,被仆人强行扭送出家门,把包袱行李扔了出来。她的破口大骂没起任何效果,只是自己声音沙哑了。
现在苟老财居然把他们夫妻赶出来了,他媳妇苟小妹挺着大肚子,还领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家四口无家可归了,这天干物燥的炎炎夏日,热得没处躲藏,就心一横领回了老穆家,这可掀起了轩然大波。
穆冯氏见到归来的儿子很是高兴,但是再看后面那几个,那脸色就不好看了。也没多问什么,拉了他儿子走人啦,直接把人晾在那里,苟小妹一看这老太太来这一手,一时不知所措。
“儿子,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你这个杀千刀的,丢了爹娘不管就去找那个女人,真是的爹娘在你心里算什么??”说着要去推打他儿子,穆三郎站在那里任他娘的打骂。
“娘,儿子都娶了她了,再说孩子马上都要生了,那怎么办?别骂了,先弄点吃的,都饿几顿了。”穆三郎阿山和他娘说道。
“好吧,娘给你做面糊糊吃,你等着啊。”穆冯氏叫了老二家的去做饭,自己就坐在屋里看那苟小妹。
那苟小妹也不甘示弱,见没人理会,张口大骂:“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老乾婆,没看到人家怀着孩子吗?叫你儿子出来,没本事的缩头乌龟,在我家白吃白喝,现在回了家里,难道连饭食都不管吗?真是恶毒人家的混账东西。”
这一句话都给骂了进去,气的穆冯氏去推搡她,那苟小妹也是个横的,怕过谁啊,两人拉扯到一起,那苟小妹仗着年轻,还要去打她婆婆,但是身子不灵活,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哎呦,要杀人了。”苟小妹就捂着肚子开始哼哼了,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快起来,别装了哈,在我这里没用,”穆冯氏就转了头不去理她。
但这一碗清水糊糊出来得小穆冯氏看到倒在地上的苟小妹,以及那流出来的鲜血,那碗直接摔地上了。
“娘,这是要生了,都出血了呢,赶紧叫接生婆出啊。”小穆冯氏经历过这种事情,有些触景伤情,战战兢兢说道。
“少在这里装吧,哪能这样容易就生了,真是奇了怪了,”走上前去查看,看到了那面如金纸的苟小妹满脸的汗水,以及那异常痛苦的神情,也慌了神。
“老三老三,快去找接生婆子,去李家找李婆子吧,快点。”穆冯氏说道,也着了急。
“怎么了这是?怎么出血了?”不敢去搀扶她,急匆匆去了。
当晓杰家知道时,那苟小妹已经生了好长时间了,还没生出来,大该是难产了,不知道李嬷嬷有没有办法。
一大家子人都在大眼望小眼等着,从中午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夕阳差点落山,再到晚上都没生出来,她这是早产呢,并未瓜熟蒂落,所以格外费事些,在哪夜半时分,一屋子的人都昏昏欲睡时,终于等来了一声虚弱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就好,真是煎熬人的事情呐。李嬷嬷抱出来一个浑身青紫的孩子出来,那小小的一个女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小穆冯氏去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因为确实不亲。她有儿有女,自是不稀罕别人的孩子。再说看这架势,哪里有她的地位,再说她亲人家人家不见得亲她。
嬷嬷见是个女孩,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头走了,也不给孕妇张罗点饭是什么的。不管家里的一切,连李嬷嬷的接生钱都不给。李嬷嬷心想道:“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过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营生。哦,人家辛苦这一晚上都是活该,就你累吗?真是的做人太差劲了。”
“真是个扫把星狐媚子,勾搭了咱儿子,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带着个吃白饭的拖油瓶,想进咱家的门,爱咋咋地吧,我没力气管了。”穆冯氏和躺在炕上的她男人说了几句就睡去了。
穆老头出来拿了钱递给李嬷嬷,说道:“他李婶子,辛苦你了,这是辛苦钱,等着在给你送喜蛋吃哈。”
“不用了,母子平安就好,那我就家去了”,李嬷嬷拿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三,这个丫头怎么办啊,还有她娘,现在这年头,大人都养不活了,一个个的面黄肌瘦的,老三你看怎么办?”,一家之主穆老头端详了一会那个瘦弱的孩子说道,咳嗽声不断。
只见那穆老头脸色黄青,摇摇欲坠的,自从去年冬日里烙下病根,又不舍得花钱拿药,只是干熬着,那咳嗽是断不了了,已经成了重病了,平时都不下炕的,家事都不理会了。
“这个,呃……我的老婆孩子,当然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