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焦虑,郁卒极度的透支体力中,他慢慢的也是力不从心了,不是不能,只是不愿。他不愿体会那种渐渐加重的空虚,每每想到那穆晓杰,都会痛不欲生。
皇帝办公的地方在勤政殿,一般人无招不得进来,只有那欧阳咏贺是个例外。被宠爱的没了边缘,是当朝第一红人。那垂暮的皇帝只有在欧阳咏贺身上寻找那早已不复存在的年轻记忆,满足那心灵的空虚。
欧阳咏贺也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在锦衣卫,抓捕不少皇帝心中的异族,对于巩固皇权立下赫赫功劳,官位晋升得很快,现在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是千户了。这是正六品的官位,这对很多人来说,有点遥不可及
在勤政殿门口,大皇子如期邂逅了那惊为天人的欧阳咏贺。欧阳咏贺这些日子吃住用度都是上选,人靠衣装,那欧阳咏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穷的魅力,那是一种贵族与生俱来的东西,但是不是贵族的欧阳咏贺,却奇迹般的拥有。
他的眼神阴鸷,不安,还带有几分迷离。举着一把淡青色雨伞,那雨水打湿额发,使得那竖起的高髻更加引人入胜。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一种异样风情,有女人的阴柔,更多的是男人的阳刚。这两种情态神奇结合,达到一种神奇效果。越发的使人难以忘怀。
看向大皇子的眼里只是淡淡的恭敬,剩下的只有桀骜不拘。“参见大皇子,大皇子有何事情吗?”。跪下来行了参拜礼,这几句话说完,等着被叫起来。
“快起,你现在可是我父皇的功臣。”那大皇子热情的过头,就要去拉他的手,欧阳咏贺躲了没躲开,就被那大皇子不怀好心的撰住了手,不住的抚摸,在做着独有的暗示。那手掌上有很多拿剑时磨得老茧,但是很有力量。
这着实迷住了那阅人无数的大皇子,他内心蠢蠢欲动,叫嚣着要拥有这个绝世美男,他以前用的过那些,和他一比,都是些入不得眼的淤泥罢了。
欧阳咏贺读懂了他眼里的暗示,顿时怒不可遏,他甩开大皇子的手,依然恭敬的说道:“大皇子请自重,臣是臣子,不是供人亵玩的玩物,臣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扶了袖口,就要站立起来,告辞。
那大皇子春心萌动,怎会舍得让他离开,再说他父皇又不在里面,听说去了他母妃那里,他是不会让到手的猎物在飞走的,越发的攥紧了他的手,那张脸就要贴上去。
他的举动是的欧阳咏贺很是厌恶,这父子二人都是这样龌龊不堪。“你乖乖从了我,好处多的是,那官职可以更上一层。”大皇子在他耳边谆谆善诱。
见他不为所动,依然挣扎,只好下猛料,又说道:“等我当了皇帝,就封你为一品奉恩公如何,这可是超品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的。我父皇年老了,那皇位早晚都是我的,你现在不从了我,将来有你好受的,我到时候定会让你痛不欲生。赶紧从了我才是正经。”大皇子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并未刻意压低嗓音。那声音就这样传出去甚远。
“大皇子,我为陛下效命,不能答应你的无理要求。”欧阳咏贺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机会来了。这个人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将来真落他手里,苦不堪言。
“这一切都是我的,有什么不可?父皇老矣,皇位我马上那个就到手了。你难道不信?”大皇子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皇帝已经下了退位诏书。
“我现在手握重兵,城西大营五十万雄兵,飞虎营,猎豹营,孤狼营。雄鹰营,各有二十万大军,这些营的将帅都是我门下学生,听从我的调迁,就是那锦衣卫。哈哈,我也能渗透进去。我手握百万雄兵,还会怕谁?哈哈,这就是我的自信,你说我成事是不是举手之劳呢,我不是那愚昧寡断的老二,我做了万全之策的。”大皇子进入了状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抖了出来。
“我还告诉你,你现在不从了我,等着将来我定要把你抓来,囚禁在我的宫里,做我的私人禁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说到做到,这个世上无人能阻止了我,我是众望所归的天者,哈哈,哈哈。我遇神杀神。遇人杀人,这天下我尽收囊中。”大皇子有些癫狂,完全忘记了他的身份,把隐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老大,好大的口气。看来朕要提前退位,来满足你巨大的心思了。”皇帝的声音传来,无喜无怒,只是在静静叙述着,但是那里面的威严与杀伐不言而喻。跟随在一旁的淳于贵妃惊白了脸,冷汗直冒,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好歹留一条性命。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这是要去哪里?臣妾可否一起前往?”那慕容皇后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一点不像那五十岁的人,说话的声音娇娇柔柔的,有些少女的清甜,很有可取之处,怪不得皇上即使不是最爱她,但是和她生育了最多儿女。
那淳于贵妃一看慢慢而来的皇后,顿时心灰意冷,这是要来报仇吗,当初她也是这样设计了她的儿子,那个优柔寡断,很是善良的太子。腿脚都站立不住,把重量都靠在一边搀扶着她的宫女身上,这才不至于失态。今天这事是不能善终了,想她聪明了一辈子,汲汲营营半世,马上要成功了,到了末了,毁在她最爱的儿子身上,真是不甘心。
“父皇,你误会了,我和欧阳大人说笑呢。父皇,你听错了。是不是啊?欧阳的人”大皇子一个激灵,刚才信誓旦旦,一副胸竹在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