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到处是游人,新景热点没农民。
山色虽美花费大,田园漫步爽心神。
有意查虫虫入眼,无心娶亲亲上门。
快婆腿快鞋跑丢,凉面不凉待大媒。
天上飘彩云,地上造绿林,景区游不尽,耗资为了谁?
莫道自己勤,超生不敢为,担重国策紧,永远难脱贫。
只说闲话不成文,言归正传接上回。上文说道:本村的磨子没人干,常大伯出村去磨麺,路上狗多路烂,致使车倒人绊,腿没摔断,脸却碰烂。幸好有老蝴蝶及时出现,唤来了两个人都很能干;桃花拉着麦子去磨麺,三老互相搀扶回家转。路遇村里一窝蛋,不知为何喊声乱,三老同去人后站,抬头伸项往里看,过寿的人家是硬蛋,软蛋门前把案断。
原来是硬蛋过寿,为了三两块钱的小事,竟把他的小弟妹金蛋媳妇,逼得哭天喊地。直气得好心人三快婆义愤填膺,出面和硬蛋辩理;老蝴蝶则对硬蛋软蛋说些酸不溜丢的风凉话。围观的人多是看热闹的,有的说,有的笑,有的吆喝吹口哨,真是农村少有的热闹情景。
常大伯脸上有伤,一直没有说话,当他看到众人争来吵去地没有结果,硬蛋软蛋兄弟二人,根本没有给那个卖货女子还钱的意思。他只好出面,给那个卖货女子手里塞了十块钱之后,没有停步,直向站在门口的软硬二蛋走去,眼里射出的罡气,逼得二人连连后退。
金蛋媳妇以为他要动武,慌忙对三快婆和老蝴蝶说:“快,快拦住他,他们人多,还有争气那个二敢子哩。他可不是人家的对手,我不能为了自己这点小事,让他冒那么大的险。”
老蝴蝶笑着说:“放心,没事,老常这人我了解,他才不会和人拼命哩。咱们就跟着看热闹吧。”三快婆说:“看啥哩,老常一出马,很快就没事啦,你还能看个啥热闹。”
常大伯一直朝前走去,软硬二蛋边退边叫着“大叔”,说些无关紧要的讨好话。常大伯没有理睬他们,直接走进大门,走进后院厨房,来到烧了火的锅灶旁边。
大家还是不知他要干啥,全都跟进院子。软蛋、硬蛋和家里的人也想看个究竟,全部走出屋子,把院子、厨房,门里窗外,围得密不透风,比硬蛋过寿的场面宏大得多。
三快婆挤到前边着急地问:“老常,老常,你,你这是干啥呀?这里边别人都找了八遍啦,啥都没有,你还会变魔法不成?”常大伯肯定地说:“保证有哩,你马上就知道啦。”
常大伯找了个火夹子,弯腰在灶底下的灰中翻了一下,马上从里边夹出来手指大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走出厨房,举到软硬二蛋和众人面前说:“你们看,这东西就是那个洗洁净瓶子,烧过后流下去残骸。我经常烧火做饭,烧过许多塑料瓶子,塑料在火中边烧边流,流到灶下灰里就成这个样子。它就可以证明金蛋媳妇所言不虚,她并没有监守自盗。软蛋法官,你的怀疑没有任何根据,你们所谓的案件是不是可以结案啦?”
软蛋看了看硬蛋的脸色说:“老常叔,我们都佩服你的为人,知道你常为乡亲们分忧解难,平息事端,在群众中威望不低。但是,就今天这事而言,依此作为物证,未免有点牵强附会。你怎么证明这点黑不溜丢的东西,就是那个洗洁净瓶子烧过后留下的残骸呢?”
老蝴蝶打着趣说:“是呀,是呀,他烧过塑料瓶子,我们大家都没烧过,不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软蛋,以此作为物证,必须有个鉴定报告才行,不能这样草草了事。”
软蛋说:“检验就检验,断案么,就得叫人心服口服。但是,这个检验费该由谁出?”
老蝴蝶又说:“这还不简单,自然和诉讼费一样,谁输了就由谁出。”
硬蛋忙说:“行了,行了,检验啥哩,谈何容易,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豆腐把肉的价就出下了。兄弟,把钱给她算了,咱们就认倒霉吧。反正肉烂了都在锅里,有点便宜也是咱弟妹占了,别人鼓的劲再大也不顶啥,一份钱都拿不去。”
常大伯盯着硬蛋说:“你还知道值得不值得,你还知道肉烂了在锅里。金蛋他爸当初是怎样对你的?你现在又是怎样对待他们的?手搭到胸口好好想去。今天这事你要是不服,不用拿去检验,我马上就能给你当场证明,要不要试试?”
老蝴蝶吵着说:“对,试试,软蛋,你就叫他当场试试。我就不信,他老常能顶仪器。”
硬蛋却说:“算了,算了,试啥哩,我相信老常叔的话是对的。”说罢,当场掏出十块钱,递到金蛋媳妇手里说:“弟妹,哥对不起你,拿着给我八娘买点好吃的。”
看热闹的人都往回走,软蛋给那个卖货女子开了两块五毛钱,三快婆拉着她就往回走。卖货女子说:“别急,别急,我手里还拿着那个大叔的钱哩。”
三快婆说:“走吧,走吧,他和我家是门对门,你给他送点货就是了。再细发的人天天日每都要生活,不买货不行。”
常大伯和老蝴蝶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老蝴蝶说:“老常哥,刚才硬蛋要是叫你当场证明咋办哩?你说是别人不知道,难道真能变出个仪器不成?”
常大伯轻松地说:“那还不简单,让那卖货女子再取瓶同样的洗洁净,倒空了放进灶膛里烧,灶下必然会有一样的东西,拿出来对比一下,那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老蝴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