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真假认不得,人有好坏难区分。
为人不贪占小利,怎能上当吃大亏?
襟怀坦白行好事,心正不怕夜路黑。
唇枪舌剑今已钝,流言蜚语不伤身。
先怨自己笨,再骂骗子黑。我心无贪念,骗术化飞灰。
闲话莫当真,不理任风吹,真的假不了,白的说不黑。
多说闲话事不明,先讲哭泣因何情。上文说道:李玉顺把玉柔送回住所,驱车回村,当他行到麻叶路口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开亮车灯,正要加速前进,忽然听到路旁有女人啼哭之声,连忙下车过去一看,原来哭泣者正是本村熟人,金蛋媳妇。
玉顺开口问道:“啊呀,金蛋家的,你这是怎么啦?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去,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啥哩?到底遇上啥事啦,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金蛋媳妇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她慢慢止住哭声,头还没抬起来就说:“是二叔呀,我去麻叶村找个人,想叫你妻弟帮点忙哩。他二话没说就骂,把我骂得难听死啦。我,我都没脸给你说。”
她的话听得玉顺莫名其妙,只好再问:“你找谁哩,到底啥事吗?”
金蛋媳妇又说:“是个女人,她说她叫‘麻爱变’,就是麻叶村人。我把麻叶村跑遍了,问过好些人,都说他们村没有这个人。我只说生人不说实话,熟人才好办事。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妻弟,他和咱村里有亲戚关系,一定会帮我找到那个麻爱变。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妻弟,给他说我是老村里的金蛋媳妇,你姐夫还帮过我的忙哩。今天来找你们有点事,让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在村里找个人。
谁知道他们不容分说,指着我就骂,我给他们怎么解释都不听,硬把人往死的冤哩。二叔呀,你好心好意帮了我,反倒把麻达惹下了。”
玉顺还是没听明白,着急地又说:“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呀?他们为啥骂你,能惹个啥麻达呀?也值得你这样哭。算了,算了,心放宽些,有啥话就给我说,我去把他们好好收拾一顿就是了。”
金蛋媳妇也急着说:“不是,你不能去,他们就是把你粘进去了。我哭也不是他们骂的事,我,我是哭我的钱哩。”
玉顺还是不太明白,只好又说:“你不要着急,从头慢慢说,你为啥要到麻叶村找什么麻爱变?你的钱怎么啦,是不是让人骗啦?”
金蛋媳妇这才慢慢地从头说道:“二叔,就是你那天把我捎到镇上,我买了三十斤玉米种子,只想着赶快回家种地,揹上种子没敢耽搁,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刚到镇子北头,路边有个中年妇女,站在一辆明晃晃的电动车旁边挡住我说:‘大嫂,你怎么还揹着袋子走路?大热的天,给你买辆电动车吧。我家里有急事,等着用钱,这辆电动车便宜卖哩。’
我边走边说:‘我等着回家种地,没时间,也没带钱。’
那女人又说:‘大嫂,你能不能稍微歇一会,帮我看看车,我得去趟厕所。不好意思,实在憋不住啦,瞅了半晌也没看到一个熟人。’
我又看看那个女人想:唉,人有三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就帮帮她吧。于是,我放下袋子说:‘那你快点,我还等着回去哩。’
那女人一再道谢,我往袋子上一坐,催着她说:‘快去,快去,道啥谢哩,谁还没有着急的时候。’
那女人跑着找厕所去了,看样子,的确急的不得了。我坐在装玉米种的袋子上,看着那辆插着草标的电动车很漂亮,明光闪闪,晶亮耀眼,好像是刚买不久,可能就是遇上什么难事啦,不然怎么会卖哩。
我坐了一会又站起身摸着细看,啊,还是电视上常说的名牌哩。我知道这种车价大,起码在三千五到四千元之间。
我早就想买辆电动车,老是经济紧得买不起。现在的农村人,大部分都有车,没有车的常常被人瞧不起。金蛋没走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商量过,金蛋觉得今年刚过了事,虽然剩了点钱还要给孩子攒着上学哩。现在要是买车,经济太紧张啦,还是再坚持一年,到明年再说买车的话。
我觉得金蛋说得有理,有车没车无所谓,孩子上学要紧吗,坚持也是几年时间就毕业啦。于是,金蛋就把剩的钱存到银行里,只给家里留了三千元,让我省着用。嘱咐我要把地里的投资、家里的费用计划好哩。学生的费用他自己管,每月发了工资先给娃寄去。
我当时看着别人的车,想着自己的事,咱要是能有这么一辆车就洋活了。功夫不大,那个卖车的女人回来了,又对我连声道谢着说:‘大嫂,多谢了,多谢了,你真是个好人呀!我,我送你一程吧。’
我忙说:‘不用,不用,耽搁也是一会时间,我就当歇脚哩。快卖你的车,这么好的新车,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你怎么舍得卖呀?’
那女人说:‘你看得不错,我这车才买了一星期时间,只骑过一两次,要不是遇上了意外事故,怎么可能卖车哩。’
我又多嘴地问了一句,‘能遇啥事吗?看你不像是个没钱人。’
那女人叹口气说:‘唉,我也是农村人,丈夫是个瓦工,一直跟着人家干活,常年挣着大工钱,日子过得蛮不错的。这几年到处都在搞开发,有钱人有了还想有,把钱都投资到盖房上了,都想着多赔钱哩。
家里的地方盖完了就往上边摞,两层、三层,四层、五层,能高尽管高。钱多的还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