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疑问显然不止这点,紧跟着又问道:“那爷爷呢?
跟爷爷比,是他们强,还是爷爷你更强?
还有哦,天榜到底是什么,上榜的人都很强吗?”
典型的好奇宝宝。
老人倒也没有不耐,闻言捋须笑道:“爷爷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所以没什么可比性。
非要说的话,论杀伤力,他们更强,不过他们想要闪到爷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至于天榜……
天榜又称入道宗师榜,唯有古武修为达到以武入道境界的人方可上榜。
强不强爷爷不知道,不过泱泱华夏,黎民数以亿计,得入此榜者却不出百人……”
华夏古武,群雄割据,不但有天榜,还有地榜,潜龙榜,雏凤榜。
甚至于还有一些娱乐性质的榜单,比如倾城红颜榜,神州俊杰榜。
尽管算不上真正的古武界人士,也甚少理会这些,可活了这么些年,古武界的事情,老人了解颇多。
而他没说的是,他也是那为数寥寥的天榜宗师之一。
有了这一段,对于华夏古武界的一些情况,少女总算有了一个大概了了解。
她也知道,天榜上的人很厉害,尤其很快就要对决的那什么陆宗主庞门主,更是其中翘楚。
只是少年心性,她终究对于爷爷自认不如那二人耿耿于淮。
尽管也不是真的不如,但是在她心里,杀伤力不如,那就是不敌。
是以接下来的好一段路,她都有些闷闷不乐。
直到某一刻,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忽然问道:“爷爷,师傅很厉害的对吧?
你说,如果给师傅排名,他老人家应该排在第几,是不是第一?”
好胜心很强。
这点事情都要想方设法找回来。
结果老人也没答,就在她脑门敲了一下,无奈道:“什么师傅,那是师祖,少没大没小,难不成你还想跟爷爷同辈?
再者,你师祖他很老吗?”
嘿嘿!
少女又笑了。
师祖又怎样,就要叫师傅,就喜欢叫师傅!
师祖是不老啊,他一点都不老,恰恰相反,年轻帅气,是她喜欢的类型呢!
心里默默想着,不知不觉,小脸微烫。
看那小花痴的模样,老人除了摇头,也只剩下摇头。
少女也是不依不挠,回过神来,又继续追问,仿佛那问题对她很重要,不搞清楚就没法活一样。
老人无奈。
顿足看了看天边,夕阳如火,好久好久,才满目向往道:“师傅他老人家排不进天榜,如果非要排,他只能进神榜……”
……
神州大地,人杰地灵。
纵然近代因为种种原因,武道凋零,可总有那么一些天骄人杰能冲破时间与空间的阻隔,逆流而上,成就惊人伟业。
华夏古武界,若说天榜是专门收录入道宗师的名录,那么神榜,便唯有超脱武道,晋入先天的强者有资格名列其上。
只是,先天何其艰难?
偌大的华夏古武界,入道宗师尚且不过百名,更何况更上一层的至尊先天?
是以,神榜是否真的存在,根本没有意义。
而实力境界达到那个层次的人,也根本不会在乎那等虚名。
不知不觉,天色暗淡,夜色已深。
时值月中,月如银盆,星点稀疏,漫山遍野的皎白月光笼罩下,山中各处,早已不知多少人翘首以盼。
观日亭中,少女还听着老人的诉说,一面心驰神往,一面暗暗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惊世对决,而这个时候,千里之外的龙泉山庄,吴栋已经悄悄点燃炉火。
“你要铸剑吗?”
光线暗淡。
铸剑室里,炉床、风箱、铁锤、淬火槽、剑模,还有那一箱箱黑色铁锭,一样样事物,皆彰显着一股子岁月的苍茫古老,令人有时光倒流之感。
这是专为外客准备的铸剑室!
剑室位于山庄东南角,内中一切皆显得传统而古老,在这里,外客可尽情体验锻造的乐趣。
若真有本事,也大可以在这里挥汗如雨,亲手锻造一把属于自己的长剑。
只是,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古老的岁月中,或许曾经不少人慕名而来,或求师学艺,或切磋交流,让这里炉火终年不熄,锻打锤炼之声常年不绝,可那终究都已经成为过去。
而今这里无人问津!
铁锤已经生锈,铁砧上满是尘土,墙角、风箱、屋顶,处处可见蛛网,密密麻麻。
甚至于连山庄也已经将这里遗忘,一路过来,此处黑灯瞎火,竟是连一个守卫弟子都没有。
但是今夜,吴栋来了!
挥袖卷起狂风,满是尘土蛛网被清出室外;指间弹出火苗,炉床上漆黑冰冷的焦煤眨眼间点燃,青焰熊熊……
亲眼目睹,看那神乎其技,看那流水娴熟,刘青柠吞了吞口水。
说不上为什么,她现在心里很紧张……
铸剑是门技术活,要的不仅仅是力气,还有那份独到的眼力,以及对力道的把控。
在此之外,材料的选择,火候把握,以及成器之后的淬火,皆大有讲究。
所幸对吴栋而言,这些都没什么难度!
“叮叮叮——”
“咚咚咚——”
“……”
落锤如雨点,看上去毫无技术含量,就是闷头一顿猛锤。
约莫半个小时后,锻打声住。
铁钳夹住那千锤百炼过后犹自通红如火的的成型剑肧,随手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