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笔直白色的西装,没有任何表情的精致脸庞,肃冷倨傲的男性气息。大长腿迈着步子走向专属电梯,身后跟着一大帮的人。
桑洛正和楼下的前台打招呼要准备离开,一个转头看见了他。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旋转,宁铠轩,一个一直以来近乎于哥哥的存在。
最后的“我愿意”,那碗奶油意大利面,打游戏时发飙的狠样……以及初遇的那一天。
电梯已经只剩下一条缝了,宁铠轩直接用手卡电梯,掰开了门,不顾身后一大群人的惊诧。
“丫头,你怎么在这边?”依旧不变的称呼,恍如隔世一样。
最近两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上一次,他家女儿满月的时候桑辰去送过礼,但是桑洛由于那天有比赛就没有去。
桑洛扬起笑脸,举起挂在脖子上的胸卡,“我来这里实习呀,没想到是宁哥哥的公司。”安宁集团,应该是创立的时候一个姓安,一个姓林,她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
那个时候许妍如,说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已经结婚了,和妻子是商业联姻,还已经有了孩子。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宁哥哥呢?
不过,许妍如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他们现在各玩各的。
是吗?
桑洛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多年来的上位者让他的气势更加的沉稳,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到是有点怀念,当初那个一起和她差点把厨房都炸了的皮小子。
“你去忙吧,我还要去逛一下家具城。”
“好,路上小心,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宁铠轩重新走进了电梯,直到桑洛走出了大门,上了出租车,男人按着电梯键的手才松开,电梯的门自然而然的关了上去。
这几年他越来越孤独。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女儿乖巧这些都是表象,剥开这一层脆弱的表现,探索到里面最真实的是孤独。
孩子被送到国外父母身边,妻子就像当初他们约定的那样,在生完了孩子之后,就开始夜不归宿,到后来的分居。
这一切都和行业里所有的商业联姻一样,那样的顺遂。
只是每天晚上加班回到家里,一室的漆黑,没有一个人能为他留一盏灯。黑夜比白天更为讨厌,因为这个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没有了工作的繁重之后,那一层一层的孤寂感慢慢的涌上心头。
有时候也会接受几个送上来的人,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换来的是心底更为巨大的空虚。
感觉人生就是虚空的虚空,浮云的浮云。可是他不能逃避这一切,公司还需要他负担起来。
有时候半夜醒来看见身旁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枕头也没有多一条的被子,也没有多一个的人。这个时候就会想起那个女孩,如果他做了不同的选择,那么这一切会不会改变。
有时候也会想这些问题,想着想着就觉得也很没有意思。
他能够听到走进电梯时,那嘎然而止的讨论声。“这姑娘是谁啊?”“她和宁总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吧?”……
他没有说话,有什么关系,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单方面的喜欢不能被定义为任何的关系。
也许这叫暗恋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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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医院,手术室。
这是一场观摩手术,这种手术本身的技能已经很成熟了,基本上就和这个,剖腹产手术差不多了。
手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医用械具相互碰撞的声音。就在主刀医生要缝合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还有一块纱布”
“什么?”主刀医生反问。
“还有一块纱布没有拿出来。”徐枢之镇定自若地对上他的眼神。
这个主刀医生从业也好多年了,在医院里一直受到广泛的好评,他的技术也非常的成熟,最新申请的项目已经批下来了,可以说是一个人人都称誉的好医生。
按道理来说,这样一个医生是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主刀医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理睬,第二次下达命令“缝合”。
“数一数,再来否定我的话。”徐枢之的声音冷冷地,再一次响起。
主刀医生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你可以出去。”
两方对峙,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女声响了起来,“好像……好像是有一块没有取出来”。
徐枢之转身,对上她的眼睛。
就是主刀医生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纱布,不动声色的把那款遗留在里面的纱布重新取了出来,没有再说话。
手术室外的洗手池。
祝沂摘下口罩,对上徐枢之有些诧异的眼神,“刚才没有认出我是吗?”
全副武装,穿着无菌服戴着吴帽子戴着口罩,仅凭一双露出来的眼睛,谁能够看出来你是谁。除非是相当熟的熟人。
“刚才……谢谢了。”徐枢之修长的手指交叉,洗手液轻而易举的就被蹂搓出很多泡沫,这双手实在是养眼的存在。
洗手液在徐枢之这边,祝沂靠过来,按压了一些洗手液,徐枢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纯粹是帮你吧,这件事情也是帮了我们,也是帮了医院。”
这件事情要是事后查出来,家属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医院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主治医生可能也要被纠察责任,他们估计也会被查处一些的责任。
“我还有几个病人的盐水没有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