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看到是叶冶,但是我没有在学校里听到过这个人,可能是外校的吧。”桑洛没有怎么留意这件事情。
徐枢之陷入了沉思,写情书代替笔迹,这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这件事情总是透露着诡异。
桑洛想的却不是这件事情,她在和徐枢之冷战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一些事情。
沐晨高中每年都有保送去b大的人,作为年级第一的徐枢之当然有这个资格,但是他拒绝了。
那可是b大!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府!多少人为了这个名额抢的头破血流!
他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拒绝!
在s市这样的南方二线城市,要去考到帝都的b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徐枢之是很牛啊,但是还有能与b大相提并论的学校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久这么有自信?
万一考不上,那就是沐晨高中人人口中地笑柄,饭后的谈资。
“你为什么要拒绝学校的保送?”桑洛没有和别人一样不理解他,她知道他这样做一定要他自己的道理。
“洛洛,你觉得医生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徐枢之垂眼,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他内心的不安。
桑洛思考了很久,斟酌了一下。
“辛苦,医生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且不说现在的医患矛盾越来越激烈,作为医生,只要有病人需要抢救,不管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得不顾一切的赶回来。
徐枢之扯了下嘴角,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心脏骤然像被人攥紧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我以为,徐叔叔是高管,你也会……比较偏爱这个。”桑洛仔细的斟酌着用词。
桑洛一下子被抱紧了,很用力的一个拥抱,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漂浮着的木板一样。
徐枢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算把心里的伤口撕开来,给最亲密的人看。
“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父母都是医生,他们在一次意外中离开了。
八年前在l市发生的那场八级地震,我的父母当时正在那里参加学术论坛,地震发生后,他们一起去救灾。
没有想到余震那么厉害,在抢救一个废墟里的小男孩时,不幸遇难。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是很不喜欢医生这个行业的。
后来意外发生了之后,我就更不喜欢这个职业了。
后来,我被收养了。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收养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高一那年才无意中得知,爸爸是我爸爸妈妈的病患。”
徐枢之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这些年来的经历,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但是内心真正的感受是什么,任何人都都无法体会。
没有人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所以你永远没有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
桑洛知道为什么徐枢之小时候不喜欢父母是医生,他没说,但是她懂。
父母忙碌起来,就会忽略孩子的感受。
小孩子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够懂事,不够乖,所以父母才会不和自己待在一起。
“我会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桑洛说了这样一句话。
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信任和支持,毫无保留的。
徐枢之看着心里一动,一个吻落在了桑洛的眼角。
“当然不会让我的小乖失望。”徐枢之眼角都是笑,眉眼都是情。
在数月后的某一天,徐枢之和几千个医学生一样,在国旗下庄严宣誓。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我以我的父母和心爱的姑娘宣誓,宣誓人:徐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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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误会也解开了,矛盾也没了,那么这日子自然也就蜜里调油了。
这一个礼拜,徐枢之过的那叫一个舒心。每天温香软玉在坏,更何况徐枢之的这个水平根本不需要复习什么。
典型的小考小休息,大考大休息。
其实,桑洛也就是每天过来投喂一下食物,顺便督促一下徐枢之。
毕竟没有b大的保送,如果考不上h大的医学系那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虽然在s市,徐枢之是第一,在j省地排名,也很靠前。
但是难保会有一些学校会隐匿学生的成绩,最后杀出一匹黑马。
这天,高一高二也放假了,为了清理教室和布置考场。
收拾东西时发现太多了,拿不回去,零零碎碎的东西太多了,发消息给徐枢之,让他来帮忙。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徐枢之就出现在了高二(9)班的教室门口。
这时,桑洛还在为了如何把东西收拾好,许妍如先发现了门外的人。
“哎,你家那位来了。”许妍如用胳膊肘轻轻的捅了一下桑洛。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徐枢之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来到女朋友的班级。
上次来的时候,班里没人,根本没有人知道。
这次,可真的是实打实的,秀恩爱。
徐枢之看着教室里的那个人儿,简单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