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天启皇帝可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嘶声说道:“宣英国公、定国公他们来,到这个时候,只有你们和这些与国同休的勋族靠得住了!”
魏忠贤咳了一声说道:“万岁爷,勋贵们也靠不住的,他们现在那有什么当年的血气烈性,为了保住自家的家业什么都愿意做,他们和那些文官是一路货色,眼下,反倒是杨涟、左光斗那些死心眼的清流可用。”
“寡人.。。朕.。。朕..,何曾亏待过他们,怎么就,怎么就..”天启皇帝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
“万岁爷不必太过忧心,贼军势大,可却不想着盘踞北直,议和后拿到了该拿的就会回去,到时候,万岁爷再整顿朝纲,练出一支强军来剿灭贼寇,到时候就是个中兴的局面。”魏忠贤连忙扶住天启皇帝,开口劝解。
天启皇帝听到这话直接被气笑了出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声音变得有些尖利:“那贼人这次来的这么快,这次回去,下次再来就好,让京里这些狼心狗肺的读书人们去和贼人联系勾连,下次直接把城门打开吗?”
“万岁爷,等孙阁老带着边军回来,京中的局势就稳了,京里这些人不愿意外任,那边伸手不多,只是奴婢大胆说一句,到时候还请万岁爷开恩,将王在晋从天牢里放出来,让他执掌部分边军,毕竟他在边关做的久了,上下都听他的,这次王在晋被赵南星他们折腾的很惨,万岁爷施恩笼络,定然会忠心耿耿。”
“全靠了你,全靠了你,伴伴,这次挺过难关,朕可要好好整顿下,不然,祖宗留下来这份基业就要败坏在朕的手上了。”
听着魏忠贤这一套理论,天启皇帝的表情舒展开来,刚要拍魏忠贤的肩膀,身子猛地一晃,若不是魏忠贤伸手扶住,恐怕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他这突然失去平衡,让角落的几名宦官连忙凑过来,魏忠贤神色严厉的扫视一眼,闷声说道:“刚才的事情谁要敢乱嚼舌头,就试试刑房的铁刷子!”
“万岁爷还是快回去歇着,安排太医瞧瞧,开几副补气凝神的药,好好休养。”看到天启皇帝勉强站定的虚弱模样,魏忠贤突然觉得自己心慌。
京城各处已经混乱无比,不过外朝终于没有内廷有效率,魏忠贤送天启皇帝安歇下之后,一道道旨意和命令就从皇宫发向各处,禁军四大营和勇士营以及被人诟病的武装宦官开始控制各个要地,东厂和锦衣卫的明暗番子探子也开始活动起来,而京营、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等等相关还在扯皮,但城门好歹关上了。
“老祖宗,大喜的消息,来的贼兵不是大队人马,只是三千出头的马队。”魏忠贤正在司礼监处置四面八方的事务,却有一名御马监的管事宦官过来报喜。
魏忠贤知道这中年宦官在京营那边盯着,这消息就是军报,贼人三千出头,这个数目实在算不得什么,京营那账面上的十余万人马不去说,禁军四大营和勇士营也是过万,而且京师是天下间仅次于南京的第二大城,如此雄城可不是三千人就能攻下来的,但按照那王在晋的说法,那徐州贼人有巨炮,威力百倍于大将军炮,可以将城墙打破,但即便打破了城墙,这三千人也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魏忠贤的神情略微放松,他随即反应过来,盯着那报信的宦官说道:“你这消息是自己打探到的,还是京营自己的消息?”
“是京营自己的消息!”
“快回去盯着,要是有什么出兵的动向,立刻快马回报,不得耽误,快去!这次的功劳咱家记下了,以后少不得有你的好处!”
那宦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千恩万谢的急忙离开,当他离开的时候,魏忠贤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念叨着说道:“若是让他们打赢了这一仗,又得生出是非来,可要是能打赢的话,到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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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旅铁甲骑士大队,骑马军士第一团,第一旅、第二旅的骑马军士连,选出五个连通晓骑术的军士,合计叁仟贰佰骑,向京师方向急赶而来。
除了赵家军自有马匹之外,还动用了天津和静海两处的缴获,马匹足够,给养足够,行军自然也是迅捷快速,而且四门一磅轻炮和四门三磅炮并不会拖累行军的速度。
王在晋出发的时候,自天津到京师一线,运河两边的武清县、香河县以及通州,都已经知道了官军在静海大败,贼军攻占天津的消息,败兵过境已经让他们恐慌无比,各处都是城门紧闭,动员乡勇民壮上城守卫,唯恐被败兵或者徐州人马打进去。
而溃败的各路官军唯恐跑的不快,徐州兵马行军速度太超过他们平常的概念,所以只有加把劲猛跑,生怕慢了被追上围歼,这样的局势倒是给赵家军马队省了不少力气,沿途几乎没有战斗,沿河向京师前进就好,在城池外面停驻,州县非但不敢组织什么骚扰进攻,反倒要送来粮草和犒劳酒肉,只要对方不攻城那就万事大吉。
在这个过程中,赵家军的马队倒是得了不少好评,官军过境村寨市镇,那就好像剃刀刮过去,女子财货损失惨重,而赵家军马队过境,取用物资都是公平买卖,而且绝不滋扰地方,这上下一比,着实让人感慨苦笑。
武清县和香河县还好说,通州这边和京城同气连枝,看到赵家军过境的时候却是不敢隐瞒了。
而且这徐州人马开始看着烟尘扬天,声势浩大,等从城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