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面很宽敞,装修也很豪华,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傲视同行业的辉煌历史。
里面坐着四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另外三个约莫四五十岁。
这四个男人是这家公司的大小股东,见晴天进来,一起站了起来极为有礼地打招呼,其中那个六十多岁的大股东说:“欢迎晴天小姐,我们上午商量的事,可是稳妥了?”
晴天拿下墨镜扔在大会议桌上,坐下重重呼出一口气说:“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秦江澜察觉到了你们的意图,计划不能再进行下去,已经泡汤了!”
四位股东原本打算坐回椅子上,晴天一来就语出惊人,愣是把他们惊讶的立在那里。
大股东缓过神来,急忙靠近晴天身边,把椅子拉近坐下低声问:“晴天小姐,出了什么变故?我们不是一直都进行的很顺利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卦了?”
因为刚才心底的阴沉,如今已尽数展现在晴天的脸上,哪怕经过精心补妆也没有掩盖住,这让在场极懂察言观色四位股东内心更加的焦急。
四位股东不停的发问,晴天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吵,喝了口职员端来的咖啡才说:“我跟你们一样不甘心,我比你们更恨秦江澜,原来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现在我有一个想法,如果你们同意,就不会等到银行冻结财产而宣布破产,或许还能拼上一把!”
四人立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眼里的焦急转为期盼晴天接下来的话。
晴天眸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怨恨,无疑拉近了和这四位股东的距离感,似乎从来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在秦江澜的公司,她必须委屈自己装柔婉,以博取秦江澜的好感,在这里,她可以不需要看谁的颜色有没有变化,就只做她自己,很显然,秦江澜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晴天恨恨地说:“你们这几年的贷款,越积越多,总是拆东墙补西墙,说明决策层和管理层本身就存在问题,公司就别指望能卖了,时间拖久了,一文不值,到时只能卖办公设备,就那点破桌破椅能值几个钱!”
这话有些刻薄,他们现在的公司,无论设施或业务纯熟度,在行业内都是上层水准,只不过在晴天眼里不值钱而已。
然而四位股东却不敢有异议。
大股东紧张地动了动喉结,问道:“晴天小姐,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现在不就是想在最后的阶段,趁银行冻结之前,让秦江澜倾家荡产来背这个锅吗?”
晴天不耐烦地轻皱娥眉:“秦江澜身边的一个女人,发现了苗头,我刚才差点被拦在他们公司出不来,他又怎么会继续上当?”
“那晴天小姐的意思是?”
“我决定入股你们公司,把你们公司继续经营下去,跟秦江澜打一场血仗,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一听入股,四位股东脸色明显变得尴尬起来。
且不说,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就是融资继续经营,突然冒出了秦江澜的感烟探测自动喷雾系统,也是他们致命的死穴。
他们在这个行业,根本就无力竞争,更别说继续耗费财力养着上上下下数百员工,融资一回两回,也弥补不了产品被仇家垄断的硬伤,早晚还是会被投资人告上法庭,如今赶紧脱手能捞多少是多少才是正经。
最好是让秦江澜当个冤大头,花高价买过去。
晴天狐疑地朝坐在两边的四位股东看了看:“怎么?我投钱给你们继续经营,让你们去打败秦江澜,你们还不愿意?”
三个小股东没什么发言权,大股东叹着气说:“晴天小姐,我们公司目前的状况,您还愿意入股,这点我们很感激,但是您也知道,秦江澜不需要多久就会垄断市场,说实话,我自己已经打算转行了,其余三位,相信也是这个意思!”
三位小股东连忙配合地点头。
晴天横眉一挑,从包里掏出一只移动硬盘,拍在会议桌上说:“你也太小看我了,钱,我有的是,你们做梦都想看一眼的感烟探测自动喷雾器,如果我入了股,你们也会有!”
四人疑惑地看着晴天拍在桌上的移动硬盘,大股东问:“这是?”
晴天嘴角勾起,冷笑一声:“喷雾器的主要技术资料,秦江澜有能力研发,我的钱,也够你们去慢慢琢磨,就算不是跟他的喷雾器一模一样,买一个回来照着这上面的资料仿制你们总会吧?”
四位股东明白过来这个不起眼的移动硬盘,就是喷雾器的技术资料后,霎时齐齐眼冒精光,只是很快精光就从大股东的眼里散去。
贼贼地转动着眼珠子说:“这个,到时会被告侵权的吧?再说,就是到那时候政府部门允许我们生产,国家公共安全部门,也不会授权把我们的产品列入常规使用啊,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商品,不是客户要,我们就能卖的,没有授权,消防部门那关过不了!”
晴天似乎彻底失去了耐性,觉得这几个股东朽木无法雕琢,永远只看见眼前的利益,这样的公司不倒闭谁倒闭!
扳着张脸冷冷地说:“这样,如果你们真的想转行,那我买了你们公司,我自己来来研发新品种,不一定是喷雾器,跟秦江澜耗到底,但是,鉴于你们公司目前资不抵债的经营状况,那些银行的债务步步紧逼,我只能出到一个亿,职员的劳务合同继续生效,你们连遣散费都能省下一大笔,愿不愿表个态,我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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