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显然看见了晴天的惧色,马上趁热打铁:“就算你可以无耻的说,自己有间歇性神经病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用来逃避法律的追究,你当老子是傻瓜吗?等着你来砍?信不信老子先把你砍了,然后说你犯病自残致死?”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晴天从沙发上弹起,跑进了小房间,锁紧了房门。
苏文若长吁一口气,扬眉吐气!这打胜仗的感觉,可以骄傲了!
吓人嘛!谁不会!瞎编乱造小意思,这是她都不屑用的专长之一。
吓个神经病她没那能耐,但吓个正常人,那可简单多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想要高歌一曲,以示自己的英武不凡,同时要感谢tv和感谢秦江澜,活学活用,在他身上当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刚站起来,走出沙发,还没开始高歌,抬眼就看见那个帅的不成样子的秦江澜站在门口,鞋子也不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开门居然没声音?
回来了好,如果他早在门口站着,那应该能看见晴天确实是装出来的神经病。
她很开心的跑过去,伸出纤细的手臂,光滑细嫩的小手勾住了秦江澜的脖子,卖了个萌说:“你看见了吧,那个疯女人早就好了,她真的是装病想害我!”
秦江澜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多了一层冷峻,将她的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沉沉的说:“你这样吓一个病人,就不能去玩点别的吗?”
“病人?你刚才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苏文若诧异地忽闪着大眼,随即皱紧了眉头。
秦江澜没有回答她,一抬手将她往边上轻推了推,自己走去晴天的小房间。
她听见“噼噼啪啪”砸东西的声音,晴天好像在房间里发疯。
跟着就是晴天的哭闹声,和秦江澜小声的安抚声。
苏文若顿时感觉如同被闷棍抡了一棍子,内伤,伤了五脏六腑。
什么鬼?还有天理吗?那疯女人在她房门口打酱油的时候,秦江澜不回来,疯女人威胁她的时候,秦江澜也没回来,偏偏等她说了一车挑衅、威吓、要挟言论的时候,秦江澜在门口听见了,还看见被她吓惨的晴天,跑回房里发疯。
能呵呵一下吗?
演电视剧?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接下来什么剧情?然后秦江澜不理她吗?
她简直想呵呵笑出猪打嗝!
早知道,刚才就真应该,用手机把那疯女人的那个嘴脸拍下来,都怪自己太自信,想着诈唬一下,那疯女人铁定得服帖。
如今服帖是服帖了。
但秦江澜不服帖了!
咬着小嘴,从鼻孔猛呼出口气,管他呢!
爱怎样怎样!
只要这疯女人在这个家里一天,难道以后但凡发疯,秦江澜都要甩脸色给她看吗?
那她还在这呆个什么劲!
走人得了!
突然又想起秦江澜的警告,她霎时泄了气,再离家出走,秦江澜不得跟晴天一样发疯!
要骂就骂吧,无所谓,谁让她欠他的!
转身回到房门口,看那一地的狼狈,酱油瓶子还倒在那一泊酱油里,搞的回房睡觉还要表演跨栏。
自己房门口,还是自己收拾吧!
去了阳台,拿了大抹布,又提了桶水,一点点的把地上的酱油擦干净,然后再用清水擦拭地板,防止有味道的东西,引来德国小蠊,那东西,引来一只,就是引来千千万万只,而且永远杀不绝,贼恶心。
擦的正起劲,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背,秦江澜从她身后拿走了她手里的抹布,自己擦起地来。
他很快擦完了,还去把抹布和水桶给冲洗了一边,再晾干。
苏文若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门口,任他去弄,也不说话,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秦江澜走了过来,刚才那些冰冷早已不见,脸上只剩温和的笑容,拥着她说:“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你在生我的气吗?不会又想着离家出走吧?”
苏文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秦江澜:“你不心疼你初恋被我吓坏了?”
秦江澜脸色有些疲惫,无奈的说:“我知道你门口的酱油,肯定是晴天弄的,你没有这么无聊,你说的,我相信,当初在精神病院,晴天是因为病情有好转,才准许回家照顾,所以如果,晴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也是正常的,你别跟她计较,好吗?”
苏文若听见秦江澜说这话,马上推开了他的手,他的说法很符合常理,也符合医学逻辑,但却不是事实,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晴天有病。
她还能说什么!
转身去床尾榻上拿起了睡袍,冷冷的说:“我要洗澡睡觉了,你也睡吧!”
他停顿了片刻,俊朗的面容依然带着疲惫的笑意说:“好!”
“回来!”
秦江澜刚走出房门,又被她喊停下来。
“怎么?”
“明天上班,我想把云雨桐调去大办秘书组,你同意吗?”
她想起来,晚上答应过云雨桐的事,但她想生气,可能明天还会继续生这气,趁着现在还愿意说话,干脆就先一次性说完。
他眯起疲惫的黑眸,想尽量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你签字给李承郁就好!”
话刚说完,苏文若就“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气呼呼的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向整晚整晚做梦睡不好觉的人,被气饱之后,居然奇迹般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她果然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