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顿时瞪大了黑眸,暗骂这个不要脸的心机老婊,居然还好意思张口跟秦江澜要钱?
昨晚还在家对这疯女人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这才同情了多久?马上被啪啪打脸了?
秦江澜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疯女人的,还是已经欠了八辈子?
帮着治病,出钱让那两个孩子去福利院,花钱保释了铁金牛,现在这个神经病女人还能这么无耻的开口要钱。
或许这疯女人,是因为知道江阿姨不会由着她缠着秦江澜,所以就连装都不想装了,所有的叵测居心都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要不要这么狠!
也是让人醉醉的!
秦江澜缓缓地走近晴天,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沉沉的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要跟铁金牛回去山里?”
别说秦江澜,连苏文若都觉得难以相信,这疯女人已经清醒了,那应该就知道自己是被拐卖至山沟里,好不容易被解救出来,现在会为了铁金牛再回去。
怎么都感觉那疯女人是为了骗秦江澜的钱,而拿铁金牛做挡箭牌。
晴天脸上见不到半点愧色,头高高仰起僵着脸说:“是,我要回去,还要带上两个孩子!你把铁树和铁花还给我!”
“谁要你的孩子!”苏文若忍不住了,对晴天吼了声。
这疯女人太没良心,好像秦江澜强行拐走她两个孩子一样。
“妞,别激动。”秦江澜拉开了苏文若,才转头对晴天淡淡的说:“铁树和铁花在福利院,如果你真的要回去山里,我可以带你去接。”
“对,让她接走,别再好心遭雷劈!”苏文若又忍不住骂了声。
晴天好像知道自己理亏,没再说话,铁金牛磨蹭着把晴天推到后头,可能是紧张,结巴着开口说:“秦,秦总,我我我们回老家,不能把两个孩子扔下。”
秦江澜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拉着苏文若上了车,铁金牛和晴天也跟着上去。
很快就来到福利院,秦江澜领着几个人,直接进去办公室找院长。
院长不在里面,护工去帮忙找,等了好一会儿,院子领着铁树来了,铁树一看见晴天,马上跑去抱着大腿喊妈妈,然后发现铁金牛也在,居然又跑去抱着铁金牛的大腿喊了声:“爸爸!”
铁树是铁金牛的儿子!
这孩子的一声喊,把秦江澜和苏文若都给喊蒙了。
可还没等他们去琢磨理清铁金牛和晴天及孩子的关系,院长在一旁小心的拉过秦江澜,甚是焦急的说:“秦先生,铁花不见了!”
声音不大,但却把在场的人都给引了过来。
所有人都听见了院长说的话。
晴天和铁金牛不管不顾地,把秦江澜从院长身边给挤开,将院长给围着,铁金牛还好,只是寻常的着急,晴天已经如同狮子一样炸毛。
“你说,我家铁花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们给卖掉了!”晴天可不管谁是谁谁,逮住谁骂谁。
晴天边大声指责,还一边两手抓着院长使劲摇晃,铁金牛也在不停的追问,院长本来就焦急,被两人哇啦哇啦的吼叫声吵的头晕脑胀,快要被推拽的晃晕过去。
“别吵了!”秦江澜在里头皱着眉沉沉的喊了声,走了过去,拉开了晴天和铁金牛,扶着院长去里边坐下,才轻声问:“院长,可否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福利院也不是能给人随便出入的地方,一个孩子,还能爬墙出去不成?”
院长这才抹了把汗,叹着气说:“昨天下午的事,先是有几个年轻人来到福利院,说我们的一位护工用身份证贷了三千五百块的款,说好两个星期归还,但已经过了时间却不还款,而那位护工却一口咬定没有贷款,翻找自己身份证,才发现丢了!”
苏文若靠近院长身边坐下,满是怀疑:“护工身份证丢了,和铁花不见有什么关系,难道讨债的把铁花给顺手掳走了?”
院长脸色有些沉重,摇摇头说:“不是,是追债人认出了取款的是铁花,拿着护工的身份证贷款,你知道护工在福利院本身收入就不高……!”
秦江澜紧着眉头问:“铁花是未成年人,借贷本身没有法律效力,报警就行了,为什么会贷给一个小孩子?”
院长朝铁树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摸着他的头说:“唉!经常有网贷公司的在门口塞传单,不需要抵押不需要担保,没有门槛,政府部门很难彻底管治,那些人可不管来借款的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有身份证就给线下贷款,铁花偷了护工的身份证,趁着福利院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做义卖的时候,拿到了贷款,又买了部手机,之前院里一直都没人发现,是昨天铁花失踪后,从铁树那问出来的。”
手机?
苏文若突然想起,昨天上午和秦江澜来福利院的时候,铁树说铁花有手机能玩游戏,她还以为是秦江澜给的,没想到,这小小的孩子,居然能偷了别人的身份证去贷款。
秦江澜看向铁树问他:“是这样吗?”
铁树闪着无辜的大眼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院长又接着说:“秦总,昨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发现铁花不见了,给您打了电话,您一直都没接听,还想着今天再给您打的,刚好您今天过来了,这事发生了,院里也着急啊。”
秦江澜紧了紧深眸,向苏文若投去问询的目光,苏文若点头:“晚饭时候你睡着了,电话响过,我看是没储存的号码,就没有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