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华恬差不多窒息,钟离彻才将华恬放开。
两人都大声地喘息着,热切的鼻息交混着,气氛越发暧.昧起来。
华恬微微侧开酡红的俏脸,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钟离彻,他却并不愿意从方才的亲密中分开,而是伸出手指,颤抖着抚上华恬的脸蛋。
从美丽的额头到柳眉,从明眸到翘鼻,再到红唇,最后又放在双颊轻轻抚着,那么轻又那么重。
华恬感觉心跳漏了一魄,说不出的窘迫与羞赧,可是她却无法动弹,无法从钟离彻的视线中消失,因此她被动地微微抬着头,看向钟离彻,迎着钟离彻炙热的目光。
将华恬的鹅蛋脸托在手上,钟离彻低声却又认真地问道,“嫁给我好么?放弃一切,嫁给我。”
说着,他粗糙的拇指,一遍又一遍在华恬双颊上摩挲着,虔诚无比。
放弃家族的成见,放弃对未来夫君家庭的要求,放弃五岁那年喜欢的那个人,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双目紧紧盯着华恬,眨也不眨,仿佛注视着一个脆弱而华美的梦,甚至害怕那梦的边缘会出现涟漪。
可是,终究是叫他失望了。
听见钟离彻的话,华恬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慢慢地回笼了,她迎着钟离彻的目光,“不,不行。”
为何要她放弃一切,而不是他放弃一切?
难不成钟离彻也有这时代固有的大男子主义?
钟离彻不知道华恬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华恬的回答却叫他心中难受至极,所有的希冀,一刹那都变成了奢望。
他托着华恬鹅蛋脸的两只手忍不住用了力。累得华恬脸颊生疼。
“你喜欢谁?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软脚虾么?”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充满着怒气与嫉妒。
华恬莫名其妙,可是不等她说话,钟离彻又说了起来,“人家怎么会喜欢你,你只配与我在一起,我声名狼藉不是个好东西。你心思歹毒。也不是个好姑娘。”
还人身攻击起来了,华恬大怒,方才他说自己爱面子。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当下管不住口,怒道,
“又当如何。我就是喜欢别人,就是不喜欢你。你声名狼藉我可不。你怎么与我比。人家为人温柔善良仗义,可比你好得多了。”
天知道那个人家是谁,只要是和钟离彻相反的就行了,说到这里她还嫌不够。又补充道,
“你那些朋友,谢俊、郑龄、王绪都比你好。好一百万倍。帝都的小娘子,都是疯了才会喜欢你。你仗着年轻。脑子发热地离经叛道,还以为自己很潇洒不羁,却不知看在普通人家眼里就是个笑话,你——”
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脸颊生疼,被钟离彻两手紧紧捏着。
“你说什么?”钟离彻眼神阴翳,怒气勃发,说话的声音暗哑不已,带着一种凶悍。若是旁人说这番话,他已经捏断了他的脖子,可是偏偏是眼前的人,偏偏是她……
“啊……痛……”华恬终于忍不住呼痛起来。
钟离彻大手离开,可是人凑得更近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华恬身上,充满了压迫。
他深深地看着华恬,将她每一丝神色都镌刻在心底,心中悲哀痛苦得难以自持,可是面上却一丝不漏,英俊的脸仿佛刀刻一般,更显男子气概,“我……”
只说了一个字,他眼神疯狂起来,一把抱住华恬,深深地吻下去。
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是亲近她,才是切实的。
感受她的气息,感受她软软的红唇,感受她柔软的舌头,感受她的清甜可口,感受她的一切。
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崩溃了,而他眼中只有她,吻得那么用力,那么豁出一切。
华恬根本呼吸不过来,她的一切,都被钟离彻深深地掠夺着,舌头发麻,嘴唇生疼,就连口中唾液,也被钟离彻用力吸吮过去。
心怦怦直跳,脸蛋如同灼烧,脑子再次变成了浆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离彻终于放开了她,嘴唇带出了水丝,而她微微张开的唇边,有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钟离彻眼神幽深,忍不住又凑过来,温柔地将她唇边的口水都一一舔干净,又在她唇上摩挲了良久,甚至啃咬了几口,这才温柔道,“你不喜欢我,还不是荡|妇一般与我共吻,回应我——”
“啪——”
华恬红了眼眶,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冷地叱道,“滚。”
“我会滚,我会滚,”钟离彻点点头,盯着红了一边的脸,恶意地笑着,“可是即便我滚远了,你也不能否认,你喜欢我吻你嘴唇,甚至那里……”
“混蛋——”华恬又羞又怒又恨,操起手边的任意东西扔了过去,“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这就滚——”钟离彻一侧身,躲过了华恬的攻击,身形一晃来到华恬跟前,不等华恬反应,将华恬自上而下摸了一遍,尤其几个重点部位,甚至还捏了捏,
“我滚了,你也不要忘了,我曾经给过你的快乐,你这一辈子的第一次快乐……”
华恬浑身发烧,忍住尖叫的冲动,后退一步,拿起东西不顾一切向钟离彻扔过去。
钟离彻躲过一两样,干脆身形一闪,整个人窜向了外面,离开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外头传来洛云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华恬咬牙切齿应道。
洛云听得更加担心了,怎么会没事,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