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一方面愧疚自己不够关心两个兄长,一方面又对华恪敢威逼华恒表示佩服。因此,她逼问华恪,是否心中亦有伊人。
华恪在朝中历练过,自然不会被华恬威逼,况且,他也没什么好被威逼的。
见从华恪那里问不出什么,华恬便将全副心思放在了华恒求娶周媛一事上。
她甚至已经想好,若吏部尚书府拒婚,华府该以什么名头继续求娶。毕竟,这是华恒真心喜欢的人。
可是吏部尚书府传来同意结亲的消息,让华恬原先的准备都没了用处。
关于程云诬蔑华恬的传言,已经传了数日。
吏部尚书府和华府结亲的消息传出之后,震惊了朝野,也震惊了整个帝都。
大家根本不敢相信,正三品大员吏部尚书,竟然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品秩的翰林院院士!
虽然华恒曾经是状元,但是与吏部尚书相比,差得太远了。
很快,帝都便传出,华家极尽钻营,为了名利竟然不顾周媛克夫的名头求娶周媛,企图搭上吏部尚书这条线。
对于这些流言,华府不为所动,而是积极为娶周媛一事做准备。
两人的生辰八字对过了,年纪也够大了,都打算及早办理。
不过以周媛的身份,即便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婚期便盯在两个月之后。
华恬原也想帮忙的,可是她根本不晓得这些事,只能更在蓝妈妈身旁打下手。
这日跟着蓝妈妈对了半日聘礼的单子,华恬回到屋中,累得吃了两大碗饭。
侍候华恬吃完了午膳,丁香不快地问道,“小姐,流言组不愿意引导流言,说是大少爷吩咐了的。这可怎么办呀?外头都说大少爷为了权力,连命都不要了,大少爷顶着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华恬唤来仪和影心帮她捏肩膀,闭着眼睛慢慢说道,“说了便说了,没有关系的。”
听到华恬这样的话,丁香急得直跺脚,说道,“那名头着实太难听了,大少爷的贴身丫鬟风棋听得都哭了,赶上着求小姐出手呢。”
“莫急莫急,如今为了能将周姐姐娶进门,就得由着流言胡说去。”华恬被捏得昏昏欲睡,轻声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叫小姐与奴婢说一说。”丁香惊讶问道。
帮华恬捏着背的来仪也好奇起来,问道,“小姐,这是什么道理呀?”
华恬微微睁开眼睛,说道,“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
三人忙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说出去。
华恬这才道,“吏部尚书不大愿意将周姐姐嫁过来,只是吏部尚书夫人同意了。将来只怕吏部尚书也会对此事耿耿于怀,我们便由着外头说去,让吏部尚书知道,娶周姐姐要受到多少委屈。”
娶周媛就得受到全城指点的委屈,吏部尚书见了应该考虑考虑,若不是华恒,还会不会有人愿意上门来求娶周媛。
周媛即将十八岁了,等不起。而华恒是男子,十九岁虽然大了些,但是一朝得志,马上能够娶到如花美眷。真实算来,倒还是华恒吃了亏。
至于华恒要借吏部尚书的势,外头虽然说得起劲,但也是为了诬蔑华恒的名声。作为当事人的吏部尚书周安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翰林院是隶属圣人的队伍,没有人能够对翰林院的翰林指手画脚。
即便他想出力帮华恒,也是无从使力的。
许多权贵之家都知道,但是踩华府一脚,顺势踩吏部尚书一脚又不疼,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们虽然心中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不仅不会去说清楚,反而添砖加瓦。
在众说纷纭中,华恒遇袭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消息传出,周媛克夫的名头再度浮现,而且传得更加玄乎了。
在华恬、华恪担心地对华恒遇袭一事四处查问之际,吏部尚书府传出,周小姐不愿下嫁华恒的消息。
但是作为当家做主的人,吏部尚书周安却确定了一定要让周媛嫁给华恒。
此事过后,周媛克夫的名头一辈子都洗不掉了,他一定得牢牢捉住华恒这个送上门来的女婿。
为了不让华恒反悔,他甚至频频对华恒示好,并且当着许多同僚的面上赞扬华恒才高八斗,前途无可限量。
华恬听到周府传来周媛不愿下嫁的消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心。
如此看来,那周媛对大哥也是有意的。眼下只是因为华恒遇袭,便担心她真的会克到华恒,从而不愿意结亲。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那个未曾见过面的未来大嫂产生了些心疼的感情。
作为女子,太难了。
就在华恬如此感叹中,更难的女子程云又传出了坏消息。
她砒霜中毒了!
程云一向爱吃橙子,为此每年都大量购进橙子,放在冰窖里,以备时时能够吃到。
这次她小产之后,不敢吃生冷的,很是戒了一小段日子的橙子。后来又听说橙子很好,小产之后也是能吃的,问过宫里来的太医之后,便大吃特吃。
正巧这时候帝都来了新鲜的海虾,并有做好的菜谱“神仙虾”流传。据说“神仙虾”味道极好,神仙闻到那香味也忍不住流口水。
杨二郎为了表示自己对程云的深情厚谊,专门买了许多虾,又寻来菜谱,让厨房做成“神仙虾”给程云吃。
如此厚待,程云心中得意。又见杨二女,但并没有专门让厨房做神仙虾给那歌女,更加得意了,很是言笑晏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