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倒是真心的,当初她几姐妹与华恬相斗,最后都败下阵来。到得最后,华府二房越发凋零,她对华恬,甚至产生了畏惧的心理。
不过此时她说话,不是为了示弱,而是为了拿捏着,多获取一些利益。
管家权,她肖想已久。
听了华楚雅这些话,付氏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话说,便看向自己儿子邓二郎,拼命眨眼。
收到母亲的暗示,邓二郎上前,伸手握住华楚雅的手,开始了情意绵绵的苦劝。
可是现今华楚雅本身就是骑虎难下,又加之因为先前做了错误选择而更加心清目明,越发的谨慎起来,任凭邓二郎如何劝,她都是不为所动。
若说嫁入邓家最初,她还有些旖旎心思,对这个夫君有所幻想。经历了这么多,也真正看穿了这个人的嘴脸,她已经没了那等心思。
三个人轮番上阵苦劝无果,最后言语逐渐刻薄起来,说什么当初不过是看在华府面上娶的她,若没有华府,就凭沈金玉红杏出墙一事,就绝对看不上华楚雅。
对于这些,华楚雅咬着牙支撑。这些话她早就有所猜测,如今知道不过是听清了事实。
威胁也无效之后,邓二郎三人又换了个法子,和华楚雅讲起了条件。
最后,华楚雅以管家权为交换,愿意去劝杨家,和杨家一起上华府门。
华楚宜和华楚芳也是趁机争取了最大利益,最后和华楚雅一起,相携到华楚丹屋中说话。
杨家行事算是善良,做什么都留一线,但是面对利益,也不是傻子。早就吩咐了华楚丹,不要答应华楚雅三人的任何要求。
对此华楚丹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她与三人没有半点交情,早就交恶多年了。
华楚雅三人去华楚丹屋中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灰心。商量了一番,命人套上马车,打算到华府中去哀求。
她们就不信了,她们做小伏低。华府敢不让她们进门。
若是不让,她们就大声喊叫,说是华府不让她们进门,不让她们回娘家。华府但凡要一些面子,都得开门将他们迎进门去。
马车套好了。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三人带上自己的儿女,便出发了。
一连三辆马车绕过街道,往华府而行。
一直暗中监视着的流言组,引了许多人在路边对这三辆马车指指点点。
“看吧,昨日圣人才宣布了帮华大、华二升官,今日二房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共三辆马车,看来这是二房声言要与华府脱离关系的三家亲戚呢。”
“这都什么脸皮啊,华府失势的时候脱离关系,华府得势的时候又舔着脸上门来交好。”
“安宁郡君性子好,只怕被这些人劝一两句。便原谅了他们。”
“走……咱们看着去,若是安宁郡君要和解,咱们也说一说话,叫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没脸。”
一行人跟着马车,小跑跟着去了华府。
华楚雅三人因为脸上尚未消肿,因此都戴着帷帽。到了华府,下车之后,一路跟来的人只看到三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并几个小孩。
“真不要脸,竟然还敢上华府来!”当下就有人大声叫起来。
“她们亦知自己不要脸,这不是戴着帷帽么?”
众人说着。忍不住道大声哄笑起来。
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
但是三人也知道,不能和这些人斗嘴皮子,应该和华府的人沟通。
丫鬟听着四周的人笑话。不情不愿地准备上前叫门。
哪里知道她才走近,门口的侍卫就大声说道,“郎君们忙于大郎婚宴,这两日都闭门谢客。几位请两日后凭喜帖上门来吃喜酒。”
“哈哈……对,不能让这些不要脸的进门去。”跟来看笑话的人大声笑着说道。
华楚雅又气又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倒也不敢发火,上前不着痕迹地推开丫鬟,对侍卫道,“我们不是普通客人,是这里的亲戚。我是大郎、二郎和六娘的大姐。”
听了这话,侍卫终于有反应了,看了看华楚雅,又看了看一旁另外两个戴着帷帽的人。
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心中暗暗高兴,伸直了腰身,露出些自己的气势来。
哪里知道,侍卫却大声道,“三位还请莫要乱认亲戚,咱们这府上,先前只来过杨家一门亲戚。看三位戴着帷帽不敢露脸,想是哪里来的骗子罢。”
这话让四周围观的人又是一阵鼓噪,皆是大快人心。
华楚雅三姐妹当场气了个半死,好言好语与那侍卫说话。
但那侍卫就是不放人,一直坚持不认得三人,不敢方进门去。况且郎君当真忙得很,不敢打扰。
华楚雅还待再说,华楚芳却在旁扯了扯华楚雅,自己来到那侍卫跟前,掀了一角帷帽起来,想让侍卫看清她的脸。
可是她忘了,自己的一张脸仍旧肿着呢,哪里有往常的清秀。
“你是何人?竟然办了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上门来!”侍卫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出了鞘,直指华楚芳,一把掀了华楚芳的帷帽。
紧接着,他手不停,将华楚雅和华楚宜的帷帽快速挑开。
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三张鼻青脸肿的脸,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哪里来的三个丑八怪,可莫要吓坏了人……哈哈哈……”四周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像大马猴,还是被蜂蜇了的大马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