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离走时,无意间注意到了落在床底下的信纸,便将其捡了起来。刚准备打开看看这到底是封写了什么的信,门外便传来了奴婢的催促声,说是马车已经到相府门口了。
她匆匆忙忙地赶到府门,此时封玄丽已经被彩莲搀扶着上了马车,凤求复作为她的父亲,自然是要到门前来送行的。凤求复手中抬起一精致的蜜罐送到了凤华离手中,笑着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进了宫中怕是就吃不上了,把它带上吧。”
今日的凤求复倒是比往常要温柔许多嘛,想必也是受了皇上在这住了许多日的影响吧。凤华离接过那蜜罐,轻轻揭开了盖,那迎面而来的香气证明了这是个好东西:“爹爹多虑了,宫中什么东西没有,怎么会吃不上呢?”
凤求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宛若悲伤地说:“是啊,你一人在宫中,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突然这么多的关心,凤华离可有些接受不了。而且她看这老爷子那伤感的目光之下似是藏着一抹算计,总之就是十分得不单纯,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多谢爹爹关心,马车等久了,我就先走了。”凤华离笑着回应完,便捧着那蜜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皇宫里走,凤华离一路上总是抬起帘子往外面望。封玄丽只当她是想家,可谁知这马车逐渐远离了相府,走进了一条许多人的巷口后,凤华离却忽然抬起了那蜜罐,递给了街上的一个孩子。
因为人很多,所以马车走得极慢,那小孩错愕地接过罐子,打开看了一眼后瞬间化成了满目的惊喜,便连连朝凤华离道起谢来。可凤华离又给了他一袋银子,这钱袋里的钱足够买好几罐这东西了:“你帮我把这蜜罐给扔了好不好?”
封玄丽惊愕不已:“这可是你爹爹的一份心意,怎可这样轻易地交于他人?”
凤华离笑了笑,她还是不懂这其中的门道。这份心愿是好是坏还不知道,况且还是要吃进身子里的东西,谁敢贸然收下。凤华离淡然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封玄丽更加不可思议了,因为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之外,因为在她的眼里,父亲或许就是该无条件信任的存在:“就连亲生父亲都?”
“自然。”哪有什么无忧无虑,不过是有人替你挡在前头而已。封玄丽一直待在月湾城,大概平日里也是被宠坏了的存在吧,自然是不懂得这外面的人心复杂。
就算凤华离把他当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就根本不配做一名父亲。
几人一路到了皇宫,凤华离一到东芙宫便立刻去寝殿看苏念云怎么样了。虽然见到没有苏醒还是失落了一阵,但至少没有变坏也是有些值得欣慰的。
封玄丽也不听凤华离所劝去休息,而是一路跟了过来。既然凤华离的娘亲病重,想必凤华离该是十分着急才是,能不耽误一刻就不耽误。
封玄丽看了一番,和凤华离所得出的结论是一般无二的,这病症情况按常理来看确实已经没救了。凤华离听后有些绝望地垂下了眼眸,难不成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念云就这么苟延残喘到死吗。
“你先别难过,”封玄丽按住了她因难受而举放无措的手,方才封玄丽可没说苏念云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听说爹爹曾治疗过这么一位病人,那人和你娘亲一样,甚至还要严重些,可却仍然被我爹爹给治好了。”
凤华离眼中立即燃起了一道光芒,封玄丽接着说:“若是你带着你娘亲和我一道回月湾城找我爹爹,他一定有办法能治好你娘亲的。”
“这……”凤华离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封玄丽却不知,她的父亲与苏念云可关系差的很,甚至默认过手底下的人刺杀苏念云的亲女儿,也就是凤华离自己。要想让封玄奕去治他一直嫉恨的苏念云,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封玄丽只当她是不太好意思,便立即劝道:“你帮我两次死里逃生,我还没多谢你呢,带你去治你的娘亲,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的。”
面对她的热情,凤华离这才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可是目前希望最大的机会了,凤华离怎么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放弃。到时候最多让封玄丽别暴露她们的身份,想必她的父亲也不会深究才是。
凤华离去见了屿卫军,却发现他们的实力比上次见还要增进了不少,都快要与凤华离并齐了。虽然有几人与凤华离交手都以落败而告终,可凤华离仍觉得自己就要没什么可教他们的了,回去后自己也不能懈怠才是。
三日后,凤华离是被一位不速之客给吵醒的。起初凤华离是听见了窗户被敲击的声音,醒来后便立即去开了窗,外面那人迅速探出了脑袋来:“离儿,你太过分了,进宫里来却不告诉我,害得我在相府找了你许久。”
且不说现在时辰太早,这东芙宫又不是没有门,偏要敲窗户算是什么。再说了,现在他和自己可是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凤华离进宫来为什么还要特意告知他。凤华离抬起手一把将他的脑袋压了下去:“若想见我,还是找我的奴婢月笛去吧。”
而后裘飞宇再抬起头时,就只看见那木窗用力地合了上去。
接着几天,他竟真的乖乖地去找了月笛。凤华离每日问有什么人找自己,月笛都说只有裘飞宇一人。接连三天凤华离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日里少说也有上五个有权有势的人会被月笛准许进来,怎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