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陈叔宝赞道:“孔爱卿真的是害朕啊,饮了此酒,之前所饮简直难以下咽!”
孔范拜倒:“此酒乃是酒中极品,臣用五百斤粮食才换了一坛。我皇富有四海,江南更是撒下一颗草籽都能长出粮食的沃土,我皇何愁没有美酒!”
“哈!哈!好!好哇!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了,先来一百坛,不,五百坛!”
孔范面露难色:“陛下赎罪!数万斤粮食,臣家中实在难以拿出来!”
“爱卿多虑了,朕的酒钱还用不着爱卿你出。前些日不是筹备了不少军粮吗?你去先行借用,朕会给他们补上的!”
“陛下英明!”孔范、江总心悦诚服的道。
在他们心中,也许这真的是一个好主意。但动用军粮的后果,不知道他们想到过没有。
“皇兄,万万不可!”陈宣华自城头下来,便直接到了陈叔宝寻欢作乐之所,恰好听到了军粮换美酒的荒唐举措。
“隋军陈兵江南,蠢蠢欲动。我大军应该随时准备开征。如此紧要关头罔顾士兵餐饭,实乃自毁长城!”
江总眼珠转了转了,一双豆粒大小的眼睛总算睁开了少许:“公主殿下不必杞人忧天!大隋几十万大军为何迟迟不敢动作,还不是畏惧我皇之威嘛!
那杨广小儿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不必惊慌!”
陈宣华看了一眼正在和美女嬉戏的皇兄,有些气恼的道:“杨广虽然是皇子,但绝对不是轻与之辈,隋军不动,定然有大图谋!”
“哈!哈!”江总大笑道:“公主殿下对这位晋王倒是了解的很,难道坊间传闻是真的?当日公主殿下去江北,已经与杨广有了秦晋之好!
如此倒是一件美事,若公主嫁给晋王,两国修儿女亲家之好,免了战火之苦,也是百姓的福祉,我皇的隆恩!”
“你。。。。。。你。。。。。。”陈宣华脸色铁青,气急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好!好。。。。。。”陈叔宝连说了几个好字,也不知是在说酒好还是美人儿好还是这和亲之策好!
。。。。。。
。。。。。。
高度酒穿越千年提前来到这个时代,究竟会起到怎么样的催化作用,这恐怕就连常歌行自己这个始作俑者都无法估量,更无法控制。
此时的常歌行正拎着一坛酒,晃晃悠悠的走在小路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行在前面,与常歌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回来的路上,常歌行一行人遇到了几波前往各地送酒的商人,在常歌行有意无意间显露英雄剑的前提下,白白得了数坛美酒,不禁勾起胃肠里的酒虫。
行了一路,喝了一路,酒气更是飘散了一路。白酒开坛那是酒香,可经过常歌行消化后,从汗毛孔散出的味道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酒气,更是夹杂着一股汗臭在里面。
李秀宁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常歌行赶出车外,扬言什么时候他身上的酒臭散尽了,才让他进马车。
可是,李秀宁低估了常歌行好酒的程度。常歌行下车前还不忘抱走了一坛酒,就这么走三步一小口,走十步一大口,倒也不觉得劳累,反而惬意的很。
李秀宁嘴里骂着酒鬼,气哼哼的躲进车里不再搭理常歌行。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哈!哈!好酒,好酒啊!”
常歌行嘴里念叨着不知从哪里抄袭来的诗词,放生大笑,宛若一个狂放书生。狠狠擦了一下嘴角的残酒:“长山,生而为男儿,不痛饮过几回,不大醉过几回,真是白走一遭,下辈子不若投胎成为一个女儿家算了!”
伍长山眼角撇着车厢里数坛美酒,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他也是好酒之人,觊觎那几坛美酒已有多时,既然晋王殿下已经发话了,不如。。。。。。
只是,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美好的想法。李秀宁警告的看着伍长山,使得伍长山瞬间回到了现实。这位姑娘娘可不是自己能惹的,没看到嘛,就连晋王殿下都要让着她三分。
下辈子做女人,总比这辈子做太监要好吧!
“快点!是马没吃饱还是你没吃饱啊!”李秀宁没好气的催促道。
伍长山看了一眼迈着醉步的常歌行,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我即便怕了这个女人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吧!更重要的是,自己后脊上可是抵着一把凉飕飕的宝剑,正是被常歌行随手扔在车上的英雄剑。
要是其他兵器,自己还可反抗一二,即便是死了,弟兄们没准儿也会给自己一个说法,哪怕是骗鬼的理由。
可若是死在英雄剑下,就真的白玩儿了。英雄剑在伐陈大军中的威望堪比尚方宝剑,死在此剑之下,即便无罪,众将士也会编排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比如:谋刺!
想到这里,伍长山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手中的马鞭鬼使神差的挥下,吃痛的马匹拖着马车,扬起蹄子没命的奔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臀部火辣辣的疼痛。
拍马屁无罪,可是打得狠了,就不要怪马儿尥蹶子。
常歌行看着消失的马车,醉眼朦胧的遥遥头,又是一大口酒喝下,无比舒爽的打了一个酒嗝。
马车狂奔了二十余里,伍长山心下却是活络的很。自己这一鞭子肯定是把晋王得罪惨了,以晋王的脾气,免不了给自己穿小鞋,以后军中的日子恐怕会难过的很。
不如投靠李秀宁!这位